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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往事在目

萧易在这白色的世界中不知道呆了多久,却依旧不知道这是什么,幻境不像,鬼打墙也不是。萧易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烦躁起来。

萧易不在乱窜,而是安静的停在那儿,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好好的整理一下,以便知道这是什么。说道记忆,萧易脑海中的记忆还真不少,一是自己前世的记忆,当然这是不用看的。二是自己的传承记忆,三是鸿蒙戒传来的记忆。

由于前段时间萧易一直忙着修炼,再加上记忆又不会消失,所以萧易也就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查看查看。只好乘现在,无奈的整理一下了。

此时的萧易才发现自己的脑海是那么的巨大,实在是记忆太多了,多的让萧易都快迷失在其中了。无奈萧易只能选择性的查看,基本是一目十行,只有觉得有用的,才会稍微停顿一下。

时间在偷偷的溜走,萧易的记忆整理也到了末端,即使是鸿蒙戒那般古老的存在,记忆里也没有这里的只言片语。

萧易只能苦笑,不知道自己又会在这里呆多久,只希望不要太久啊。萧易在心中祈祷着。这时,空白的世界开始有了变化,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辆辆豪华汽车飞奔而去,一个个行人开始出现在萧易面前。这片世界开始有了生机,人味。

萧易顿时迷糊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是透明的,一对情侣刚从自己身边走过,似乎没看见自己,依旧笑颜相谈,手挽手的走开了。之后一辆自己来不及躲闪的汽车从自己身上压过去,自己尽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萧易顿时明白这些人只是虚幻的,萧易像个看客一般慢慢游走在这片虚幻之都。渐渐地,天空飘起了雪花,路上的行人停下了脚步,肆意的看着雪的世界。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雪花,萧易觉得这世界似乎有点熟悉,好像是自己前世人生最大的转折点。萧易有些颤抖的向自己的那处地方游去。

一道鲜艳如血的身影在雪世界中肆意的奔跑着,随身带起的清风改变飘落雪花的轨迹。清脆的笑声随着清风传到萧易的耳中。

萧易哭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尽管这只是虚幻的世界,尽管眼前的那道人影不是是真实的,依旧挡不住萧易脑海中滚滚而来的思念。

那道人影在雪的世界不停的挥洒着自己的高兴,萧易则是静静的看着她。突然,这道人影在一处任何人都不想呆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萧易的身体开始颤抖,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是的,在一处也都不愿意的呆的垃圾堆,其旁边垃圾遍布,更有一些苍蝇在其上面欢快的跳着舞,一丝异味从其中传出来。

而就是这么一处地方,却有一名小孩弓着身子,将周围能用的遮挡物聚集其身边,躲在其中取暖,由于许久不洗的长发挡住了那张小脸,导致没法分辨是男是女。而裸露在外的肌肤,告诉人们这小孩受伤了,即使是这样,那些平时自诩自己很有爱心的人也只是用漠然的眼神扫过,随后厌恶的离开那里。

没错,这正是前世孩童的萧易。此时的萧易开始陷入回忆,自己是个孤儿,从自己记事起,自己就没见过父母,对自己来说,垃圾堆,天桥底下,一切正常人不愿呆的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而那些流浪的猫狗就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每天就是在垃圾堆中寻找食物,以及期待好心人的施予。

即使是这样,有时候自己的辛苦找来的食物也会被那些成帮结派的乞丐给抢走,而在自己眼中的好心人,不但不帮助自己,有时候还会以戏耍自己为乐,那时候的自己也想过自杀,但想到自己的尸体会被那些苍蝇环绕,会被那些野狗啃食,萧易就下不了这个心,即使现在过的再苦,但萧易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以后自己会过的更好,会将那些欺负过自己,戏耍过自己的人统统踩在脚底。

那段时间的生活,只有萧易自己知道,一个人啃着那些爬满小虫的食物,一个人在天桥底下慢慢的舔舐自己的伤口,一个人在深夜中默默的流泪。那段时间的萧易就像是行尸走肉,每天的生后亦是如此。

