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城墙耸立如山,斑驳的城墙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厚重的城门大开,拥挤的人群进进出出,显得极为噪杂与喧嚣,朝阳的光辉照在龙飞扬瘦弱的身形上,在大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身影,这就是墨河郡的唯一的大城——墨河城。
虽然处于太平盛世,但是城门口依然站了八名盔甲鲜明,藏刀执枪的卫士。
走进城内,龙飞眼看着干净的街道,嘟囔着:
“果然是大城,比平常的小镇强的多了,赶了这一夜的路,累死了,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一路走一路瞧,终于看见一个招牌比较大的酒楼,龙飞扬抬头看了看那闪亮的招牌“双意楼”,然后走了进去,走进一楼大厅,看到眼里的都是满桌的人头,看来扫去,根本连一张空桌子都没,那些人高谈阔论,噪杂的声音叫他皱了皱眉头,幸好很快便有店小二来招呼,将龙飞扬引上了二楼。
二楼的人不多,龙飞扬看了看,挑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将肩上的包袱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说:
“客官,吃点什么?”
龙飞扬从一楼走过来的时候早就看清楚了,大厅里大多数人吃的都是包子,便说道:
“来两屉包子,然后再来一壶茶,然后准备一间中等的客房就行了!”
“好嘞,你稍等,马上就来!”
包子送来的很快,很快的,一些冒着热气的笼屉就送了上来。
龙飞扬看了看精致的笼屉,笑道:“店家,你们怎的这样小气,这笼屉也就能放下一两个包子吧,怎么不把笼屉稍微弄大一点呢?”
店小二笑着恭声说:“这位小客官面生,想来第一次来咱们墨河城,我们这的包子可是有说头的,这草笼包饺可是经过了不少工序呢,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等着吃了。”
龙飞扬大感兴趣,眉头一挑:“说说看,有什么说法?”
“这个说起来可就长喽,咱们这双意楼可真的是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肉馅是以新鲜的精瘦肉,皮冻,加上特制的母油调制好,然后拌上葱姜盐等调料,静放三天以入味,然后用薄皮包起来,我们这的包子跟别人的包子不一样,有蒸饺和蒸包两种,可以是饺子形状,有八个褶纹,也可以使包子形状,有十八个褶纹,寓意吉祥如意。”店小二说起包子的特色来滔滔不绝,眉飞色舞。
“哦??那我可要数数,说不定你们这有工人偷工减料,折不够十八道褶纹呢。”方晓揭开笼屉上的盖子,真的要伸手去数包子上的褶纹。
店小二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显然是对这些工序信心十足,心里暗笑真是小孩子心性,说风就是雨的。
“真的是十八道褶纹哦,你们真是用心良苦啊。”方晓叹道,如果是一两个包子是十八道褶皱还好说,但是很明显,所有的包子都是足足有十八道褶纹,也可就表示人家做了真功夫了。
“本店的包子的特色是说不完的,你们看看,包子在笼屉里是不是像做钟,如果用筷子夹起来的话就像是灯笼了,吃的时候特别要注意,因为包子里有卤汁,所以吃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要先在包子上咬开一道小口子,然后先吸卤汁,之后就能加上调料吃了。”店小二介绍道,“一定要注意先吸卤汁,要不然卤汁会溅到衣襟上,叫人十分狼狈。”
拿出一个金币打发走了店小二,方晓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去吃包子,夹在筷子上还真的有几分灯笼的感觉,而且那包子的皮薄的就跟湿透的纸似的,里边的卤汁跟肉馅隐约可见,美观的叫人不忍心下口去吃。
这一顿吃的龙飞扬眉飞色舞,正在吃的畅快的时候,龙飞扬听到“啪”的一声大响,连忙朝窗外看去,只见三个黄衣大汉将一个杂货摊掀翻了,中间的那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哈哈笑道:
“姓方的兔崽子,就凭你这穷酸样,也想与我们帮主的千金谈情说爱?”
那姓方的少年闻言之下,已是满脸通红,但是仍旧一言不发。
那汉子见姓方的少年一言不发,伸开小蒲扇一般的手就直接抓了过去,姓方的少年身子一扭,奇异的躲了过去。
那大汉寒森森的怒哼一声:
“小兔崽子,还敢躲,兄弟们,上,给我废了他!”
剩余的两名大汉闻言提着手中的木棍便砸,姓方的少年尽管气的浑身直颤,面红似火,但仍旧是紧咬牙关,一边招架,一边奋力的躲闪。
但是那黄衣汉子毕竟是三个人,而且手里还提着棍子,三打一,自然是占尽上风。
不一会,那姓方的少年便气喘吁吁,身上挨了几棍,身法也变得迟钝了下来,但是他仍旧如疯子一般,拼尽全力与这三个大汉周旋,并不逃走。
龙飞扬看了看,酒楼里大多数人都站到桌前,看着楼下的争斗,有摇头的,有叹息的,甚至有些人不忍再看,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
龙飞扬看这情景,似乎明白了几分,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出手相助。
正在这时,一声凄厉的长啸夹杂着一道黑影落在场中。
三个黄衣大汉愕然住手,疑惑的打量着来人。
黑影是个五旬大汉,身材魁梧,一场结实,只是在那脸上疤痕累累,凹凸不平,就连鼻子都被人削去,只留下两个窟窿,交织成了一副极为凄厉狰狞的形状。
那姓方的少年没有看,只是盘坐在一边,争取时间小小的调息一下。
那黑影落地,狂笑一声,破锣似的声音笑道:
“你们这三个混蛋,可是黑龙教的人?”
三名大汉一怔,中间那个微胖的汉子开口说道:
“你是哪里钻出来的,没看到我黑龙教正在办事么?”
五旬老者听到他说话,不屑的看了一眼正在盘坐调息的方姓少年,嗤笑道:
“办什么事?几年不见,黑龙教越活越回去了,对付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还用得着三个人吗?女马的,都是一群草包!”
三个大汉闻言,脸上都变了颜色,尤其是中间那大汉听的哇哇直叫,怒吼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说,老子要活剥了你!”
五旬老者哈哈大笑,声音犹如狼嗥一般,大声说:
“小肥猪,你不要着急,这句话叫你们教主来说还有点分量,至于你么,就先叫老夫收点利息!”
五旬老者从腰后抽出一根短矛拿在手中,不屑的说: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上来受死!”
那短矛上满是紫褐色的痕迹,斑斑驳驳的,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动物的血迹,是人的鲜血,短矛一出,那三个大汉顿时心头一阵狂跳,脸色已是大变,掌心微微的渗出冷汗。
中间那大汉知道今天万难幸免,大喝一声,手中的木棍砸向老者顶门。
五旬老汉冷冷一笑,身形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掌中短矛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正中黄衣大汉喉咙,穿透而出,亮晶晶的矛尖上带着吓人的血迹。
黄衣大汉仰面栽倒,微微抽搐了一下便再无动静。
剩余的两个大汉怪叫一声,转身就逃,五旬老者冷冷的笑着,嘟囔道:
“正好叫你们带路,去找你们那该死的教主算账!”
那姓方的少年站在远处,迷茫的看着场中的一切,甚至忘记了他现在应该趁机逃走。
龙飞扬看着场中的一切,他对付起那三个大汉应该也不费什么力气,只是没有这么干脆而已。
龙飞扬飘身从二楼跳下,向姓方的少年一拱手:
“兄台请了,请到里边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