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四章“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吧”李雨童望着张涛的眼睛，她不想回宿舍她想陪在张涛的身边。“今晚我能不能在这里睡？”李雨童胆怯的问张涛，张涛没有听错李雨童说要这里睡一晚。他不知道带着怎样的情感望着李雨童，他是不会答应李雨童的请求的。“你不回去，你舍友会担心的。再说你住在这里会不方便的，每次都是听你的这次听我一次好不好。”张涛想哄着李雨童回去，他不知道如果同意李雨童在宿舍住一晚会发生什么？他想每次都是让着李雨童为什么他不能一直让着她，直到李雨童离开他。其实张涛本来是打算一直不理会李雨童的，他要假装学着喜欢李雨童都是假的。他想只要让李雨童死心这样李雨童就会慢慢忘了他可是那天照毕业照遇到李雨童时他还是没有忍心这样做，他是爱她的。李雨童见张涛迟疑的没有答应她，她只好笑着说是和他开玩笑的。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撒娇然后大多数情况下张涛都会迁就她，说着李雨童已经在穿鞋了。左脚到右脚将鞋带系好整个动作她做的很慢她想在她穿鞋的时间里听到张涛挽留她的话，可是等她系右脚的鞋带时她还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整间宿舍无比的安静静的让人心寒，看着手上的鞋带和张涛在一起有时她的鞋带松了拖在地上张涛总会蹲下身替她系好。他逗她系鞋带这么松让她别穿系鞋带的鞋子，可是张涛还是偶尔会替她系鞋带。有一次她穿高跟鞋和他去逛街结果不小心扭伤了脚踝，疼的她都流眼泪了。张涛背着她走在市区的街道上，所有人都好奇的望着她和张涛。可是她的心里是很快乐的，两只高跟鞋拎在她的手上夏天的风温柔的吹在她的脚上那天她过的很开心。开心的代价是她的脚肿了，张涛买了冰水敷在她浮肿的脚踝上回去后还给她买了一瓶红花油。张涛问她知道要上街还穿高跟鞋，她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她说他长的比她高所以她才穿的，他只是笑了笑。听到李雨童要回去了，可是张涛却感到很失落。刚刚又希望李雨童能回去而现在他又舍不得她走，李雨童对他说只是开玩笑其实她真的不想走他知道的。看着李雨童弯下腰系鞋带以前都是他替她系的，他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心烦意乱的望着李雨童。“好了，我们走吧”李雨童直起腰笑着对张涛说。李雨童系鞋带已经很慢了可是张涛还是觉得很快因为他还没有想好到底应不应该答应李雨童，“怎么了”。“那你打个电话和你舍友说一声别让她们担心”最终他还是答应了李雨童，李雨童望着这个一直迁就着她的男孩笑了。有时她会奇怪怎么会有像张涛这样的男生可是她又感到幸运因为这个奇怪的男生被她遇到了，仅仅是因为一颗放在夜里的苹果。她给舍友打完电话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虽然她在张涛的宿舍待了一天可是这里对李雨童而言还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张涛说他先洗澡然后让她洗，在张涛洗澡的期间她无趣的翻看着桌上的电脑然后她像是想到什么东西一样脸上红了一阵。张涛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李雨童有些不自在，李雨童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他从柜子里找了件衬衫和一条运动裤给她。又拿了条刚刚下楼时买的毛巾打算外出时用现在正好拿给李雨童，他告诉李雨童卫生间的地上滑让她小心些。张涛看了一眼宿舍不免有些悲凉，独自一人来到阳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看一眼黑漆漆的天空没有月亮和一颗星星。其实夜空里有月亮和星星只是这里看不见而已，张涛的心里感到很惆怅。不知道在阳台上待了多久张涛转身走回宿舍，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原来这间宿舍里不单单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一个即将离开的女孩一个让他心疼的女孩。张涛杂乱的想着李雨童已经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很明显他的衣服都比较大加上李雨童瘦的缘故衣服像是披在李雨童的身上一样。那件白色的衬衫是李雨童买给他的现在穿在她的身上了，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李雨童的肩上。李雨童发现张涛在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张涛听到李雨童的咳嗽声就回过神来。张涛说让李雨童睡他的床他睡别的床，李雨童摸着头发问他有没有梳子。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小木梳走到李雨童的身旁，“这里没有镜子我看不到你给我梳好了”李雨童对他说。虽然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拿着梳子轻轻的替李雨童梳着头发，他能闻到李雨童头发上有他用的甘草味道的洗发水的香味还有李雨童身上的味道。梳到前面的刘海时李雨童转过身来面对着张涛，他感到有些茫然失措双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李雨童见状从张涛的手上拿过梳子自己梳了起来，李雨童离他很近可是为什么他是那么的紧张和不安。