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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里花开

一月的东北,早已漫天飞雪。文夕坐在火车的靠窗的位置上,把额头紧紧地贴在窗的玻璃上,想极力看起窗外的风景,但是,是也太模糊了,玻璃的外侧早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花,像是一张天然剪裁的水晶贴纸,于是他用手帕用力地擦拭着火车内的这一侧的玻璃,似乎不断的擦拭不仅能让玻璃外侧的积冰融化还可以让玻璃融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旅途过于疲劳以致产生了幻觉,还是因为手指与玻璃摩擦过于频繁或者用力过猛以致触觉错乱,文夕感觉在那么一瞬间,自己的指尖伸出了窗外,他似乎地感觉到了寒风如针般扎向指尖再扎进骨髓,一块鹅毛般大小的雪花重重地拍在中间的几个手指的指甲上,啪地一声粉碎了,他猛地把手抽回,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真是傻瓜,怎么可能呢。估计是手一时失去知觉而产生了错觉吧。”他这样想着,把头微微地抬起来,眼睛依然盯着窗外,尽管这个时候,眼前的景色依然模糊,但是,铁路旁的路灯已经亮了,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白白的冰花上,让他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再过不久就要到家了吧。”他用力地把额头贴在玻璃上,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头探出窗外,看清回家的路。他已经有一年没有回过家了,之前暑假因为兼职和参与学术研究,没有机会回家,由于身处异乡和本身的恋家情结,此刻的他归心似箭。他努力地想看清楚着窗外的景色,脑海里开始浮现各种画面,他想念妈妈做的韭菜蒸饺,想念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被窝,还有那好久没有踏足的保留着父亲生前日夜供奉的装有古人衣钵的木箱的房间。

关于那个房间,那里一直是他们家的禁地,除了父亲,谁都不许靠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六岁开始,每逢农历的初一和十五的清晨,他都会在那个禁地的地板上醒来,并且每次都是面向木箱呈跪拜状。为了不被父亲责骂,他总是偷偷地从窗户爬出来然后沿着水管向下爬,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竟然干出这种危险的事情,现在想想都后怕。

但他不总是幸运的,有一次,不知道是为什么,父亲反常地在午夜时分到禁地里来,当他看见正跪拜在木箱前的文夕,一下失去了平常的亲切和蔼,变得像一只维护自己领地的猛兽。

“你在干嘛?!”他冲文夕怒吼道。

文夕一下子被惊醒了,还没来得急回过神来,就已经发现父亲用手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狠狠都刮向它的脸,他顿时被震住了,他没有哭泣,尽管泪珠子早已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它们没有打算滚落下来的意思。这时候,他的母亲和妹妹已经醒来,当她们正慌慌张张地要踏入禁地时,父亲将他们喝住了,他猛地冲上前去用力地把门关上,门外是母亲焦急恳求的声音,门内是父亲咬牙切齿的责骂,文夕尽管很清楚这里面一定藏着父亲的秘密,但是他从来没有要去窥探父亲的隐私,不过这会儿不同了,他想知道是什么让父亲如此紧张、如此痴狂。

“以后不许再到这里来!听见没有?!”父亲的神情是那么的慌张严肃,他永远忘不了父亲神色凝重地告诉他不知道总比知道好,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这个时候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没有丝毫的愤怒。

但是不由自主的文夕,还是会在每个农历初一、十五的清晨在那间房间里醒来,尽管为了防止他再次“犯错”,父亲已经给那个房间增加了好几把锁,但是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在那个房间,以同样的姿势醒来。

文夕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又一次农历的初一,父亲正好出差,文夕照常在那个房间醒来,他轻轻地踱到木箱前,他要打开这个木箱,但是踏实了很过个办法就是打不开,他注意到目前的正面上有一个凹陷的地方,很像人的耳朵的轮廓,于是,他突发奇想地把自己的耳朵贴进去。

“嗯,好像太小了,看来这个办法也行不通,那就只好使用暴力了。但是附近没有斧头之类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有,父亲回来看见被砸烂的箱子肯定会不高兴的。怎么办呢?”正当文夕不知所措的时候,似乎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它的额头猛地磕到了木箱的棱角,文夕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急忙用手去摸被磕到的地方,顿时,它的手指觉得湿湿的、粘粘的,仔细一看原来是血!

