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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离别

萧剑完全不知道自己去趟云城还搞得四方云动。此时的他正在父亲的头顶挣扎,两只脚不停的蹬来蹬去:“爹,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不是给我秘籍吗,快去拿啊。”

“别动!”萧戚的声音多了几分严厉。萧剑也知趣的乖乖不动了。

“闭上眼睛,你能感受到你的身体内部吗?”

“黑黑的啥也看不见。”

“那现在呢。”只见原本昏暗的屋子里,闪烁出一股银光。而光的来源,正是萧戚和萧剑脑袋相抵的地方。细细看去,只见一颗拇指头大小的银色珠子,就像一颗稀世珍珠。从萧戚的识海深处缓缓浮出,到达萧戚的天灵盖,又从萧剑的天灵盖进入最后缓缓停在萧剑的脑海中。

一切完成以后,萧剑将萧戚放在地上,深深出了一口气,盘膝坐定。

“哇,好漂亮的珠子,这里就是父亲说的识海吗,它在干嘛啊?”萧剑的脑海深处,珠子悬浮在那里,但却不像刚开始一样平静,一丝丝银色的光点从萧剑全身的细胞里,慢慢飘起,往萧剑的银色珠子汇集而去。而在它开始动的一瞬间,我们的萧剑恰如其分的晕倒了。

恢复了一阵子的萧戚睁开了眼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萧剑,轻松的笑了:“这傻小子不知要晕多久。”将孩子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褥,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在我们晕倒的萧剑身体内部,正在进行着一场浩大的工程。在无数的银色光点,汇集到银色珠子以后,珠子终于发生了变化。整个珠子像受到的高温一样融化成一滩液体,不知过了多久,这滩液体慢慢的凝固,凝固,最后变成了一本书。书本缓缓旋转吸附着剩下银色液体,等所有液体的吸收完毕,萧剑就会拥有和他父亲一样的识海。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萧剑蓝色的眼睛,流下了两滴蓝色的眼泪。泪珠悬浮在空中,不停的吸收着萧剑眼睛中蓝色的物质。直到萧剑的眼眸重新变成黑色,泪珠已经变成两颗蓝色的晶体。这时恰逢脑海中的书本马上吸收完毕之际,两枚蓝色的晶体瞬间冲进了识海,撞到书本,粉碎成无数颗粒,渗透到书本之内。一切在一刹只见完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时不时的有一道蓝色光芒从书上一闪而逝。

日落日升,伴随着镇子里公鸡清脆的鸣叫,天亮了。

萧家老宅。

揉了揉双眼的萧剑坐了起来,“哦,我睡了多久。”摇了摇脑袋,“我记得父亲,把一个珠子,放在我脑海里。”

“啊——————!”房间里传出萧剑的一声尖叫。

房门被推开了,萧戚冲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珠子不见了,变成一本书了。”

“傻孩子,别害怕,老爹也是,我们这一脉都是。啊————!你的眼睛怎么变黑色拉?”细细感应到儿子识海中的那本书和自己的没什么分别,萧戚松了一口气,“还好好好,眼睛变回黑色也好,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猜忌。”儿子成功接收到传承,萧戚不禁喜上眉梢。

萧剑才不管眼珠是什么颜色:“可是爹,那颗珠子你给了我,你不是就没有了吗?你的书是不是被我抢了。”萧剑一脸担心。

“傻孩子,说实话,爹也不知道那颗珠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你爷爷都不知道。只知道这颗珠子是祖上一一辈一辈的传承到现在。有了它,我们的识海里才能凝聚出一本书,而只要修为到了第四层,就可以把他传给下一代,不会给自己本身带来什么影响。只不过是需要多休息几天就好了。”萧戚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爹,你都说了大伯二伯,都修炼到了第四层,你为什么不传给大伯,然后再让大伯传给二伯,再让二伯传给我呢?”皱了皱眉头,萧剑不解的问道。

“爹刚才说了修炼要到第四层,那只是自身的条件。而选择权在珠子,只有在碰到另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且两个人头对头的时候,他才会自己飞出来,进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这是祖辈们经验总结出的结论。所以等到将来,你也要这样传给你的儿子。现在你跟我来祠堂。你接受了传承,可以来祠堂祭拜了。”

萧剑拉住父亲的手,随着他一起来到了从小就被告知是禁地的祠堂。祠堂空间很小,胳膊粗细的蜡烛快要燃尽,这种无尘蜡烛可以避尘避土,专门供灵堂使用。不像普通的世家摆满了各代先祖的灵牌,桌子上只供了一个灵牌,上书--灵祖萧天。