梳完后李雨童仔细看着手上的这把小巧的桃木梳，她很喜欢这把梳子可是她没有告诉张涛。张涛望着她现在他们之间只有四十多厘米，她感到的局促和紧张是每次张涛抱着她时都没有的。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李雨童看见张涛的脸上红了一下，张涛起身说她该睡觉了。她说想看会儿电影，张涛想了想还是陪李雨童一起看电影。关了灯的宿舍只剩下电脑的屏幕是亮着光的，他只看见李雨童有些模糊的脸黑暗让他感到安全。靠在床上李雨童不一会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没地方放他不敢将手放在那件衬衫上。李雨童靠在张涛的身上闻到张涛身上惯有的甘草清香味但是刚洗完澡没多久的原因甘草的味道还很清晰，她感觉到张涛并没有抱着她。电影放了有三分之一了李雨童有些忍不住了，她转过头看着张涛。张涛感觉李雨童动了一下看见李雨童望着他，他还没问什么李雨童就吻住了他的嘴。张涛以为只是和以前一样可是当他看见李雨童解衬衫的纽扣时他抓住李雨童的双手，李雨童像是受惊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李雨童说，这个女孩要把身体给他可是他不能要。“雨童，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难过的”他还是说了出来，如果这样下去他就不能让李雨童走了，可是一切都注定了他要让李雨童离开。李雨童刚刚在张涛洗澡时就想好了，和张涛在一起后他从没有对她怎么过。明天她就要走了也许再不会见到他了，她要把自己给这个她爱的男孩。也许，张涛不会让她走。也许他会娶她，也许她会成为他最美的新娘。她试着挣开张涛的手，她想自己是不会后悔的。“雨童”张涛握住李雨童胸前的手可是感觉李雨童的手在使劲想要挣开他。他松开李雨童的手紧紧抱住李雨童，在她的耳边感动的喊了她的名字。李雨童忍不住的哭了，她真的爱张涛。“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会怪你的”“可是我会怪我自己，不要这样”李雨童的身体在张涛的怀里颤动，眼泪也流到了张涛的肩膀上。“在你眼里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张涛抚摸着李雨童的头发说，李雨童是带着快乐走进他的生命的虽然他没有将这份快乐永远的留住但是他想让李雨童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变回快乐的人。“谢谢你爱过我”李雨童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静静的听着张涛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要快乐要幸福的活下去。如果你不曾在深夜里痛哭过，如果你不曾心碎过你永远也不会懂得。可是现在她痛哭和心碎的感觉都体会到了那么张涛会体会她吗？哽咽声慢慢的变小可是张涛的心里却变的越来越重，擦干李雨童脸上的泪水他对李雨童说：“以后不要哭了，其实你哭起来不好看，我还是喜欢看你笑”。原来就像张涛电脑里写的，笑容的后面是什么你不会知道就像他穿在身上的华丽的衣服下面会是什么，也许是一道道伤疤已经结痂的伤口。也许它们再不会流血那种疼痛感也不再清晰，可是他会永远记得。她也会记得张涛告诉她他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她要离开笑着离开。看完电影后张涛关了电脑，张涛问李雨童要不要刷牙他有睡前有刷牙的习惯李雨童也有。张涛从背包的侧包里拿出一把新的牙刷给李雨童，跟着张涛走进卫生间张涛将挤好牙膏的牙刷给李雨童。卫生间里有两个洗脸池一边一个，流水声，牙刷摩擦牙齿的声音李雨童听的清清楚楚。清晨的闹钟将她吵醒，卫生间的梳妆台上的玻璃杯中有两只牙刷安静的躺着粉红色的那只是她的蓝色的那只是张涛的，每天他都会替她挤好牙膏然后刷完牙后她会为他做好早餐。这就是他们的家是她想要的生活，这些画面都是在李雨童对她和张涛未来的憧憬里的。张涛刷完牙看李雨童愣站在那里轻轻拍了李雨童的肩膀一下，李雨童回过神将洗好的牙刷递给张涛。宿舍有三个灯可是只开了中间的一个所以宿舍的光线并不是太亮，李雨童躺下后张涛替她盖好毯子刚要离开李雨童抓住张涛的手。张涛坐在床头对李雨童说：“那我等你睡着再走”，李雨童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可是她还是不时的睁眼。其实她的手还紧紧握着张涛，她看见张涛只是微笑着望着她。熄灯的时间到了宿舍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张涛握着李雨童的手他能感觉到李雨童手心的温度。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李雨童的手松了下来他知道李雨童睡着了，他轻轻的将李雨童的手放下然后俯下身在李雨童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回到舍友的床上他感到很累想快点睡着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过身朝李雨童的床上看了看。黑夜里什么也看不见但又什么都能看清，回忆思念种种泛上心头。脑海里杂乱无章的每个人的脸孔不断的浮现又消失，亲人，林诗月，舍友，王茹歌，还有李雨童。他背着包坐在异乡的陌生小车站里，他在等带自己回家的火车。车站外下着雨在候车室里的他仍感到一丝寒意，雨不知道下了有多久他等的车还没来。