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F市十月的天气还是蛮不错的,今天的天气虽然有点晒,但却挺适合秋游。
身着一身西装,戴着副墨镜的陈炎烽,手捧两束白色的鲜花,慢慢的走于LF市公墓的众墓碑之中,他的样子显得有些肃穆,脚步不急不缓,加上萧瑟的秋风,此时的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冷酷。
一个人走到两个墓碑之间,看着墓碑上那泛黄的照片,看着上面那略显暗沉的字迹,以及那明显因为少有人来,而显得粗糙却干净的台面。
将两束花分别放于两个墓碑之上,陈炎烽也不嫌脏,默默的盘膝坐下,看着这自从建好以后就从没来过的坟墓,本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的他,最后只能坐下,呐呐无语的看着墓碑。
双眼无神的看着两墓碑,陈炎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在想着与父母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亦或者是在通过另一种方式在向父母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
“啪嗒啪嗒”
一阵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将处于呆滞中的陈炎烽惊醒,略微转头看了看,只见一位四十多岁,夹着一个公文包,同样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现在这个时候,虽然祭拜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有些的,但让陈炎烽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看样子居然是冲着他来的。
这让陈炎烽有些疑惑了,就他的记忆中,在这个他出生的城市里,应该再没有记得他的人了,但这个没带墨镜的男人的眼神却实在的告诉他,这个男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请问,你是陈炎烽陈先生吗?”
“是的,我是陈炎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陈先生,我是你父母生前的律师,我也姓陈,这次来是来履行你父母的遗嘱,要我将他们留下的东西,在你十八岁的时候给你,但自你满十八岁起,我就到处找你,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直到今天管理员打电话说有人祭拜你的父母,我猜测可能是你,所以匆匆忙忙的我就赶过来了。现在有些资料我可能没带齐全,所以如果你祭拜完了的话,能和我去一下我的事务所吗?”
陈炎烽看了看陈律师,接着再看了看两个墓碑,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陈律师点了点头,接着向两个墓碑弯了弯身子,以示尊敬。陈炎烽也趁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看着陈律师行完礼后,不免对其生出了一些好感,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陈先生,你有没有开车过来?如果没有,又不见意的话,不如坐我的车过去吧,这样也方便一点。”
“我没有开车过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请跟我来,我的车就停在那边。”说完后,陈律师先是指了指车的方向,接着看了看时间便带着陈炎烽往汽车走去。
坐在陈律师的汽车上,陈炎烽透着玻璃窗看着窗外那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陷入了思考。
遗嘱?这预示着什么?按照人类的观念,只有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才会立下遗嘱,而当时,他们可谓是完全死于意外,那道粗大的闪电,明显不是人为的,人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就算是传说中的修真者也不行。
难道说父母还有什么仇人?在仇人还没找上门来的时候,就因意外而死去?
难道说那道闪电,真的是父母的仇人。。。。。。
陈炎烽思考了种种,但实在是理不清什么头绪,于是摇了摇头看起了街边的风景。
“滴滴”
两人下车后,陈律师按下了汽车的防盗系统,汽车灯闪烁了两下便沉寂了下来。
“陈先生情跟我来,电梯在这边,我的事务所就在九楼。”
陈炎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和陈律师一起上到九楼。
“陈先生,麻烦你先坐一下,你父母的那份文件有些时间了,请给我一点时间找一找。”
陈律师礼貌的笑了笑,接着示意陈炎烽在他的办公室里随意坐下,顺便叫了杯茶进来。
陈律师的办公室相对外面那些人的办公室来说,大了很多,二十多平米,相当干净,陈设也很简单,如姜部长一样,只有书柜,办公桌,沙发茶几和几张椅子,而且左右面的墙壁还是玻璃的,使得办公室内的采光很足,显得整个办公室不仅干净整洁还亮堂堂的,让人看见的第一眼就知道办公室的主人是个相当有条理的人。
过了一段时间,陈炎烽手中的茶也喝完了半杯。这时,陈律师手中抱着一个文件夹,边走还边对着陈炎烽说:“真不容易啊,这份文件真的是好早了,在十七年前就存我这了,当时的我还是个小律师呢,这份文件还真可以说是见证了我的成长。”说完,陈律师呵呵笑了一下,还拍了拍文件夹上那不存在的虚灰,就好像真如他所说,对于这份文件有了点感情。
