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天斗微笑着看着六人,似乎在说,还要再来一个么?
几片枯黄的叶子从天上飘落下来,叶子被无声的压力撕成了两半。
过了十几秒,那用黑布蒙着双眼的盲人说:“谢前辈不杀之恩,我等经今日之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等离去后定将退出大陆,隐匿于世。”说完,两个人抬起烧焦了的男子和另外三个人一起顺着这条小路走了。
阳光透过树荫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惶。
剑天斗转过身来看着剑诗函,说道:“这个孩子以后就由你来传授他剑术吧,五年之后再让封絮教他幻术。对了,不要和他提他父母的事情,如果他问起来,就和他说他的父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等待着他,等着他变强以后去寻找他们。”
剑诗函从剑天斗手里接过漠南,说:“以剑为尊,赐剑为姓,剑漠南,挺好听的。”说着伸出手指刮了刮漠南的鼻头。
“对了,你的修为现在稳定在了什么阶段?”
“禀告师父,我的修为已经稳定在了五十七级初期。”
“嗯,你们八人里封絮和御铭还有你的六师弟玉祠修为最高,全部稳定在了五十七级巅峰的状态,随时有可能进行突破,你要多多的请他们指点,老夫我也要回冰潭进行长达十年的闭关了。”
“我会虚心向他们请教的,大师兄凭借天封就算对上五十八级的高手也不会落得下风了吧?”剑诗函紧了紧怀里的漠南。
剑天斗望着天上的骄阳,看着天空聚拢又消散的云朵,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几只飞鸟从天空掠过,几声嘹亮的鸣叫响彻在高高的云朵之上。
冰潭的最深处
空气里弥漫着刺骨的寒气,从洞口吹进来的风仿佛针扎一样让人难受。
一层层突出的冰棱像是怪物嘴中巨大的银色獠牙一样。
一缕缕寒气在空中凝结成雾水,然后再在庞大的气场下化作虚无。
那看上去十七岁一头红发一身红衣的俊朗少年此时正站在那里一脸邪气笑容的看着冰洞中的某个地方。
宽厚的肩膀高大硬朗的身材看上去非常有安全感。
“小子,自从我三十年前来到这个世界,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么耐打的人。”他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
从一块被鲜血染红了的寒冰后面,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
剑天斗原本亮洁平整的白色长袍此时已经满是红色,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嘴角和眼角流出来,滴在冰面上,然后冻成红色的冰块。
“哼,你来到这个世界后,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里,也只跟我一个人打过,你怎么知道外面没有比我更厉害的?”剑天斗原本佝偻着的腰此时直了起来,他反复揉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那里刚刚受过重创一样。
“你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群小家伙整天叫你师父师父的,你肯定比他们都厉害!”少年拨了拨红色的长发,一脸傲气的看着正在呲牙咧嘴叫痛的剑天斗。
“我说的不是遥天山脉里的人,我跟你说,在风元大陆的正中央,有一个叫风元城的地方,那里有个叫神斗祭司的家伙,他可比我厉害多了,你去收拾他去。”剑天斗擦掉嘴角的血,喘着气说。
“切,你以为我稀罕跟你打啊,要不是……”少年说到这里,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要不是什么?”剑天斗扭动着脖子,咯咯作响。
“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不要再被我揍的这么狼狈。”少年向剑天斗微笑了一下,但在剑天斗看来这微笑就如同邪恶的梦魇,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少年手一挥,一层红光覆盖在了冰冻所有的冰面上,包括诺大的洞口。
“这样你凄惨的声音就不会传出去了……”少年嘴角一斜,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了剑天斗。
风元城神斗祭司殿
神斗祭司已经闭关一个月了。
每一天都有一道耀眼绚丽的剑影出现在在风元城的上空,将整个风元城的天空渲染成如同彩霞般的七彩。
每一个身在风元城的人都在传,这是神斗祭司大人要升仙的征兆。
雪月、天星、弥阳三大帝国知道了这件事后更是大做文章,号召各个帝国的青少年努力学习剑术,一时间三大帝国各个剑术学校的报名率提升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
四位玉爵正站在大殿的中央处,他们刚刚完成了祈福。所谓祈福,就是祈祷仙界的上仙为大陆的人民带来福祉,这是神斗祭司规定的,每当神斗祭司闭关最开始的一个月里,他们都需要进行七天一次的祈福。这在剑玉祠看来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成仙这种事本就是虚无缥缈的。
相貌细腻得如同女人的离影开口说道:“今天是最后一次祈福,已经完成了,各位玉爵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既然祈福已经完成了,我要趁着祭司闭关的时候赶紧出去透透气。”一个粗犷又有些霸气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有些普通的玉爵。他叫申志,身高在两米左右,位列四大玉爵之三。申志原本穿着一身紫色的祭祀袍,但是祈福完了以后,他便将祭祀袍脱了下来,袒露出自己的宽厚的上身。他的身材虽然高大,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夸张的肌肉,只是隐约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
“嗯,好不容易等到了祭祀大人闭关,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相对于申志来说,这个人的身材就有些矮小了,只到申志的胸部,应该在一米六上下。他叫夜百流,是玉爵中排名最末位的玉爵。他就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青涩的少年,但是他的内心和实力并像表面那样不简单,能够坐上冥斗玉爵的位子又怎么会简单呢?
离影甩了甩水蓝色如同瀑布一样的长发,看向一脸沉默的剑玉祠,有些讥讽地说道:“你呢,我们的第二玉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