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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日本樱の道(下)

陈枫说店长色眯眯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他所处的和族原本就是一个变态的民族(日本可以说是一个单民族的国家,主要是和族,只有北海道住着少量的阿伊努人)。这类人发明的某种寿司、刺身的吃法变态至极。日本人披一张被单绑上枕头(和服)还当做是时尚,就连优衣库(日本著名的休闲服饰品牌,日本迅销集团旗下的实力核心品牌)也毫无设计可言,走进优衣库专卖店俨然像走进睡衣特卖场。

叶雨诺看着眼前这位愤青,不由觉得好笑,也恍然大悟刚才陈枫为什么不愿意来日本面馆。笑着说:“你这人太偏激了,凡事都有两面性或多面性。凡事不能一棒子打死。日本有很多方面的技术和管理几乎达到世界尖端水平,我们国家做不了。”陈枫假装怒视这位精通外国文化的国际经融系的尖子生,表示不服。

叶雨诺接着解释道:“不仅是日本,还有很多西方国家,我们有很多要学习他们的地方。有很多学者反对西方文化,说我们是在从洋媚外,抛弃了不少中华传统文化五千年留下来的东西。我觉得看到别人有好的一面就应该学习。当然,不好的也要避而远之。比如,中国的共产党,也是西化了的,本身学习马克思主义就是西化,马克思主义就是一种洋玩意儿。再看看我们的国防部,大搞现代化军备建设,而不是练剑舞刀。当年鸦片战争之后,林则徐被发配到新疆。在路上林则徐给一位好朋友写了一份信,信里说若关公,岳飞来了都打不赢英国人。人家大炮大枪,我们舞弄着刀剑。我们倒了地连敌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叶雨诺聊起自己熟悉的东西来滔滔不绝。陈枫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对叶雨诺刮目相看。惊愕地想,叶雨诺这女孩子不简单,竟然了解这么多,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只是心里痛恨日本的观念没作任何改变,但也不做什么反驳。

面做得很快,十几分钟后就端上来了,两个人露出灰太狼看见喜洋洋的嘴脸。两人默默的吃着面。叶雨诺像想到什么,把卷好面的筷子扔在碗里,对正专心吃面的陈枫说:“对了,我还没拜读你的文章呢。在哪里?快拿出来我瞧瞧。”

“给,这个。写得不好,别笑哈。”陈枫暗叹一口气,想你可想起来了。掏出揣在裤兜里一直没机会拿出来的一张纸,皱巴巴。

叶雨诺在灯光下看,是一篇现代诗。内容如下:

秋叶飘落

悠悠深处

泛光的树叶抱成一团

呼呼呼呼呼呼

哗啦哗啦花落

风散尽了我的梦

我踏这悄无声息的步子临近你的窗前

仰望处

皎洁的月光盘踞你的窗前

一盏灯

一扇窗

一张清秀的脸

我凝视你的脸

微笑在窗前

独看枫叶落尽

系一红色在枝头

任随秋风摇曳

拾起一张泛黄的枫叶

轻拭一抹渐浓的秋意

细细夹在徐志摩的诗集里

从此没有再打开

我在十字路口游走

仰望账面星星的夜空

如此深邃沉默的天

只是那一颗最亮

为何我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痛

牵扯心的那一处

转身离开

回望

一张落寞的脸消融在夜色里

叶雨诺看完,一脸崇拜地看着陈枫问:“你写的?”

“嗯,无聊的时候写着玩,偶尔也发表一下,杂志社竟然也登上去了。写得怎么样?”

“太棒了!有味道。”

陈枫大喜。大多写作的人都这样,得到稿费之后会很期待得道读者的赞扬,这叫名利双丰收。假若缺少两者之间的任何一种,得到的一种给写者带来的喜悦将大大折扣。

“有些地方很有趣,像—这里“哗啦哗啦花落”,亏你写得出来。这纸我收了,留作纪念。有些地方没明白,以后拿出来看看。”叶雨诺用掌心把纸抚平,重叠成四方形。没等陈枫答应就转身把纸放进椅子背后的大衣口袋里。

“可以啊。其实----”陈枫正说着,叶雨诺电话响了。叶雨诺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是兰馨的电话。叶雨诺摆摆手表示先接电话。陈枫叹了口气,点点头。

兰馨徐莫等人下午七点开始在会议室布置会场,忙活了半个小时大家都累得不行。眼看学生会新生见面大会半个小之后就开始了,体育部部长陈枫,宣传部副部长叶雨诺还没出现在会场。不像话。兰馨知道他们出去吃放,遂打电话催促叶雨诺。

挂了电话,叶雨诺跟陈枫说明情况。两个人看点的东西基本都消灭掉了,肚子也饱了。陈枫起身去结账。两个人并肩往面馆大门走。

面馆走进一位年轻男子,看见叶雨诺陈枫两人“嗨,雨诺,我说今天怎么没来我那里坐坐呢,原来上野田这吃面来了。”陈枫愕然,看此情景这位帅气的年轻男子跟叶雨诺是熟人。

叶雨诺说:“今天想换一换口味。你怎么来了?”

“我跟野田是好朋友,今天有事来他店里说说。“年轻男子说完注视着陈枫,陈枫正注视这位年轻男子。四目相对。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这条胡同一家咖啡店的老板,宫尚。这位是我同学,陈枫。”叶雨诺忙上前介绍。陈枫宫尚两人相互礼貌性地点头问好,再简单不过,好像两个人都不想靠近对方,到很愿意把对方当路人。

“宫尚兄,好久不见了呀。里边请….里面请……”店长野田出来迎接宫尚,两人抱在一起。

几个人道别离开,不在话下。

北京时间走到近二十点整,会议室里人声鼎沸。叶雨诺找到兰馨乐琪她们说笑,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陈枫正跟赵佳佳耳语讨论,便走出了会议室,没有再出现会议室里。

会议开始了,叶雨诺看着对面空着的位置,悄悄拿出手机“陈枫,你去哪里了?不开会了吗?”

一会,叶雨诺手机震动起来。陈枫回来信息:“嗯,我还有事,不去开会了。”

叶雨诺把手伸进口袋,捏了捏那张四四方方的纸。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叶雨诺心不在焉,基本不知道大家讲了什么。

北京城的那一边。

潮湿夜风微微的吹,温度降下一大截。街道上越来越安静。一个干净利落小区,寂寥无人,夜色中显尽冷清。飞蛾拍打着翅膀围绕着灯火,两边大小均匀的杨树在石板道上投下密密麻麻晃动的影子。

王淑芬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频发换台,陈建国靠在沙发的一角,闭着眼睛,视乎睡着了。

忽然,大门传来锁头转动的声音。陈妈迅速放下遥控器,戳了戳迷糊不清的陈爸:“建国—建国,别睡了!孩子回来了,快去点上蜡烛!”

“啊,几点了?淑芬。”陈建国惊醒,爬起身来。

陈枫推门进来,王淑芬迎上来,陈枫惊诧地问“妈,你还没睡啊!很晚了。我爸呢?”母儿两正说着,

陈建国端着十几寸大的蛋糕走来,二十根蜡烛在蛋糕上亮开花的形状。

“孩子,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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