接着,陈炎烽在陈律师的指点下,完成了交接手续,拿到了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东西并不是很重,用一个类似于档案袋的纸袋子装着,摇了摇,听声音就知道,里面有不只一样东西。
看着手里的纸袋子,陈炎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上飞机再说,毕竟在X大还有四个人等着他去保护呢,要真出了什么事,估计他会立刻陷入疯狂。
十二个小时都还没到,陈炎烽再次登上了飞机,在飞机起飞的刹那,陈炎烽忍住呕吐的欲望,打开了那个纸袋。
陈炎烽并没有把东西拿出来,只是借着飞机上的灯光往袋子里面瞧了瞧,随意地翻了翻。里面有一本书,有一个类似于药瓶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串钥匙和一个戒指,这些陈炎烽都没管,只是拿出了纸袋中的两份信封,接着便将纸袋放于背后。
两封信中,一封署名为陈烈冲,另一份则署名为舒婉婷,看着两封信,陈炎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父母生前肯定有什么仇人,要不然不可能早早的便立好了遗嘱。
强忍住心中的泪水,陈炎烽先是拆开了署名为陈烈冲的信封。
亲爱的儿子:
炎烽,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那就说明我和你母亲真的不在人世了,作为父亲的我,真的很抱歉,没能看见你长大成人,这或许就是我们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了吧!
当初我和你的母亲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相爱的,但可惜的是我和你的母亲却属于绝对的敌对家族,以至于我和你母亲之间的结合,被世人所不看好,也遭到了同族人的唾弃,以至于追杀。
不想与昔日同伴交战的我们,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拼一把,躲于一处绝地之中,以求生存。万幸的是,我和你的母亲终于在绝地中找到一处容身之所,但是好景不长。
我和你母亲在那安逸的住了些日子,但却因为偶然间发现了一样东西,以至于我和你母亲的追杀者成倍增加,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忙于奔波。
冒着风险,我们逃到了这里,却面临着你的出世了,幸好的是,这里还算隐蔽,使得我们能够平安的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可惜的是,我们不能看到你成家了。
本来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最后我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只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你的父亲陈烈冲绝笔
看完这封信,陈炎烽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在信中,陈烈冲的写的东西都很模糊,就连他们出自何处都没有明写,更没有谈及报仇的事情,整篇信中都相当的平淡,像是看开了什么。
装好陈烈冲的信,陈炎烽打开了舒婉婷的信。
我最最宝贝的儿子:
我是看完你父亲写的信后才写给你的,我也知道他心中的苦楚,但母亲还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让那些人刮目相看的人,虽然这条路很艰辛,也很艰险,作为母亲的我也希望你能平安度过一生,所以我希望你能自己选出一条适合你自己的道路。
我和你的父亲,在我们那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作为我们的儿子,你也一定有灵根,而我留下的那本书,就是修真的入门心法,那瓶药是能够助你快速突破的灵丹。如若你真的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在你筑基的时候,便打开那枚戒指吧,里面有一些修真的心法,希望有合适你的。
至于那枚钥匙,则是瑞士银行保险柜的钥匙,那里面有我和你父亲的毕生积蓄。还有,好好收藏你胸口的那枚铃铛,那铃铛里的便是我和你父亲在绝地中发现的东西,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它的用处,但它的珍贵却是毋庸置疑的。
儿子,我和你父亲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过得可还好?苦了你了,都怪我们,生下了你,却连一个普通凡人的生活都给予不了你,我们不在的日子里让你受了很多苦吧?
可惜的是,我和你的父亲一旦身死,连魂魄都不会剩下,要不然,我真想看看长大之后的你,是否也如你父亲那般帅气,真想听听我们不在时,你这些年的经历,真想见见我们那未来的儿媳妇,真想。。。。。。
你的母亲舒婉婷绝笔
与父亲的信一样,都没有标注日期,但母亲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明显是含着泪的,信纸上,有几处地方都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褶皱。
陈炎烽抬了抬头,期望那些在眼眶中的泪水能够流回去一些,不至于滴出来,打湿了手中那父母留下的唯一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