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师

傍晚。空中飘着雪花，姜冰换上了厚实的毛皮大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有些大，两只手放入袖中，跟在大山的身后，来到了王忠的门前。咚咚咚！接连三声，大山敲响了王忠的房门。“进来！”房间内传出了王忠的声音。两人推门而进，姜冰有些紧张，他从大山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知道这次见王忠很有可能跟自己拜师的事情有关。“爹！”刚一进房，大山便开口叫了一声。“嗯，坐！”王忠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姜冰坐下，而大山则是站在了一旁。“我王忠只是一名小小的灵师，上不了大台面，在拜师之前，你要想清楚！”姜冰刚刚坐下，王忠便进入了主题。小小的灵师，姜冰根本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在他的眼中，能够成为一名武师已经非常难得了，而王忠却是超越武师的灵师，这在他的眼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姜冰很上道，直接跪了下去，同时他的内心也是非常的激动。经过他的坚持，最终成为了王忠的徒弟，这离他报仇的路又近了一步，而且在这之前，他也从虎子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王忠的信息。对于王忠，他认识不多，但是从虎子那里，姜冰知道，这王忠在镇子里，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即便是他们的镇长，也要听从王忠的安排。“免了！”王忠摆摆手，说道：“不用讲这么多的规矩，今天让你来，只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王忠的徒弟了，大山便是你的师兄。”“师兄？”姜冰看向了大山，感觉异常的怪异，大山比他大了二十多岁，一直以来，他都以晚辈自居，现在身份突然上升，有些适应不来。“为师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本书就送于你吧。”说着，王忠拿出了一本黄皮的书籍，递到了姜冰的面前。书本只有十来页，看起来很薄。姜冰接过书本之后，整个人便傻眼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识字，王忠送他这本书，就等于送了他一本天书，拿在手中，没有任何的用处。“爹，冰冰他……他不认识字的。”大山有些尴尬，不过他随即便补充道：“不过没关系，凭着他的头脑，有我教他，不出一个月，这个问题便能解决。”“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另外，他的初级知识都由你来教，反正你都会了，实在有不懂的再来问我。”王忠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累了，所以他将说到这里也停了下来，闭上了双眼。大山知道，这是父亲在下逐客令了，所以他拉着姜冰，知趣地离开了。出了门，一股寒风吹在了姜冰的身上，使得他打了个寒颤。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雪也越下越大了，大山带着姜冰，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带着他来到了院子里。“冰冰，听虎子说，你有一些武学的底子，耍两招我看看，这样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该从哪里着手教你。”来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也不管那天上的鹅毛大雪，大山就这样站在了空地上，朝着姜冰说了一句。姜冰一听，心中暗喜，他知道，大山是想指导自己武艺了，这让他心里有些小高兴。大山的性子急，可是姜冰就喜欢大山这样，他恨不得现在就能学到最上乘的武功，不过那是不现实的。站在雪地上，姜冰耍了起来。“嘿，哈……”一招一式都是最普通最简单的拳脚之术，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也没有办法，他从来就没有接受过正宗的训练，现在让他耍，他根本不知道该耍些什么。大山摇摇头，他明显有些意外，当天他可是亲眼看见，姜冰与一只花斑虎战的难舍难分，可是现在，他耍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普通，除了力道大了一些，他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优点。一套拳打下来，姜冰已经感觉不到了寒意，此时他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大山，等着他的评判。然而，大山只是笑了笑，没有表扬，也没有批评，开口说道：“这样，我先教你一套基本的拳术，等你熟练了，我再教你其它的。”姜冰点点头，拳术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他所接触的只是一些最普通最简单的撕杀，而且还都是他从打猎中逐模出来的。现在忽然听到拳术二字，他的心里很激动，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看好了！”大山开始动了起来，招式缓慢，非常的慢，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晰在映射在姜冰的脑海之中。时而像虎、时而像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极了大山里的动物，每一个举动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大山演练的出神，姜冰看的入神，这一大一小两个师兄弟竟然完全沉醉了，浑然忘记了，此时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天色已开始渐渐黑了下来。姜冰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了积雪，可是此时的他浑然不觉，更感觉不到寒意，就这样入神地看着。唰！大山收拳，停了下来。他的身上湿透了，全部都是汗水，这种感觉很爽，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钻出来的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我刚刚打的叫形意拳，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从动物的动作中演化而来的，看似简单，其实却内藏玄机，你先耍一遍我看看。”姜冰傻眼了，他刚才看的却实很认真，可是他没有记住一招一式，现在让他耍，他根本就耍不出来。“我……大……师兄，我一点也没记住。”姜冰有些不好意思。大山笑了起来，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说道：“这样吧，形意拳共有十二式，每一式都是从某个动物的身上模仿而来，你先演练第一式吧。”说着，大山再一次演练了起来。姜冰这一次长记性了，他怒力地记忆着。很快，第一式演练完，大山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姜冰，朝着他点点头。姜冰示意，开始动了起来，然而他的身体刚动，便遇到了难题，那高难度的动作让他演练困难，根本达不到大山刚才的效果。“嗯，还算可以，你先慢慢演练，明天早上跟着虎子一起，与他们一起学习，中午的时候我教你认字，下午回到这里，我教你下一式。”大山将姜冰一天的任务安排的满满的，可是姜冰却没有任何的意见，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只有这样，只有吃苦，他才能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他想要报仇，那是痴人说梦。大山离开了，姜冰则一个人留了下来，一招一式地演练，他仿佛不知疲惫，而且是越练越上心，越练越有精神。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他仍旧在院子里一招一式地演练着，期间，虎子来了一次，不过见到他如此上心，便没有打扰他。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半夜，当他完全掌握了形意拳第一式，龙形拳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此时的他，不但不觉的累，反而觉的全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如果现在让他去空手对抗一只野猪，他都有着绝对的信心。这才是形意拳的第一式，而且他只练了一个晚上，他实在不敢想像，当他完全掌握形意拳的时候，他的力量会达到什么程度。收拳，捡起地上那件被雪覆盖的毛皮大皮，抖掉了上面的积雪，重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与虎子同一个房间，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此时的虎子已经睡着了，根本没有发觉到姜冰的到来。见虎子睡的正香，他没敢打扰，而是点起了灯，拿出了先前王忠送他的那本书籍。坐在灯前，他翻开了书籍，他不认字，所以上面的内容他看不清，不过，书中却有图，一个个简单的人行形出现在他的眼前，人身上还画着各种线条。他不明白画的是什么意思，也看不懂，但是他还是一页页地翻看着，书上的图画一个个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的记忆力非常的好，仅仅只看了两三遍，他便记住了书中所有的图画，以及图画上的线条走向。到了此时，他仍旧没有睡意，第一天学武，他的精神非常的好，即便让他现在入睡，他也做不到，所以他索性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筷子，模仿着书中的字体画了起来。一笔一划，他写的非常认真，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但是等到明天中午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请教大山。就这样，一直坚持到后半夜，他终于感觉到一丝丝困意的时候，这才吹灯睡觉，而这个时候，虎子竟然睁开了那矇眬的双眼。“啊，冰冰，你也醒了！”虎子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来。虎子有起夜的习惯，姜冰很早就知道，所以听到他这句话，也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