“没想到这木箱这么硬,得赶紧想办法擦干净才行”,文夕心想。此时,木箱动了一下,木箱的盖子自动打开了!木箱里面透出闪闪的黄光和散发出淡淡的檀木香气,原来里面竟然是一件古人的衣钵。

“这究竟是什么宝贝?”正当文夕想伸手去碰衣钵的时候,他的手似下乎被电了一下,本能地从木箱里抽了出来。箱子合上了,血迹也消失了,好像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文夕又像往常一样爬出窗外沿着水管爬下去再从正门进屋。通常这个时候,母亲早已准备好了早饭。

现在借着文夕一家享用早饭的时间介绍一下文夕的家。文夕的家是一个带花园的旧式两层楼房,说的阔气和洋气一点就是别墅。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还有一个供夏天乘凉的小小的楼亭,一楼有厨房客厅浴室厕所和主人房和文夕父亲的书房各一间,二楼是文夕文琴各自的带卫生间浴室的房间和客人房以及文夕文琴的共同书房,但是父亲为了放置那个木箱,就将二楼的客人房改成了特别储藏室,还将自己书房里的大部分资料一并带到了那个房间,而他原来的在一楼的书房被改成了客人房。

文夕的父亲是文化局的,是一个资深的史学爱好者,文夕的母亲是一位中学语文老师,夫妻俩收入都不高,他们之所以能够住在这栋连庭院将近有三百平米的楼房里,是因为他的爷爷是海归华侨,曾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后来因事回国并且扎根东北。他的爷爷此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在死之前重归故里,由于他在很小就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关于小时候的记忆相当模糊,所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人。根据他的描述,文夕的父母猜测他可能来自大西北,为了让他安息,文夕的父亲就带着他的骨灰,游历了一遍西北的主要城市,最后还是将他葬在了东北的土地里。这个穷极一生想要找到故土的老人就这样带着永生的遗憾入土了,在弥留之际,他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揪住看守在他床前的儿子的上衣,然后不停地在胸前比划,颤抖的手指歪歪斜斜地指向西北,用最后一口气吃力地对着文夕的父亲说:“死……头……西北……西北……”,一颗眼泪从他深陷的眼窝里镶嵌着的那颗已渐渐失去光芒的眼珠子里流出,经他那因久病而变得同样深陷色如枯柴的脸颊落在守在病床前的文夕的手上。

我想,那些没有真正离乡背井的人,可能永远都不能感受这份切肤之痛。对于文夕的爷爷来说,他日夜寻找的不止是那个无法回去的故乡,更是那段丢失的无法找回的记忆和情感,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只没有线牵引的风筝,看似自由自在,却没有了皈依,不知该飘向何方。一个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故乡在哪里的人,当身体陨落、腐烂后,灵魂就没有了藏身之处,他再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可怕呀!

火车框且框且地前进着。忽然,一阵悠扬的鸣笛声灌入文夕的双耳,文夕的思绪一下子被抽回了回来。

“XX站快到了,在XX站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到车门处做好准备啦!”几位乘务员穿梭在车厢内,用她们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文夕把行李抽出来,扛在肩上,跟着人群趔趔趄趄地走向车门。大概过了五分钟吧,火车终于在XX站停了下来,这个时候雪已经停了,露天月台上的积雪大概有三四厘米深,踩在上面真是舒服啊。虽然西北也下雪,但现在是踩着回家路上的雪,感觉特别不一样。一下车,寒风就把困意给吹走了一大半,文夕径直地走出站口,他没有让家人过来接他,他不想让她们受累,再说了,现在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应该变得越来越有担当才对。出站后,他随便找了一辆计程车,把行李放好就一边钻上车一边嘱咐师傅开快一点。约二十分钟过去了,终于到家了!母亲和妹妹正在包饺子。

“回来啦!”,文夕的母亲听见院子的铁门咯吱的响声,赶紧跑出来看是不是文夕回来了,才走到楼房门口,就看见文夕提着行李正要把铁门关上。其实,这已不是她今晚第一次跑出院子去看是不是文夕回来了,只要院子里有一点儿动静,文夕的母亲就以为是文夕回来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大概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吧。

“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和妈都等你老半天了。”文夕刚踏进家门,文琴把一盘刚包好的饺子端到文夕面前,“快看,你最喜欢的韭菜猪肉饺,我和妈包的,怎样?还好看吧!为了这个我可是学了好长时间的。”

“就包个饺子还学了好长时间?”文夕把行李放好,看着文琴端着的那盘饺子笑道,“不过念在你是专门为了给你哥我接风而包的,我今晚一定会把它们吃光光的。”

“是你自己嘴馋想吃了吧,再说了,谁专门为你接风啦!我是觉得是时候该展现点贤妻良母的风范了,要不然某人还会继续瞧不起我呢!”

“我是瞧不起谁也不敢瞧不起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没心没肺的妹妹。”

“行了,你俩少贫了,赶紧帮忙干活,都到饭口了。”

于是文夕在一天一夜的颠簸之后,转而投入到这种温馨的家庭战斗中来。对于他而言,在踏进家门口的那一刻,所有旅途中积攒下来的疲惫和怨言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有多少人不是这样呢!

饭桌上,母亲一遍遍地询问文夕在西北的衣食住行,文夕一一回答。

文琴笑道:“哥,我就知道你会遭这罪,我前一个星期就领教过了。哇咔咔咔!”

“还说自己要做淑女呢!就你笑成这样,就差没把饭给喷出来。”

“哥我告诉你,妈待会儿还会把张家长李家短都跟你说一遍呢,你可要把耳朵洗干净了仔细听啊!”

