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枭顺着怜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刚才还腐骨铺地臭气扑鼻,此刻地面光洁如洗,尸骨早已不知所踪,空气中的异味也淡了许多。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云枭吃惊的问道。
原来刚才他闭着眼睛渐入佳境,灵台空灵,进入了神妙的感觉之中,哪里会知道自己命源大增的源头就是吸收了枯骨之中的死亡之气。而枯骨中死亡之气消散,使它凝型存在的力量消失,便伴随着绿光也消散在阴暗的天空里。
怜儿漆黑如点墨的美目闪过一丝慧黠的神色,嘴角一丝微笑涌现,说道:“想知道吗?帮我成功了之后我就告诉你!”
云枭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了孔老夫子的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想到这句话他的心底又泛起了一圈波痕。他曾对他的晨晨说:“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这孔老夫子说话真是入木三分,不过,无论怎么我还是愿意宠着你,因为你是我的晨晨,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晨晨,我怎么舍得对你不好!”
怜儿看见云枭沉默了,以为他生气了,樱桃小口翘起,把面纱都支了起来。
“哼,没想到你这样子小气,给你开个玩笑也这样子!一点都不好玩!”
听着她埋怨的语气,云枭叹了口气,收起了回忆,说道:“哪里生你的气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一听见别人的往事,怜儿转怒为喜,急忙问道:“什么往事?给我讲讲呗!”
云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暗道:“女人就是女人,对别人的隐私总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啊,这什么世道!”
“额~不可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东西在哪里呢!”
“哼,小气鬼,谁稀罕听你的故事,你讲出来我还不愿意听了呢!”
云枭看着轻纱下那微微泛红的俏脸,佯装不知。手掌微动,莲花载着他二人消失在峡谷中。
……
“啊~死人!”
惊叫声乍现,怜儿紧紧地抱着云枭的手臂藏身在他之后。
“我看到了,你不要这么大呼小叫好不好。本来没什么,你这一叫反倒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你别抱我这么紧……”
云枭感觉到有两团柔软的东西紧贴着自己的手臂,讪讪的说道,但脸上的表情却很精彩,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时刻还波澜不惊。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死人啊,我害怕也不可以呀?在这阴森森的地方,我总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她还是紧紧的抱着云枭的手臂,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好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死人有什么可怕的,你放开我我看一下他们的死因。”
云枭走近尸体,地上的两具尸体胸前印着一个金色的’天‘字,看相貌大约三十岁左右,两把长剑随意被丢弃。此刻他们的面目狰狞、扭曲,眼睛瞪的溜圆,显然死不瞑目。怪异的是他们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似乎受惊吓过度而死。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天’是什么意思?”云枭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你都不知道干嘛问我?我更不知道啊!师父从来不让我出来,更没有对我说过这些。”
“好吧,你厉害,算我没问。”
“什么叫算你没问,问了就是问了,你别想抵赖!”
云枭听着怜儿娇气的声音,扭头笑着看着她:“你口口声声说你师父,你师父把你教成这个样子,你师父也真是个极品!只有你师父这样子的极品师父才能教出你这样子的极品徒弟!”
起身走近怜儿,云枭并没有发现每次提到‘师父’这个词,怜儿的表情总会变得黯然无光。云枭脸上闪现出一抹怪笑:“我现在突然对你产生了好奇,你芳龄几何呀?”
说完,用怪异的眼光上上下下把怜儿打量了一遍!
被云枭这么盯着,怜儿的脸庞瞬间布满了红晕,如果不是轻纱遮掩,真不知那一叶障目之下究竟掩藏了多少美丽。单是露出的两只粉嫩玉耳,就让人勾起了无尽的遐想。
“你…你想干嘛?”
怜儿脚步后退,双手在身前拉开了一个招式,痴痴的说道。
“不想干嘛,只是突然对你的年龄产生了好奇。今后你别叫我云枭了,你干脆叫我大叔吧!”云枭揶揄的笑着说。
“大叔?我已经有很多大叔了,我为什么要叫你大叔!你别想…你别想占我便宜!哼!”
似乎她看出了云枭并无恶意,反而更加娇气的说道。
云枭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和这样的‘萌’人是没法讲道理的,闭嘴是最明智的选择,除非你想调戏她!
上前捡起一把长剑,入手冰凉,反复观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云枭把长剑又随意丢弃。
两人在峡谷中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可疑之处,便腾空而起绕着山头巡视起来。
五座山头拔地而起,没有什么特别挺拔的山峰,只是山体造型怪异,似乎有五柄长剑直插云霄之势!五座山峰围绕着连接在一起,像撑起来的五根手指。山体光秃,寸草不生,自然不会有树木飞禽走兽之类。山体上堆积着的枯骨成了它们最美好的装饰品。
云枭正环视着山体,怜儿突然叫了起来。
“云枭,你快看,你快看呐!那里居然有房舍。”
怜儿像发现了新奇古怪的东西一样,高兴的叫嚷起来。
云枭只顾在山上扫视,忽略了下面。此时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五山环绕之中形成了一片开阔的谷地,谷地之上坐落着一片规模可观的庄园。虽然云枭开窍之境早过,但仍是不能看清楚园内状况。一来此时距离尚远,而来云枭的修为还差那么一点。
云枭和怜儿两人迅速从山顶飞跃而下,宛如两只夜枭在捕捉猎物。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是废弃的庄园,门上匾额早已腐烂的模糊不清,大门的朱漆也早已损失殆尽,木门也已腐朽颓圮。
望着敞开的大门,云枭和怜儿交换了一下眼光。两人此刻都表现得特别的紧张,未知总是让人恐惧,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随意就能见到尸体和枯骨的地方。
两人迈步向门内走去,怜儿紧紧的抓住云枭的手臂,身体紧挨着云枭,似乎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谁也没有在意别的,全部的精力早已投入到紧张的戒备状态之中。
刚踏入门内两人就定在了原地,因为门内也同样的躺着两具尸体。
身穿暗黄色僧袍的两名光头僧人横卧在枯骨之上,面目狰狞、扭曲。同样的周身没有伤口,同样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同样的一起死两人!
诡异!
寂静的院落中两人安静的站在那里!
“啊~”
“啊~”
里面传来两声惨叫。
云枭清楚的感觉到伴随着这两声惨叫,怜儿的身体也随即颤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