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溥既长,既景既冈。相其阴阳,观其流泉。”
——《诗经·公刘》
意思是:到了一个地方,先要搞清楚它的宽度和纵深然后观测日影确定方向,再到山坡上,看高、看低,看东、看西;看南、看北来研究它的阴阳;再看看有没有可供使用的水源。
这是华夏文明的历史长河中,最早把阴阳二字合二为一的文献,充分体现了古人睿智的智慧。
而如今,‘阴阳’一词可谓已然成为华夏玄学最基本的范畴。
古往今来,人们常常用‘阴阳’解释或描述种种事情,而‘阴阳’二字也再次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和利用,只是其中蕴含着的神秘和未知却渐渐消散在时间的轮盘中。
直至今日,真正的阴阳古术,华夏玄学的精髓;能掌控的人越来越少,所了解的也越来越少,有些人仅仅是参透了一点皮毛,都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参悟、领会。
最终,出去也只能利用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去帮人解惑,即使如此,久而久之却依旧被得到帮助的人称之为‘大师’。
我,就是这样的一名大师。
我叫李祥意,出生在华夏东北的一个小村庄,却在河北省长大,今年刚满二十四岁,并没有马云那样家财万贯,却也不至于流落街头,而是在河北省一个不大的镇子里开了一家‘阴阳馆’。
坦白说,这种地方听名字很吸引人,实用却不大;刚开业时来的人不少,也都是好奇,只是过来看看凑热闹,但是真正的生意却寥寥无几。
到现在也是如此,生意惨淡到一个月甚至几个月都不来一笔,因为我不看相、不算卦,也不管阴阳宅事。
我只做真正的‘鬼’生意!
说来也怪,我的家里人,包括祖辈都是地道的农民,没有人会所谓的玄学一类,而我之所学自然也不是祖辈传的,甚至,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我还从未接触过类似的东西,就是一个在父母眼中纯粹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败家子而已。
但是机缘巧合,我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拥有了一个原本并不属于我的房子,也就是我现在的店铺,同样,还是一夜之间,我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使命一般,它让我既害怕,又兴奋!
……
……
那是两年前的一天中午,我和往常一样钓鱼回来,刚到家,老妈就塞给我一身干净衣服和一双新买的皮鞋,我说:“妈,今天啥日子,心情这么好?还给我买新衣服了?”
结果老妈说:“都二十多的人了,一点正事不干,就知道玩,整天这样下去,我迟早让你气死!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去冲个澡,把衣服换上!”
我说:“妈,到底啥事啊?”
老妈一听顿时就火了:“你真是要气死我啊你,啊,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嘱咐你多少遍了今天相亲别出去了,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要工作工作哪哪干不长,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毛病,你就没毛病!
你看看人家二成,比你还小一岁,一月工资五千多,媳妇也早搞到手了,现在都抱儿子了,你就不着急!”
“这我着什么急啊,抱的又不是我儿子……诶诶,行了妈,我这就去洗澡不就成了吗,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啊,哎真是……”
我不情愿的洗了澡,换上了新衣服,出来之后发现老爸为这事都请假回来了,还特意租了一辆夏利轿车。
我说至于搞得这么隆重吗?
结果换来了老爸一副凶狠的眼神,之后我也就只能眯着了。
相亲的地点是在老妈同事家里,我叫她刘姨,就在隔壁村,跟老妈的关系非常的要好,这次相亲也是她的媒人。
听刘姨说这姑娘长得可水灵了,保证我眼光再高也能看上,听得我心里也真的是动摇了,其实我也不是不想找,只是觉得没有合适的,但这次刘姨做媒,那就肯定错不了。
满怀期待的等了一会,女方家来了,见面之后我还真的是觉得这个姑娘不错,为人很腼腆,长得也好看,家长们谈了一会之后就出去了,留下了我们两个。
简单的聊了一会,得知了她叫郭洁,比我小了三岁,才十九,和老妈一样在服装厂上班,轮到问我的时候,我也就急忙说在哪哪哪,聊得很投缘,之后留了电话,女方就走了。
出来送的时候我老妈问我咋样?
我就笑了。
看到我的表情,老爸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笑容,转头递给我两百块钱道:“先聊着,差不多就带人家姑娘出去转转。”
我说得嘞,之后就在刘姨家坐了一会,再次坐着夏利回到了家里。
下午我就骑着那辆125摩托车去开发区找工作了,去的时候我是带着一颗炙热的心,却没有想到,差点把命留在那……
由于中午的相亲,我比以往都要着急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论技术我会的不少,但是工厂大都不缺人,在开发区转悠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有合适的工作,这对我的打击很大,杂念也趁虚而入般的涌入脑海。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只是听到一声尖锐的车笛声,之后我急忙回神,却已经来不及刹车的撞了过去。
扑通!
摩托车倒地,我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大脑瞬间就被撞击的力道所反馈,无比昏沉,眼前的事物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唯一的念想就是……我要死了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隐约中,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在笑,声音如此之近,仿佛就在我耳边,那一刻的昏沉让我无从判断这是否是幻觉。
唯一能感受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眩晕感,天翻地覆,斗转星移。
我强忍住昏厥的念想,努力的扭动着已经无力的脖子晃着脑袋左右查看,往左转,声音好像是在右边,往右转,声音却好像又跑到了左边。
他一直在笑,就好像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大喜事一样,并不疯狂,却无比的高兴。
“你是谁?”
隐约中,我仿佛是这样问了,但是那一刻的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我能否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