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回旋着,吹拂着一片片青色的草地,紫金花学院露天巨蛋斗技场内,林立的石柱之间,一男一女正在戒备地对持着。而观众则只有一位,远处看台上的莉莉丝正紧张的看着这一场名为演武的决斗。
欧斐静静的踩在这清晨泛着露珠的草地上,剑尖微垂向前,作为常年杀戮养成的习惯,犹如凶兽般的瞳孔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金发女孩。
而和欧斐对持着的女孩则是传言可能成为欧斐妻子的,帝国第一公主碧丽娜。金色的剑身在初阳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这本来应该是一场普通的演武才对吧。所谓演武就是双方不使用魔力,只使用普通的剑技进行比赛的一种模式。而因为不使用魔力的原因,所以几乎造不成什么巨大性的破坏,自然也就没什么危险性了。但是为什么空气却这么沉重呢。莉莉丝有点不明所以得看着场中的两个人。
双方的气势渐渐的攀升到顶点,蓦然这一场起于无始的战斗随着兵器碰撞的声音拉开了序幕。
而莉莉丝能做的,只是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战斗。
她眼前的这场战斗,正异常激烈的进行着。
这是一场冷兵器的对决,但是却是一场和莉莉丝想象中自己那个世界遥远的时空中发生的身披盔甲的将军,在刀光剑影中,互相奋力的厮杀着完全不同的冷兵器对决。
虽然是同样残酷的决斗,但是那双方兵器交锋之间,迸发的仿佛要破坏一切的强大气流是什么,这狂乱的过量的激流又是什么。
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草地,挥起的兵器带起的气流割断着斗技场上林立的一座座巨大的参差不一的石柱。
莉莉丝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深深的颠覆了,尽管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但是当看到两个大骑士之间的对决演武的时候,莉莉丝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准备是多么的可笑与渺小。那是连眼睛都已近无法跟上的超高速移动做出的动作。她只能感受着两个人战斗的余波。
细小的沙粒从从周围的墙壁上脱落,被随之而来的风卷走形成淡淡的风沙迷茫着莉莉丝的眼睛。莉莉丝无法理解为什么墙壁会产生细小的裂纹,并有沙粒从中脱落。注意过关于斗技场的介绍,明明是受过强大魔法阵加持过的,应该是无比的坚硬才对吧。但是,为什么会裂开,凋落呢。那大概是场中已经看不到人影的两个人的兵器,擦过了附近的空间吧。除此之外,莉莉丝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风低吟着。
因为太过快速的挥动手中的兵器,四周的空气发出神经质的悲鸣。
大地开裂了起来,肆虐的风,似乎仅仅两个人的白刃战就要毁掉这巨大的斗技场一样。
面对与自己原先世界完全不同的规则,莉莉丝正感受着传说中的惊愕,恐惧,激动。传说和神话中的世界,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样的神话再现般的战斗,强烈的吸引着莉莉丝的目光,诱导着莉莉丝的灵魂,对力量的深深的渴望第一次出现在莉莉丝的心底。
*
命运的齿轮总是好几个一起运转的。
娜娜莉斜靠在一个镶有金边青纱帐的床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淡青色的藤蔓攀沿在窗户的四周,橘黄色的阳光透过摇晃的枝叶在房间投下明灭的光斑。耳
边传来犹如幻听的淅淅飒飒的风声。
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娜娜莉静静的环视着四周,想要找出那不和谐的地方。但是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湖水的平面一样。
蓦然,好像投入湖面的一粒石子,激起道道涟漪,打破了这难得平静。
因为娜娜莉的目光注视到一面镜子,那是平时装扮用的镜子,所以是一面有着一人高的镜子,可以很好的映照出屋内的所有景象。
娜娜莉紧紧的盯着这面镜子,蓦然呼吸加快了起来。淡淡的恐惧开始漫延全身。因为和娜娜莉所处的世界景象不同的是,镜子内映照出来的,娜娜莉的旁边,一个黑发黑瞳,黑色哥特装的女孩正静静的坐在娜娜莉的旁边,紧紧的注视着娜娜莉。
娜娜莉异常缓慢的转过头来。
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起风了呢,而转过头的娜娜莉看到的则是旁空无一人的床边漂浮起来的白纱帐。蓦然,就在娜娜莉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的头晕目眩袭了起来。当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娜娜莉发现自己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并没有做起来。而在盯着那面镜子,发现里面映照出来的景色和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同,黑发女孩好像单单只是一场梦中的景色而已。
静静的盯着眼前的衣装镜,感觉着已经完全踏湿的后背。淡淡的疲劳出现在娜娜莉的眼中。
又做噩梦了呢,随着那个时间的临近,最近总是感觉到心神不宁的样子。
那个约定的时间。
或许,那并不是一段很美好的时间呢。
良久,娜娜莉陷入了回忆之中。
十年前,乌拉三大军团血翼对贝尔莱德的一次战役。
战场总是残酷的代名词。
而尸体或许是战场上最好的点缀。
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孩托着一个浑身鲜血的少年,缓缓的爬行着刀剑尸山之间。相容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男孩的多一些,还是女孩的多一些。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王,而你则会成为我的王后,到时我会铺砌这万里的红绸迎娶你的。男孩虚弱的话语这样对女孩说道。
女孩摇了摇头,打着手势说道。
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我们要指着这大荒拜为夫妻的。
呵呵,你这样的要求还真是简单啊。男孩已经虚弱的无法再一次开口了,不过还是尽力的发出嘲弄的声音,来表示女孩要求的简单。
我喜欢你。女孩打着手势这样说道。
一瞬间,男孩的笑声无法维继。
然后男孩和女孩指着这大荒拜了天地,而唯一可以称的上祝福的东西,大概是这弥漫大荒的红色。
随后男孩昏迷了过去,而女孩则几乎耗尽了所有的鲜血把男孩从这一片战场给拖了出去。
那是一个约定,或者那仅仅只是一个单方面的约定。
而为了那个约定的实现,那个男孩,欧斐正行走在弑王的道路上。
那是一条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的道路。
明明她并不想他走向这条道路的,明明她只希望他单单的陪着她就可以了。
但是残酷的命运却一直逼迫着他,逼迫着他走向这条弑王的道路。
Ps1:抱歉…..卡文了………现在才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