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的罗泰,怀里揣着两万五的退伍金,坐上了回家的客车。心却已经飞回了家,想着两年没见的父母,票亮的女友,儿时的玩伴。不知现在父母是不是还在地里劳作,女友有没有拿着他的照片发呆,儿时的玩伴是不是又在和人打架呢?不过,女友怎么两个月没和自己联系了呢?打她电话也没人接,回去一定要问清楚。
在罗泰想这想那之间,时间过去了六小时,车已经到了罗泰的家乡,GX省尚林县。出了车站的罗泰看着熟悉的县城,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语言,不禁倍感亲切,还是家乡好啊。再抬头看看偏西的太阳,就连忙收起了那感叹之情。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打电话时就给父母说过,今天会回家。父母现在可能都等急了。
由于家住在尚林县的白圩镇石塘村。急着回家的罗泰又是坐公交,又是打摩的,经过几十分钟的奔波,终于出现在了石塘村的村头。从村里看去,只见在村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左手提着一个绿色军包的行李袋,右手搭在前额往村里看。走近就会发现,此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二十来岁,腰身笔直,脸庞刚毅,棱角分明,头发一寸来长,再加上身上的军装和左手的行李袋,标准一个回家的中国军人模样。不是罗泰还会有谁。
不过现在罗泰有些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前面那村庄非常漂亮,以前哪些老旧的房子已经没几栋了,大部分是两三层的水泥新房,还都是别墅型的那种。这让两年没回家的罗泰不敢相信,以前那破败的农村怎么就在短短两年中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呢。难道国家政策这么好,用两年时间就使的全村人都奔小康了?直到在一片别墅群中找到自家那破旧而熟悉的瓦房时才确定自己没走错,这就是石塘村。心中疑惑不已的罗泰加快脚步,向着自己家走去。心想过会儿一定问问父母,村里怎么变化这么大?在穿过崭新的建筑群,不时和认识的村民打招呼时,罗泰发现村里虽然建了很多房子,可是村里确少了很多人,以前很多熟悉的人都不在家,只有老人和小孩子。刚刚回来的罗泰也没去问,这些疑惑还是回家问父母,他们会帮自己解开疑惑的。当见到一棵大枣树时,罗泰知道到家了。
这颗红枣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种的。树干一尺来大,这可不多见。虽然每年他接的枣子个不大,但一家人没谁想过把者颗枣树砍了,因为这是罗家祖上中的,留着做个纪念也不错。还记得去当兵以前和女友在这树下分别时的情景。“阿泰,当兵很苦,你去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我和伯父伯母担心你,知道嘛?”一个长相甜美,笔直头发用根彩色带子束缚在脑后的少女对着一个身边放着行李袋的男孩细心的叮嘱道。男孩听着少女这样的话语,脸上那离乡时的雀跃慢慢隐去,一本正经的道:“没事的,妲琴。当兵是我从小的梦想,军队是每一个有激情,有梦想的男人向往的地方。我去了一定注意自己。到是你,在家一定要注意了,做事别太拼命,别累坏了,保重身体要紧。”说完后,握着少女的手紧了紧后,松开手,给了少女一个有力的拥抱。然后提上行李转身离去,后面少女脚步不动,却张开漂亮的小嘴喊道:“阿泰,我等你回来。”喊完后,定定的站在那里,一直到罗泰的身影消失。
每回想到这里,罗泰的脸上就会不自觉的洋溢起满意的微笑。有个愿意为自己等待两年的女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
