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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昊天庄殿

“安萧然?你莫不是涧水城来的安萧然?”长袍男子吃惊的看着安萧然。

他知道我?山下的老者听到我的名字,也是如此这般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是。”虽不解,但安萧然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

长袍男子眼色复杂的看了安萧然一眼,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既然是你到了,那就快些进殿去吧。第二关,你不用参加了。”

又是免试过关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安萧然心中疑惑更重了。看着青袍男子,纳闷的问道:“敢为师兄,为何我不用进行第二关测试?之前第一关也是如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师兄为我解了这心中的疑惑。”

青袍男子摇头笑道:“这个你就别问我了,到了殿中你自然会知道的。赶快上阶进殿去吧。”既然这青袍男子不愿多说,安萧然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其中的原有。只好抱拳谢过青袍弟子,向着台阶走去。而这台阶之上的大殿,正是圣气宗的主殿——昊天庄殿!

圣气宗大殿号曰“昊天庄殿”,宏伟异常,高十丈,宽三十丈。殿前有宽阔的月台。月台上陈设日晷一只,铜龟、铜鹤各一对,铜鼎18座。殿下为三层的汉白玉石雕基座,周围环以石栏杆。昊天庄殿用的是重檐庑殿顶,屋脊两端安有大吻。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彩画。门窗上部嵌有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鎏金铜叶。

进入昊天庄殿,里面已经站了不少的人。殿前方当中,又是一座小台,台上放置了一张简朴而不失身份的楠木坐椅。此时,一个道风仙骨之老者,正坐于其上,含笑的看着台下众人。

而大殿两侧,也摆放这十几张椅子,此时也坐着十几个人,大多为中年男女,也是拿眼睛扫视着殿中央站立的众人。

安萧然随意的找了地方,静静的站在这站立与殿中的人群后面,细细的打量起来。“咦?那不是那个路上遇见的白衣少年吗?”在安萧然前面不远,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站在那里,正是数日前在路上与安萧然发生一些摩擦的蛮横白衣少年。

就在安萧然看到他的时候,白衣少年也看到了安萧然。先是讶异,而后又狠狠的瞪了安萧然一眼,便又将视线移开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道清脆的鞭声自殿外传来。

鞭声过后,一位白袍男子走入大殿,对着正中居坐的老者躬身说道:“禀告宗主,十日甄选之期已到。符合标准着三十八人,现已居于殿中。请宗主示下。”

宗主?坐在大殿之上的老者就是圣气宗宗主灵寂子?也就是父亲安峰的师傅?安萧然记得父亲曾提到过,当年就是这位灵寂子在散去安峰的真气时留了一手,才使得安峰能尚存一丝真气。安萧然看着灵寂子,眼神中露出了感激与敬畏。

灵寂子冲白袍男子微微点头,说:“好!你们辛苦了。暂且退下吧!”

看着白袍男子躬身退下,灵寂子眼睛扫视一周,微笑着说道:“汝等都是通过了前两关的测试,说明你们在修武之路上,有不俗的处。但是,过了前两关,并不表示你们就能成为我圣气宗门下弟子,只有通过这最后的一关,才能真正进入我圣气宗。”

而后,灵寂子对着坐在两侧椅子上的那十几人说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那十几人中就有一人站了起来。此人身高9尺,腰圆臂粗,眼如铜铃,面色炭黑,上身近乎赤裸。大汉大声说道:“各位承让了,我老田有些迫不及待了,就不客气的第一个选了。”说完嘿嘿一笑,走到安萧然这三十八人跟前,大声说道:“我叫田巨侠,你们中力大且用重兵器的,到我这来。”

话音刚落,就有7个人站到他身边,个个都是体格健硕之人。田巨侠看着这7人,哈哈大笑一声,便向灵寂子一拱手,带着这7人离开殿中。

田巨侠之后,那十几个坐着的人也陆续挑选出与自己修武兵器类型吻合的应征者。渐渐的,这三十八人就只剩下安萧然有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了。整个大殿只剩下灵寂子和安萧然二人了。安萧然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其实安萧然也很郁闷,原因很简单——他自己先前真没想到拿着武器修武,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回想起老头听说安萧然没有任何兵器时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安萧然有些懊恼自责起来,“我不会就这么被淘汰了吧?那可真是冤死了。咳,早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不选好兵器再来呢。”

灵寂子看了看有些不安的安萧然,笑着问道:“你怎么不选啊?还是说你用的兵器并不在他们所提到的之中?”

