甩了甩头,自己就算是想破头也不会想明白的,还是先放下,纪穹挽起了袖子,右手小臂背已经红肿出了一块,而且似乎是爆开了皮,有着点点的猩红。
真狠。
纪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闹钟闪过刚才他们对自己的种种,仇恨不断扩增,理智告诉自己,自己斗不过他们,但仇恨的恶魔却在纪穹耳边用阴森的声音说道:“他们现在已经晕了,你可以尽情的去虐他们,将他们的剥了,抢走他们身上的钱财,废掉他们的五肢,让他们终身残疾,终身不能碰女……人!”
“唔。”左手捂住头部,纪穹感觉自己的身体中存在着另一个人,他就是个恶魔,杀人不咋眼,毫无人性的恶魔!
“混蛋!”纪穹咆哮,右手一拳砸向墙角上去,手指破掉滴出点点血迹。
右臂纪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并不是不痛了,只是麻木了。
纪穹忽然看见小道中一出黑暗中的地方有着一个人站在那里,那里明明没有任何的光线,为什么自己却感觉他是那么的明亮,而且他的背影好……熟悉!
纪穹感觉眼前一闪,他消失了,无影无踪。
白色的头发……
纪穹试图扭了扭胳膊,顿时裂开了嘴,额头上冒着冷汗,混蛋啊!
他们,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手废掉了……
“唔。”纪穹听到了**声,回过头,杨流已经醒了。
杨流站起来,摇了摇头,看见了纪穹坐在地上,而且右手小臂上还红肿了一大块,走到纪穹身边蹲下,关切道:“你没事吧?你的手……”
“呵。”纪穹笑了笑,在杨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没事,只是肿了一块而已。”强颜欢笑,纪穹不想让他担心。
“他们……”杨流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四个人,他们都躺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有着女神降临救了我们,否则我可就完蛋了。”纪穹苦笑,刚才若不是那个女孩,估计他们会把自己废了。
“哼,要我让我知道是谁找的人,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杨流恨声道,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
“我们回家吧,天快黑了,家人该担心了。”纪穹在杨流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家去。
“我们伤得不轻,看来明天要请假了。”杨流感觉小腹还有点疼,他娘的出手还真不轻。
纪穹点头,家很快就到了,纪穹拿出了钥匙,杨流也回到了自己的家去。纪穹开门,有些虚弱做到了木制的沙发上去,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血色全无。
秦芸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了沙发上的纪穹,急忙走过去,摸了摸纪穹的额头,眉头微皱。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秦芸拿起了纪穹的右手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张开了嘴,骨头都断掉了。
“奶奶,我我,没事。”纪穹说话有点断断续续。
“怎么回事,你怎么手都断了?”秦芸质问道,走到了房间内,片刻就出来,受伤还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黄色的液体。秦芸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倒入手中,然后对着纪穹的手轻轻地搓,将液体均匀的涂在了纪穹的手上。
纪穹咬牙,有点疼,慢慢的纪穹感觉手上的毛孔舒张开去吸收那些黄色的液体,手上的红肿也消掉了一点,慢慢的好转了很多,而且手也没有那么痛了。
纪穹有些惊讶,看着奶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的手好了很多。”
秦芸微笑,解释道:“这是我家祖传的药酒,效果很灵的。”秦芸思量片刻,对着纪穹道:“你受伤就在向学校请假吧,明天你去看看你的爷爷。”
“爷爷……”纪穹有些伤感。“嗯。”
纪穹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虽然依旧有些疼痛,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了,纪穹家中有一个座机电话,纪穹也记得主任的电话,走到电话前,快速按了一串数字,电话很快就拨通了,纪穹道:“主任,我是纪穹,我想请假。”
“哦,请多久?”纪穹的系主任是一个名叫黄海的人,他和云兰的夫妻。
“……”纪穹沉默看了看奶奶,等着奶奶拿主意,自己的手断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的,具体要请多久还是等奶奶拿主意。
“后天。”秦芸道。
后天?纪穹有些错愕,但还是照着奶奶说的做了。
“后天。”
“嗯,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黄海关上了电话。
纪穹有些疑惑,对着秦芸道:“奶奶,后天是不是太短了点?就算等待手不疼也不应该只请两天时间吧?”
“你还不相信你奶奶?”秦芸一笑,回到房间内,留下了一句话。
“记住明天去看你爷爷。”
纪穹有些莫名其妙,走到桌子内,今天还没吃午饭,有点饿了,勉强用左手去盛饭,用汤匙来吃饭,有些狼狈,因为左手有些难控制,所以饭难免会掉。
纪穹觉得自己还真是可怜,受伤了奶奶都不愿意来喂一下自己。
吃完了晚饭,纪穹也没时间去管那些餐具,回到房间。
纪穹丝毫没有因为手断掉而伤感,秃废。
人应该有个乐观的心态,如果只是因为手骨断掉了就要死要活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得死掉多少人?
秦芸没有说要带纪穹去医院,这是为什么?她有着别人没有的镇定,见到自己的手骨断了,没有慌张,反而叫自己明天去看看自己的爷爷。
纪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奶奶有些神秘,她究竟是怎样的人,不知不觉上,纪穹在自己的奶奶身上盖上了神秘的面纱。
纪穹躺在床上,右手还有些疼,但比刚才好多了,奶奶的要真是好东西,纪穹轻轻盖上了被子,然后沉沉的睡去,现在才不过六点左右,而且他还没洗澡!
好吧,抛开别去注意一些小细节。
纪穹的负担不重,只是生活在迷失之中,父母消失,爷爷精神失常,听说就连姥姥一家也离奇失踪了,现在自己的亲人只剩下了奶奶,甚至的近亲都音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