听见候车室里的广播传出他等的那列火车进站的消息，他背起背包却感到异常的沉重。看着涌向站台的人流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的太多了，他无法走的更快因为背上沉重的行李。他记得没有在背包里放什么特别重的东西，他有些着急了。人流渐渐将他丢在了后面，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或帮他一下，所有的人都登上了带他们回家的列车。火车缓缓开动可是他还没有上车，他大声的喊着却无人应声。他背着沉重的背包开始追赶开动的火车，可是他感觉火车越开越快他离火车越来越远。站台上的灯也全部熄了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只能看见远去的红点。他实在跑不动了，外面的雨还在下似乎比先前下的更大了。睁开眼他发现身旁有什么东西，他吃了一惊。是李雨童，原来自己做了个梦而已。这个梦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虽然有些改变但都是一样的内容，梦，是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在演一个故事，他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他听见外面下雨了，清晰的雨水声滴进他的耳朵里。李雨童怎么会跑到他的床上为什么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将身上盖着的毯子盖在了李雨童的身上。就这样醒了夜还是一样的黑和静，他打开手机现在才凌晨三点多。他看着睡在身旁的李雨童然后微微笑了笑，滴答滴答的雨声滴醒了他的梦。静静的听着外面忽大忽小的雨水声，一丝丝无奈落在他的心里。他深深的出了口气，睡在左侧的李雨童转了个身面朝着他。雨水又将他带回到回忆的梦里。李雨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只是她醒来时发现张涛已经不在床头了。在一个漆黑的陌生环境醒来多少有些害怕，刚醒来时她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宿舍可是想到昨晚张涛答应让她留下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想看看张涛睡在那里，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寻找一个黑色的轮廓。李雨童发现张涛就睡在她的对面，她听见外面下雨了。明天已经到了，今天她就要走了。李雨童抱着床上的抱枕走到张涛的床上，小心翼翼的躺在张涛的旁边。她转过身面对着张涛张涛舒畅的鼻息吹在她的手上，身旁的人没有呼噜声也没有梦话如果张涛说梦话她真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那她是怎么醒的，可能是屋外的下雨声，她想。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张涛的脸庞，心里泛上阵阵甜蜜的感觉。她见过张涛睡着的样子，所以即使在夜里她也记得。他会在做梦做什么梦？他的梦里有谁？看着睡在身旁的张涛李雨童想起花店老板的故事，她喜欢那个后来的结局。带着花店老板的故事她又回到了梦里，梦里没有下雨，有他。天已经亮了，李雨童还没有醒。张涛睁着眼望着睡梦中的李雨童，这张脸离他这样的近是那么的清晰。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张涛还不想叫醒李雨童。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张涛的心里很平静，今天晚上他要送身旁的女孩离开。他轻轻在李雨童的额角吻了一下，可是她被他弄醒了。他微笑着问李雨童睡得好不好，李雨童是偷偷跑到张涛的床上的所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睡在张涛的身边她确实睡得很好，还是像昨晚一样洗漱完后李雨童去卫生间换衣服。可是他等了半天都没见李雨童出来，最后他走到卫生间敲了敲门问李雨童好了没有。李雨童说再等一会儿，他有些疑惑的将叠好的毯子放回床上。李雨童端着一盆衣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原来她在里面把他昨晚换下的衣服洗了。昨晚他本想送李雨童回宿舍后回来再洗，可是昨晚陪着李雨童看电影就忘记了。李雨童刚想到阳台上晾衣服他笑着从她的手上接过洗好的衣服，李雨童知道如果让宿舍的阿姨看到就不好了。张涛晾好衣服说下去吃早餐，李雨童说她的头发还没有梳。这次的头发还是张涛替她梳的，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晚上几点的火车？”张涛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可是李雨童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张涛知道他和李雨童分别的时间已经在倒计时了已经越来越近了。这些天他一直避开可是今天还是到了，就像故事的结局一开始就写好了。“七点”她想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这个时间。“好了，我们走吧”李雨童仿佛看到张涛和她一起走出校门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只是要和张涛下楼去吃早餐而已。