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东方逸飞并不十分诧异。轻松的闪开了斐然挥过来的拳头。
“混蛋!你竟敢用妖术迷惑小爷!”斐然气愤的瞪大双眼,怒视东方逸飞。
“呵,”东方逸飞冷笑一声,“不愧是皇族后裔,既然能不受我噬忆的控制。”
“小爷我凭什么要受你那什么破功的控制!”斐然声嘶力竭的控诉着东方逸飞的恶劣行径,“你武功高了不起啊!小爷我现在不稀罕你给我解毒了!赶紧给我滚!”
东风逸飞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无礼对待,即便是自己罪大恶极,别人也不准对自己有半点不服。于是他身形一闪,急速闪到斐然的身边,并稳准狠的快速扣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手指只需要轻轻一动,这个生命便会脆弱的结束。
斐然被掐住了脖子,小脸憋得通红的她本想继续叫骂,却只能张牙舞爪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可怜的她只能任由东方逸飞这么束缚着,挣脱不开。
“看来你还不太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再不给我说实话,我可就没有耐心了。”说着便紧了紧捏住斐然脖子的手,以示威胁。他认为,斐然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中他的招。想到自己无往不利的噬忆居然在这个黄毛丫头面前失灵了,他此刻对她是真的起了杀心。
看到东方逸飞凌厉的眼神,斐然心里突然觉得有点痛,她发现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她以为他应该理所当然让着自己的,她以为他也如自己一样很想亲近对方的。可这一刻,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杀意,这杀意瞬间颠覆了她之前对他的美好印象。斐然心里顿感悲哀,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才认识一天而已,他又凭什么如自己以为的那样呢,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太天真了而已。
斐然的眸子还没来得及灰暗下去,东方逸飞却突地收回了手,敛了杀意,一个回旋便闪身坐到了厅里的椅子上。
她抬头,看见师父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怎么回事?”东方鸿天急切的走向斐然,刚才的杀气他也感觉到了。说到底他还是心疼斐然的,生怕他那个曾在微笑间使千百人殒命的大徒弟伤到了斐然,于是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斐然见师父来了,即刻想要委屈的告状。
“刚才有只老鼠窜了出来,我处理了一下而已,师父无需担心。”东方逸飞淡淡的说到,并用眼神示意斐然闭嘴。
斐然对他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配合的不再言语。
见这俩师兄妹都不说实话,东方鸿天心中明了却也不追究,“是吗?老夫这里的老鼠也太大胆了些,臭丫头,改明儿把你的蜘蛛放一只出来,吓吓这些鼠辈也好啊。”
“养猫不就得了么?万一我的蜘蛛被老鼠吃了怎么办?”斐然瞟了眼东方逸飞!
“哈哈,老鼠居然吃蜘蛛的,你也太会编了吧。”东方红天乐呵呵的说着。
东方逸飞懒得听他们聊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走了。
“飞儿,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东方鸿天见他要走,急忙叫住。东方逸飞听见了他义父的话,乖乖站在门口等他。
这时东方鸿天才转头对斐然说到,“你休息一会,我等会过来看你。”
然后东方鸿天便出了屋,后面跟着毫无愧疚之感的东方逸飞。
两父子来到了屋外的院子旁边的竹林里。这里摆放了些竹条编制的桌子,椅子之类的物品。斐然经常在这里向东方鸿天学习制毒炼毒的方法,在这炎炎夏日里,这里最是纳凉的好去处。
“飞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东方鸿天直截了当的问到。
东方逸飞没有说话,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现在是我的徒弟,严格的说,你应该把她当做师妹看待。”东方鸿天与东方逸飞既是义父子,更是师徒。
“义父,刚才我的‘噬忆’在她面前失效了。”东方逸飞淡淡的说到,好像刚才东方鸿天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东方鸿天听了却皱紧了眉头,然后严谨的说到,“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真正确认她的身份。虽然你的‘噬忆’已经有了比较高的修为,但天下之大,能够不受‘噬忆’控制的人定不在少数。”
“嗯。”东方逸飞自然是认同东方鸿天说的话。他坐在竹子编制的凉椅上,双手搭着两边的扶手,闲散的往后一靠,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像是在休憩,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东方鸿天见他这副模样,对自己这个性格冷漠的义子是又爱又恨。他知道他不想再聊下去了,但是为了斐然那丫头今后的安危,他必须提醒这小子,“飞儿,我不想管你的事情。你在外面无论做什么我都不理会,只一点,你记住了。无论斐然那丫头是乞丐也好,公主也罢,从今往后她都是你的师妹。你不可对她动了杀心,必要时候,你更应该保护她才是。”
东方逸飞听了这话有些微微的诧异,睁开眼看了看东方鸿天的表情,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后则是继续闭上眼,慢吞吞的应了声,“嗯。”
“这就好,我去看看那丫头。”东方鸿天得到了义子的回答,满意的走了。虽然他这义子向来性子冷淡,但他很清楚,东方逸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何况他答应的是自己,绝不会对自己食言的。
东方鸿天刚走不久,阿星便小跑着来到了东方逸飞身边。
阿星见东方逸飞闭着眼,不确定少爷是不是睡着了,毕恭毕敬的对东方逸飞施了一礼后,只能试探性的喊到,“少爷?”。
“何事?”东方逸飞眼皮也不抬的问到。
“安宸国那边传来消息,说你要找的那东西,有下落了。”阿星老老实实的禀报了刚才收到的飞鸽传书。
“恩。”东方逸飞应了声,然后随意的挥了挥手。
阿星便又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个礼,轻声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