“死丫头,就你嘴贫!你哥今晚累了,妈明天再跟他唠!”

“我说什么来着,哥,看来你是逃脱不了这个噩梦的啦!哇哈哈哈!”

“吃你的饺子吧!要不待会又说我把它们给吃完了,没留给你!”说着,文夕从盘子里把一个饺子加到文琴的碗里去。

文琴朝他吐了吐舌头,夹起饺子整个放到嘴里,有滋有味地嚼起来。

文夕的一家就是这样,过着平凡而温馨的日子。谁也没有想到,这种平静,与以后的腥风血雨的日子相比,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而事实上,从文夕的父亲逝世的那一刻起,文夕的生活就注定无法平静。

晚饭过后,母亲死活不让文夕来刷碗,文夕拗不过她,只好让文琴帮忙。文琴虽然嘴上不乐意,但实际上她很爱哥哥,也不愿意看见母亲过于操劳,帮忙刷个碗不在话下。

文夕把行李搬到楼上,顺便整理了一下房间。实际上根本不用怎么整理,他的母亲,每逢思念孩子的时候都会到他们的房间来,把整个房间打扫一遍,摸摸他们用过的东西。他走到书桌前,对着放在上面的父亲和爷爷的照片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直到母亲告诉他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他才接通房间的电热毯,带着睡衣踱下楼去。由于文夕、文琴的房间的浴室没有浴缸,所以冬天要泡澡的话,要跑到一楼的浴室去。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文夕从浴室里出来,带着放松的身躯,哼着歌走上二楼。用风筒吹干头发后(由于剃着像军人一样的平头,很容易就吹干了),倒头就睡。只是,他的睡眠质量并没有像看起来的那么理想。

“夕夕!夕夕!快过来呀!”是爸爸!是爸爸的声音!在哪里?!他在哪里?!文夕的视线很模糊,漫天的飞雪让他辨不清方向,也看不到爸爸的模样,他只感到眼前一片眩晕。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一个小男孩正屁颠屁颠地在雪地里边跑边喊。这个小男孩是谁?是我吗?嗯,好像是的,我怎么会跟爸爸跑来这个漫天的雪地里来呢?

扑哧!那个小男孩摔倒了。我摔倒啦?!怎么不感到疼呢?

“夕夕,你没事吧!爸爸在这儿,别怕啊!”

“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夕夕别怕!爸爸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可是这里好冷,而且为什么只有咱俩呢?”

“夕夕别问,待会儿就知道了。来,牵着爸爸的手。”

突然,一阵狂风把文夕给推到了,当他醒来的时候,父亲再次不见了。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呀?爸爸!”

“你不是想知道你从哪里来吗?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了,你看看你眼前的这块墓碑。”不!这感觉不对劲!他不是爸爸!他只是有着跟爸爸一模一样的声音而已!文夕记得小时候确实经常问父亲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父亲总是回答说,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因为他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但是此刻,这个有着和父亲一样的声音的人要告诉自己从哪里来,这真是荒唐!

“你究竟是谁?”

“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又何必知道我是谁。”

“我是文夕。你是谁?”

噗通!文夕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看见你面前的无字墓碑了吗?里面躺着的就是你。”

文夕定睛一看,面前果然有一座墓碑,与其说是墓碑,倒不如说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美玉。这块玉四四方方,棱角分明,却没有丝毫雕琢过的痕迹,它静静地躺在这茫茫的白雪中,就好像这洁白的雪是为了衬托它而落在它身旁的。而这块美玉旁边竟生长着一株花,随风散发着浓郁却让人感到神清气爽的香气,仔细一看,像是指甲花,与我们平常所见到的指甲花不同,这株指甲花的花瓣真的很像指甲,每一朵花有两个花瓣,两个花瓣正好合在一起,由一条相当于花瓣四五倍长花缔连接着花梗,而五朵花刚好组成一簇,远远看上去像是一个女人合起来的双手!这株花的叶子也很奇怪,只有人的拇指大小,像是一把精巧的芭蕉扇!它的梗是深黑色的,很柔韧,像是一捆女人的头发。它飘落的花是紫黑色的,飘落的叶子是白色的。文夕用手摸了一下花和叶子,感觉非常细腻、非常光滑和非常柔韧。显然,花和叶子都是皮革质的。

“如果是位美人的话,那她该是多么的美艳动人啊!”文夕的手依然温柔地触摸着那株美丽的指甲花,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小屁孩了,他感觉到此时此刻,就是现在的长大了的自己在触摸着这株孤独的傲雪凝寒的指甲花,它那鲜艳欲滴的翠绿和深红一点一点地浸透在他的心里、脑海了、甚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突然间,文夕的指尖感到一阵温暖和潮湿,仔细一看,是这株指甲花流出的液体。刹那间,那些含苞待放的花蕾盛开了,满满的一株都是鲜红欲滴的指甲花。文夕听见风在耳边呜呜地吹,似乎在述说叙说着一个凄美而悲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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