拿起三根香点燃,插在香炉中。萧戚道:“剑儿,随我跪下,祭拜灵祖。”两人一起磕过头后,萧戚缓缓的站起身自顾自说道,“我萧家第一任先祖是谁,已经无处考究了。但是从这位萧天先祖起,我们萧家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萧天先祖天资惊人,更是拥有大气运之人。他与我们一样皆是没有灵魂,但是他偶然得到一枚银珠,并通过银珠自创《魂阵》,名动天下,使萧家成为了剑之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怎奈造化弄人,自灵祖之后,我们再无人可以将《魂阵》练到第六层,所以萧家就逐渐衰败衰败,到现在沦为靠别人庇护的二流家族。”说罢,目光一转,紧紧盯着萧剑,大喝一声,“萧剑,你可愿像我灵祖一般,重现我萧家风采!?”

感受着父亲炽热的目光,耳边回响着父亲的声音,脑海中想着灵祖的故事。幼小的萧剑心中一股信念深深的扎根,生长,发芽。脸上露出一股不属于他年龄的坚毅,大声回答道:“孩儿愿意,孩儿定努力修炼,扬我萧家威名。”

“好,下面有三则祖训,你可要牢牢记在心头。

第一,《魂阵》那乃我萧家传承之本,非嫡系,只能传授四层。

第二,传男不传女,传长不穿幼,每一代只能有一人能继承银珠。

第三,如有后人修得第六层魂阵,可以去七星火山秘境寻我。

剑儿,你可记住!?”

“孩儿记住了。”萧剑坚定的望着父亲,“可是我好饿啊,我们能不能去吃早饭了?”

“还是个小孩儿啊”萧戚心里暗道,“走走走,我们去吃饭。”父子俩手拉手走出祠堂。

饭毕,父子俩坐在院子里乘凉。

“剑儿,接你的人估计中午就到了,父亲再见到你,就不知道要过多久了。”萧戚紧紧的拉着儿子的手说道。

“那爹陪剑儿一起去啊,云城那么大,住的下的。”

“爹要守着这座老宅,守着祠堂,还要守着这帮村民。”心里又默默的加了一句,“还要等着你娘”

“哎,要是娘当初生我的时候没死,就可以陪爹了。”萧剑扑到父亲怀里,紧紧的抱着父亲,轻轻的啜泣。

“剑儿,你已经接受了传承,又这么懂事。爹,也就不准备隐瞒了。”萧戚紧紧的握住拳头,仿佛狠狠下定决心一样,“爹一直告诉你你娘在生你的时候死了,但这个“死”确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死,更像是消失了。”

“爹,那是不是娘还没死,娘还活着!”萧剑激动的跳了起来。

“爹只知道,你娘亲或许不是这个大陆的人。而且从她生前跟我说的话推断,她有可能还活着。只是爹的实力,实在无法去追寻答案。”萧戚悲从中来,闭上了双眼,强忍着不在剑儿面前哭出来。

“爹,孩儿一定努力,争取早日见到母亲,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父子俩紧紧的抱在一起。因为一分开,不知何时再聚。

“老爷,云城萧家的人到了”阿福,看着这对相拥在一起的父子,小声的提醒道。

“爹,不是中午才到么?”

“好了。”松开怀中的儿子,“终归会到的,走吧我们去门口迎接他们。”

三人走到门口时,“久违”的猥琐的笑声传来了“哈哈,萧戚。二哥亲自来接你这宝贝儿子,够有诚意吧。”

“那是那是,二哥做人一向有诚意,来来来,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午宴,二哥舟车劳顿,歇息歇息吃完饭在走。”萧戚微笑着说道,摆出请的手势。

“饭就不必吃了,大家都在家里等着呢,剑儿就坐当初送你的马车好了。”萧瑟说完头也不回,钻回自己的马车里了。

萧戚也不尴尬:“那好,剑儿你就去吧。记住你是我萧戚的儿子。去了要听爷爷的话,修炼有成,再回来看我,走吧。”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看萧剑一眼。

“爹--爹--”见父亲不转身,萧剑哭着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转身跑上了马车。

随着一声悠长的“启程喽-————”车队调转车头,越行越远。

过了许久,萧戚转过身子望着车队消失的地方,老泪纵横。

“孩子,别怪父亲走之前跟你说这么多。你现在,已经不是空空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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