“怎么了”张涛问她，她笑着告诉张涛她饿了。张涛说马上就梳好了可是还是慢慢的将梳好的头发理好，梳完后他看了看手上拿着的梳子。“走吧”李雨童环顾宿舍突然感到有些不舍的感觉，她只不过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而已。张涛看到李雨童有些不舍的望着宿舍走过去抓着李雨童的手，李雨童望着他笑了笑。李雨童跟在张涛的身后走出这间只有她和张涛的房间，她想那盆茉莉的花苞应该开了。下楼梯时有学生碰到他们，她只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到一楼时宿舍阿姨正跟着几个学生往A区走去，李雨童知道那些学生模样的人也是毕业生。宿管阿姨要去清点宿舍趁机张涛拉着她走出宿舍，从昨天上午到今天上午她都没有离开张涛宿舍半步。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已经下了一夜了，张涛撑起伞替她挡着雨。还好雨下的不是很大雨水落在紫色的伞上，李雨童深深吸了口气雨后的空气中似乎夹杂着阵阵茉莉花香。张涛将她穿在身上的衣服拉链往上拉了拉。刚刚从宿舍出来时张涛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外套让她穿上，说外面下雨有些凉。她看见张涛有些欣慰的笑着望着自己，张涛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要吃水饺，张涛带着她走进面馆。面馆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他们挑了个靠里面的位子。在等待的时间里张涛和她都是沉默着什么也没说，直到张涛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水饺走到她的面前时她才说话了。“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吃不完怎么办”“你不是说你饿吗，我怕你吃不饱”张涛是这样回答她的。“有些烫，你吃慢点”他是这样对她的，她说她饱了吃不完了可是张涛还是从他的碗里捞了四个给她。她不再说什么了，因为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吹着勺子里的水饺一阵阵热气朝张涛飘去，刚刚出宿舍时张涛看见李雨童有些不舍的看着他放在桌上的相框时。他以为李雨童看到了他放在里面的那张照片，那是他给李雨童拍的。照片上的李雨童是笑着的，风吹起了李雨童一头的长发。李雨童说拍的不好看可是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他刚刚想问李雨童是不是舍不得。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李雨童舍不得的是什么，下楼时怕李雨童着凉就找了件自己的外套让李雨童穿上。听到李雨童说饿了他是很开心的，他还担心今天李雨童会吃不下饭。在面馆里他特意多买了一些，看着李雨童一手抓着落下来的头发一只手拿着勺子将一个个冒着热气的水饺放进嘴里。他觉得今天的水饺格外的好吃，但是以后她再也吃不到了。面馆外不断的有学生撑着伞走过，应该只是路过而已。雨水落在伞面上又滴落到地面上，滴落到地面的雨水溅起朵朵水花绽放在张涛和李雨童的脚边。一路向前走张涛和李雨童又来到了这里，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往事。今天恰巧是星期五最后的星期五。所有的偶然，其实背后都是有原因的。李雨童微微转过头看着张涛，阴沉的天空光线本来就很弱伞下的张涛是那么的忧郁。李雨童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涛也许到现在张涛问她究竟喜欢他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因为有些事无论做的对不对但只要你做了就足够了。你还可以后悔还可以遗憾甚至还可以弥补因为他们还年轻，张涛此时正在盯着沿伞角滴落的水滴。又是雨天，每逢下雨天张涛总会想起些什么。他喜欢下雨的天气他喜欢伸手去接从云层里落下的雨水，不仅仅是雨水可以滋润万物在张涛的心里对雨水似乎还有一种期盼。雨水可以冲刷落在地上的灰尘也能够洗净一颗心灵，无论这场雨有没有洗净他的心灵但张涛现在的心里就像四月的梅雨一样潮湿。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想也许可以，可是没有人肯定和同意他的决定。他想问问别人可是只有李雨童睡在他的身旁，而这个决定是关乎李雨童的。可是睡在他身旁此刻又站在他右侧的李雨童又怎么知道他是多么想留下她或是带上她一起走，现在他和她都站在雨中。梦里他撑着伞站在雨中等待，现在他知道了他要等的人是谁了。不是她，是她。她感觉到张涛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往他的身边拉了拉，为什么她没有一丝要离别的感觉。因为此刻她还在张涛的怀里他还陪着她，当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才知道原来离别只是在那一刻暂时被遗忘了。张涛感觉雨下的有些大了落在脚旁的水花溅到了他和李雨童的鞋上，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送李雨童回宿舍可是现在他还不想走。他还不想离开，这里有雨水有回忆还有李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