而这次的萧易只因为饿坏了,不小心撞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而那小男孩厌恶的推开自己,随后将那件仿佛是瘟疫的外衣迅速脱下来,(萧易怀疑他起床穿衣要是有这么快的话,他家里一定会很满意吧)摔在萧易的声旁,对着那些乞丐说道:“你们揍他一顿,这十元就给你们。”当时那孩童的声音在萧易的耳中就像魔鬼一般。

萧易不停的躲闪着那些乞丐的攻击,但因两天没吃饭了,身子又是那般的瘦弱,所以还是没能躲住那拳,被击倒在地,随后萧易只能用手挡住头部,任由那群乞丐在不停的击打自己。

而旁边的那群行人却没有人上来帮忙,只有笑声传入萧易的耳中,当时的萧易心中那个恨啊,渐渐地萧易的意识开始迷糊了,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人丑陋的面孔,萧易觉得自己看到了另一处世界,那处世界里,只有善,没有恶。

就这样,萧易昏了过去。当萧易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这处垃圾堆里,而自己的身体仿佛散架一般,丝毫不能动弹。萧易看着老天骂道:“贼老天,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萧易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看老天控诉着,这声嘶吼牵动了萧易的伤口,让其倒吸了口气。

之后的萧易只能呆着着布满苍蝇散发异味的垃圾堆里养伤,似乎老天对萧易的辱骂不满意,随后竟然下起了雪,这让萧易更是雪上加霜。

萧易只能将自己的身体蜷曲起来,来取暖。即使是这样,萧易也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不停的模糊,就在萧易感到自己快坚持不住时,一道如仙女般的身影在自己身前停下了脚步,即使那一身红色的外衣与这片雪白的世界格格不入,但在萧易眼中是那般的美好。

萧易睁开眼睛看着那双纯净如水的双眼,心中没由得一阵颤抖。萧易觉得自己世界只剩下这双眼睛,在这双眼睛下,萧易觉得自己的心是安静的。

萧易笑着闭上了双眼,耳边响起一道天使般的童声,“吴爷爷,他怎么躺在那儿,干嘛不动了啊。”“小悦悦,我们走吧,玩也玩够了。”老人没有回答其问题,而是拉着她想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不要,吴爷爷你还没告诉我他怎么了呢。”小孩的好奇心永远不会少。“他啊,快走了吧,快到那个没有烦恼的世界了吧。”老人浑浊的双眼看着天空说道。

“走?”女孩脸上布满疑惑。“好了,小悦悦,快回去了,再不回去,老爷要打你pp啦。”老人一脸笑意的说道。

“好吧。”听到老人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惧怕,随后问道:“那能不能带他一起回去啊。”“他,既然小悦悦说了,就一起带回去吧,但之前先帮他清理一下吧。”老人看着那张祈求的小脸,无奈的答应。

就这样,萧易的命运由此而转变了。当萧易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再是在那个异味冲天的垃圾堆里,自己的身上也不再是那件残破的衣服。面前的房间是自己以前都不敢想的,那张能睡下五六个人的床,如今就自己一人睡着,萧易觉得这一切似乎就是个梦。

就在萧易发愣时,“咔”“咔”的开门声传入萧易的耳中,萧易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小脑袋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依旧纯净如水,一丝杂质都没有。

萧易才记起这是自己昏迷时见到的那道身影,而那双眼睛看到萧易看她时,不好意思的向退回去。萧易忙喊住她:“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啊,你叫什么啊”“这是我家,我叫凌悦,你呢。”小女孩有些不自在的道。

萧易看到这样,在看看房间的摆设,顿时知道她不怎么跟同龄人接触。“我叫萧易,很高兴认识你。”萧易笑道。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萧易边说边穿衣服,萧易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家,与其等着别人赶,还不如自己知趣的先走呢,免得尴尬。