看着的灵寂子眼睛,安萧然有些发虚的支吾道:“我,我没有兵器。”

灵寂子一愣,“哈哈”大笑了一声:“没有兵器的修武者?哈哈,那你一定就是来自涧水城的安萧然了吧!”

听到灵寂子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安萧然也是愣住了,“您,知道我?”

灵寂子走下高台,上下打量了安萧然一番,慈爱的看着安萧然说道:“真像!你跟你爹真的很像!你爹他还好吗?”

嗡!安萧然脑袋顿时一大。显然,灵寂子已经知晓安萧然的来历,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安峰是圣气宗的弃徒,还是灵寂子亲自散气后逐出宗门的。安萧然低下头,有些不安起来。

灵寂子看着局促不已的安萧然,轻声安抚的说道:“孩子,别怕。我知道你是安峰的儿子,我也知道你要来圣气宗参加甄选。放心,虽然你爹是被我逐出宗门的,但在我心中,他一直都是我圣气宗的弟子,也是我灵寂子的徒弟。”

在二十年前,安峰确实是拜在灵寂子门下,而灵寂子对这个徒弟也是很满意的,奈何安峰终是没能跨过情这一关。虽然圣气宗也允许弟子娶妻生子,但飘渺宫却是对此严防至深。所以,任雨晴与安峰之事,虽灵寂子有意维护,可对于飘渺宫的咄咄逼人,灵寂子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这边的人有错在先。当年玉慈师太本是要杀了安峰以正飘渺宫清誉,后在灵寂子的从中斡旋之下,才改为散气并逐出宗门。

安萧然此时已不再隐瞒,深鞠一躬,说道:“家父尚好,劳烦宗主挂记。”

灵寂子点点头,又问道:“当年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些吧?”

安萧然点头回道:“知道一些,我爹跟我说过了。”看了看灵寂子示意继续说下去的眼神,安萧然接着说道,“爹并未对圣气宗有任何怨言,对您更是敬畏依旧,每次提请您,他都是叹息不已,后悔当年之事让宗门受辱。在来之前,爹也告诫我,如果不能入得圣气宗,也不得另投别派。”

灵寂子悠然的长叹一声,双眼望着殿外,若有所思的说:“当年的事,委屈你爹了。”转过身,看着安萧然,说,“以后在宗门好好修行,这里就是你的家。孩子,你回家了。”

灵寂子这话说出口,也就等于确定了安萧然圣气宗弟子的身份。

虽然自己是第一次来到圣气宗,但因为受安峰从小的耳濡目染,安萧然对圣气宗始终有种莫名的情愫。灵寂子的一句“回家了!”,让安萧然心中升起一阵温暖,跟着鼻子也有些发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灵寂子与安萧然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听得殿外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安萧然赶忙用衣袖在眼角擦拭了一下,规矩的退立到大殿的边上。灵寂子也缓步坐回到高台楠木椅之上。

片刻之后,刚才带着应征者离去的那些圣气宗前辈陆续回到殿中,而他们的身后,都跟着几个应征者,但人数却不似先前那般多了。安萧然站在一旁,细细数了下,才回来了十个应征弟子。

灵寂子笑着说:“选好了吧,都说说吧。”

田巨侠是第一个回来的。他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安萧然,旋即对灵寂子说道:“宗主,我这选上了两个,其他的都不行啊。现在的质量不比原来了。”

听到田巨侠的话,一个穿着绿色长袍、身材羸弱,面色略微有些发黄的中年男子的对着他说道:“我说老田,你可是带走了七个人啊,怎么就才选中了两个?莫不是被你吓跑了吧?早知道我就拉几个过来了,也不至于让我这次空手而归。”

其余几人也是随着附和着。有几个更是矛头直指田巨侠,说他暴殄天物,一人独占了七个应征者,致使自己没能收到弟子。

直到现在安萧然才明白过来,原来第三关就是“选弟子”。每个应征者根据自己兵器的属性,选择圣气宗不同的强者进行筛选。而这些强者,也能更直接的了解和测试个个应征者的能力,筛选出符合标准的,而未被选中的则直接淘汰。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田巨侠在众人的口伐下,突然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安萧然。众人皆将视线移到安萧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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