走过红枣树,进入家门,就看见有一个中年妇女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扶着饭桌,在那使劲的擦洗,好像生怕桌上有一点点污渍似的。看到这里,罗泰不禁轻声叫的:“妈........”在没见到母亲时,罗泰有很多话想对母亲说,可是真到了见面之时,确不知怎么说起。听到身后熟悉的叫唤声,中年妇女忙抬起头,转过身来,怔怔的看着眼前这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身影。手中抹布上的污水滴在刚刚擦洗干净的桌上而浑然不觉。过了好一会,中年妇女才回过神来,激动的冲左边一件房间喊道:“福民啊,快出来,阿泰回家了。”喊完后又对着罗泰说道:“阿泰,你回来就好,你爸可是天天念叨这你啊。快,把东西放下,坐下休息。”说着还要动手去搬不远处的一张用竹子做的老式椅子。正不知道说什么的罗泰哪能要母亲给他搬椅子啊。连忙放下行李包,抢在母亲前头搬着那椅子,到母亲身边道:“妈,您这是怎么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来,妈,您先做着歇歇。这两年我不在家辛苦爸和您了。”说完就去扶着母亲坐下。这时大厅左边传出一声威严中带有激动的声音道:“慧莲啊,是阿泰回来了吗?”话刚说完,人也出来房门,来到大厅。罗泰看着比两年前要略显老态的父亲,在看看同样满手长茧的母亲,不禁想到,父亲母亲都已经开始老了啊。母亲姚慧莲,一辈子没怎么出过省的农村妇女,所到最远之地就是市里。父亲罗福民,年轻时当过兵,还立过功,那奖章父亲现在还会不时的拿出来给罗泰和一些侄子侄女看。看到父亲向着自己走了过来,罗泰忙又去搬了张椅子过来说的:“爸,您座。”看着儿子搬过来的椅子,在瞧瞧长高了的儿子,一边座下一边说的:“不错,儿子你这两年在军队没白呆,长高了,人也成熟了,现在越来越有我当年的风范了。”坐在一旁的姚慧莲听了,不禁乐到:“福民啊,你也别再这吹了,你年轻时哪有阿泰现在这样耐看阿,也就比别人精神点。”听到父母的交谈,罗泰看看父亲,嗯,自己和父亲还真有些地方相似。同样刚毅的脸庞。再看看母亲,虽然四十多岁了,但也能看出其年轻时是个漂亮的大美女。
罗泰这样想着,嘴上说的:“妈,我比爸可是差多了,爸当兵时可是立了功的。”听到这话,父亲特意装出的威严不见了,一脸微笑着。母亲看看被罗泰一句话哄开心的父亲,说道:“阿泰啊,你这两年可是学聪明了啊,是个好孩子啊。可惜妲琴那孩子不识人啊。”边说还边摇头。“好了,阿泰刚回来你就说这事干什么?”父亲脸上的微笑不见了,一脸威严和略带惋惜道。这话罗泰听了心中一急,同时心中疑惑不已,忙问到:“爸,妈。怎么了,妲琴怎么了?”
妲琴原名韦琴,大家称呼她妲琴是当地习俗,称呼女子时在前面加个妲字,意思就是琴姑娘。
父母亲听到罗泰这样问,不禁一愣齐声问道:“你不知道?”然后看着罗泰一脸不解的样子,父亲长叹一口气没说什么。母亲却是一脸不忿到:“她连这事都没和你说,可见她心里本来就没有你。哎...我可怜的儿啊。”听到这里,罗泰心中不禁觉得有事发生了,而且还是有关妲琴的大事。连忙催到:“妈,您就直说了吧,妲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母亲看着一脸焦急的罗泰,说道:“傻儿子,妲琴在两月前已经结婚了。她说会亲自和你说清楚这事情的,没想到她到现在还瞒着你,亏我们还一直以为她是不得已才结的婚,以为她是个好姑娘。哎......”
当听到韦琴,也就是妲琴接了婚时。罗泰脑袋中一片空白。本来正要坐在自己刚刚搬过来的椅子上的身体僵在那里,屁股悬在里椅子五六公分的半空。
两年前那分别时的情景又浮现在了眼前。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对自己的叮嘱也一字一句的在耳边回荡。
“阿泰,当兵很苦,你去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我和伯父伯母担心你,知道嘛?”
那关切的语言,笔直的长发,以及那束缚着头发的彩色带子。
特别是那一句“阿泰,我等你回来。”更是让罗泰记忆犹新。记得刚到部队参军,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异常残酷与严格。每天都让参加训练的罗泰精疲力尽,但只要想到韦琴这句话“阿泰,我等你回来。”就觉得自己充满力量,训练这点苦和累算什么。农村的孩子绝不能怕这点苦,累了晚上睡一觉不就好了。
正是因为有韦琴这句话,让罗泰在训练时非常认真,新兵考核时更是以优异的成绩通过。连负责新兵训练的教官都赞不绝口。本来罗泰以当时的训练成绩都可以进特种部队了,但因为特种部队要服役5年以上,而家妲琴还在等着他。使得罗泰只在部队待完两年就迫不及待的复原回家了。就是不想让韦琴多等,也想让自己早点回来看看韦琴。可是,母亲的那句“妲琴在两月前已经结婚了......”对于罗泰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就差把罗泰劈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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