“小朋友,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道有些沧桑的身影走入房中。“老人家,我已经没事啦,打扰这么久了,我也该走了。”萧易干脆的说道,虽然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说出这么有礼貌的话语让吴老觉得很怪异,但想到之前萧易的处境,似乎就有点明白了。

而此时的凌悦不想萧易走,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眼见到萧易的时候,凌悦心中就有一种声音告诉自己他对自己很重要,虽然凌悦也有点迷惑,但还是相信了那道声音,因为之前的几次都是这道声音救了自己。

听到萧易要走,凌悦的小脸上浮现出不高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似乎要哭出来一般。看到这里,萧易也有些不忍心,这时的吴老说道:“小朋友,既然小悦悦这么不想你离开,不如你就留下来陪陪他了。”

这样啊,寄人篱下的生活不是萧易想要的,但看到那双眼睛,萧易喉咙动了动,到嘴边的拒绝却说不出来,只能在那双期盼的双眼下点了点头。

看到萧易同意了,凌悦那张小脸笑了,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神采。之后的生后,萧易觉得很开心,每天陪凌悦开心的玩耍,看着凌悦高兴的样子,萧易心中一片欣喜。

而吴老也将萧易认作干孙子,虽然吴老看起来很老,但其实也就六十岁,只不过早年的那次事情,身上留有顽疾,让其看起来苍老多了。

而萧易也注意道吴老看凌悦的眼神除了疼爱还夹杂着一种痛苦,凌悦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好的,总是时不时的晕倒。凌悦的亲人似乎很忙,好像就自己和吴老陪着她。

时间缓缓的流逝,如果不出意外,萧易的生活应该就这样过下去吧。但老天似乎不让萧易过好,在其八岁生日那天,凌悦如往常一般晕倒,而萧易只能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萧易发疯似得向外面跑去,只想让风吹散自己心头的怒火。

就这样,萧易连凌悦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萧易一个人在河边无聊的走着时,一道身着黑衣,面目遮掩的中年出现在自己面前。

随后自己就昏过去了,当自己醒来时,头顶不在是一片碧蓝的天空,而是一片漆黑的小房间,如同监狱一般。而自己旁边还有十几个跟自己一样大小的孩子。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当萧易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房间的们突然打开了,一道光线就这样照了进来,将黑暗全部驱散。

萧易受不了这样的强光,只能闭上眼睛。当萧易走出房间时,出现在萧易眼前的是一个篮球场一般大小的场地,而上面已将站满人,萧易也被赶到场中间。

这时,场上突然出现十个人,当他们的眼神扫过场上时,与其接触的孩子都低下了头,那是什么的眼神,漠视生命,这是萧易想到最贴切的一个词。

随后,冰冷的声音在场上响起,仿佛一月的天气,北风刮过脸庞刺骨的感觉,“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你们的教官,在这里,你们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服从,服从,在服从,听到没有。”

这群孩子都被吓傻一般,空中只有回音,谁也不敢说话。这能拼命的点头,这还是因为之前一个孩子不听的吵闹,他们觉得烦,匕首向死神镰刀一般划过那小孩的喉咙,没有尖叫,没有鲜血肆意的场景,只有小孩脸上还挂满着泪珠,仿佛没有疼痛一般的像天堂飞去。

之后的生活就如同地狱恶一般,每天该死的哨声像阎王的催命符,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像死神的的请柬。萧易每天都能看到有孩子在训练中倒下,然后就像拖死狗一般的拖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萧易不停的坚持着,在每次快坚持不住时,脑中总是浮现那双眼睛,之后的萧易就给自己打气,“凌悦还等着自己呢。”

就这样,萧易在这个训练场度过了一年,随后萧易与其他幸存的孩子,被带往地球上最恐怖的原始森林亚马逊森林。

在这里,萧易要在其中度过一个星期,萧易不是没想过逃走,但一想到那个逃跑者的下场,萧易就将这个想法给深深的抛到脑后。

之后萧易只能接受任务,在这里,萧易与猛虎厮杀过,与狼群周旋过,与蟒蛇演绎过人蛇大战,有过致命的伤害,一次进过一个小水潭,萧易反复检查过,没发现什么,刚想取点水,谁知刚弯下腰时,一条五六米长,有成年人手臂粗的蟒蛇从水中突然跃起,张开蛇口,想要给萧易一个蛇吻。

事出突然,萧易只能从手臂挡了一下,一阵剧痛随着萧易的手臂的神经传入大脑,让萧易有种要昏迷的感觉,萧易连忙咬了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让萧易再次清醒了。

蟒蛇见一击不成,忙将身躯向萧易缠去,想将萧易勒死,萧易有了警惕,怎么还会中招啊,直接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随后抽出随身的匕首狠狠的向蛇头扎去。

蟒蛇吃痛,不停的晃动自己的身躯,萧易紧紧的抓住匕首,萧易知道只要自己松开匕首,那么死的绝对是自己,就这样,一人一蟒,不停的消耗着体力,最后,蟒蛇由于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先到下了。

而此时的萧易也不是那么好过,由于蟒蛇的发狂,萧易的身体不停的撞击着树木和岩石,要是蟒蛇在坚持一会儿的话,现在倒下的就是萧易啦。即使是这样,萧易也是身受重伤,萧易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边忍痛向密林深处赶去。萧易知道浓郁的血腥味会引来肉食动物,要是不赶快离开的话,自己也就成了亚马逊森林的一堆排泄物吧。

在萧易离开没多节,一群狼群便出现在蟒蛇的附近,随后一阵撕咬,留下一堆碎肉和沾血的蛇骨,证明蟒蛇的存在。

萧易的伤势足足用了两天才基本养好了,还好这两天萧易没碰到厉害的肉食动物。萧易计算着日子,今天就是试炼的最后一天了。

萧易看着徐徐升起的太阳,萧易向约定的地点赶去。当萧易赶到时,见到的却是一群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一群人(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野兽的)。

之后教官们赶来了,看着眼前的这群人,面无表情,依旧是那副可以冰住水的语气说道:“恭喜你们,你们合格了,以后你们就是血杀的一员。”

萧易离开时,看了一眼身后那依然张开大嘴随时准备吞噬世人的亚马逊森林时,心中一片悲哀。

就这样,萧易在血杀中呆了下去,之后的几年萧易不停的接到任务,不停的看到那些人死前的各种表情,有求饶的,有决意的,又憎恨的······尽管这样,萧易还是将手中的匕首划过他们的喉咙,看着他们死前还想呼吸最后的空气,萧易眼中一片漠然。

这些年,萧易也记不清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有多少,萧易每次都是避过这个问题,因为想到自己手上沾满的鲜血,怕污染心中那双纯净的眼睛,所以萧易忍住对凌悦的思念,即使知道现在的她住哪儿,也没有打扰过她。

就这样萧易慢慢的在杀手界中闯出了名声,道上的人称他为“绝”,萧易每次出手只有一击。此时的萧易看着前世的种种,心里的滋味自由自己知道。

画面又变了,萧易以为是自己临死的那幕,谁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死那幕,而是那双自己一直思念的眼睛,此时的凌悦一片苍白,嘴角残留着几滴血,有种病态的美。

萧易这才想起来,凌悦从小就有种怪病,难道?萧易不敢想下去了,即使知道这只是假的,萧易心中还是很痛苦,看着眼前的凌悦,萧易觉得自己心中的某处东西碎了。

这时的萧易的蛇眼变得通红一片,身上的妖元自动的溢出体外,随后慢慢的变黑,不是一般的黑,而是一种纯粹的黑,仿佛光线也会被吸收一般。

就在萧易快迷失时,一声叹息在这片世界响起,顿时萧易眼中的红色慢慢褪去,身上的妖元也逐渐的消退。

由于萧易的发狂,燃烧妖元,发狂时不觉得,现在状态一消失,萧易便觉得一阵疲惫,眼皮开始打架,随后萧易便晕了过去,只是在晕的时候,心中还在想着那道叹息是什么,这里究竟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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