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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王城

宽阔的大道上,时不时有着马车慢行其上,偶尔还有着一整队的商团,驾着十数辆的马车形成长长的车龙,喧嚣的人声即使在数十尺外都可以听见,远远地能看到高大的城墙横跨在地平线之上,那正是路上人们欲要前往的目标:王城。

并非是任何国家的首都,尽管人流的规模犹有胜之,确切来说它曾是某个国家的首都,正是千年以前,被称为古王的那位人物。

在众多小国家的包围之下,这里并不属于任何一国的领土,真要说的话,瓦昂家族或许是这边的最大势力,因为这里乃是个商业城市,各地特产的物资几乎都可以在这里见到,自然也就形成了商人们聚集的地方,而做为商业龙头的瓦昂家族,想当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说起来王城是个很奇妙的地方,除了是商业重镇以外,这里的城市生态也很有意思,由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土,也就没有相应的秩序机构存在,然而这里的治安要比绝大部分的城市要好上许多,几乎没有任何强盗或是窃盗的案件发生。

商团之间有着不成文的规矩在,任何胆敢违背的都会遭受致命的经济封杀,对于商人来说没有比这更为沉重的处罚,再说私自的武装力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抗的,偶尔的宵小之辈也无法成功得手。

之所以会成为物资聚集的地方,是由于千年前的一道命令,尽管时间过去了如此之久,但在古王数年的统治期间,已经足够让商人们尝到利益,没有比这更为甜美的诱惑,不需要任何的强制力量,光就获利本身就已足够。

在那件事情后,已经过去了三天,碎片的指引让安弗帝到达了这里,另外有件令他感到意外的事情,那就是莉语也跟着一同过来了,在听到目的地的时候,她说正好有事要到那里处理,虽然是个突兀的请求,却不太好意思拒绝。

单从结果来看,莉语的选择是正确的,以普通人的情况做为参考,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到达王城的,复杂的地形会是很大的障碍,即使对于能力者来说也是不小的麻烦。

而在空中飞行的好处便是体现了出来,以安弗帝现在的能力,带上一个人并不是甚么太大的问题,不过可能是由于第一次尝试,过程当中总是特别注意莉语的状况,生怕控制得不好让她坠落或是伤到了她。

用这样紧张的心情,可以想见这几天不会太过好受,直到现在还是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事实上能力的消耗没有任何的问题,再带上几个人顶多也是影响一点速度,不至于会造成负担。

换做是另外的人,大概也不会如此紧张,情况不同心情自然就会不同,好比走在钢索之上,如果是离地数公分的高度,绝大部分的人都能够轻松面对,若是换做数百余尺的高空之中,就算是走在吊桥之上也让人心惊胆战,更何况是在钢索之上,就算能够成功也要有着相应的勇气敢去尝试。

好在是总算平安抵达,不过又有另一个问题需要面对,路上由于要集中精神,两人之间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而再启程的时候也没有多问些甚么,现在都已经到达了,是不是该问问她接下来有甚么打算?

可是在看到莉语冰冷的脸庞,甚么话都会吞了回去,生怕会让她有所不快,破坏了对自己的印象,可是甚么也不说,好像自己太过软弱,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却是让人犹豫不决。

「我要先走了。」

不等安弗帝有所决定,莉语已经率先发话,更是让他讨厌自己的犹豫,为什么不能够早点讲出来。

正想说要说些甚么作为话别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空白:不远处走来的身影,以及眼前的人,两者有着相同的面孔,就连装扮也都完全一致,如果不是幻觉的话,又该如何解释?

或许是意识到安弗帝脸上的表情,也或许是看到他心中的想法,之前同行的莉语身影模糊起来,等到能重新看清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并不陌生却不是想要见到的一人。

「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来。」转过身去对着莉语如此说着,完全不顾身后那人脸上的震惊以及质问。

「是你要我来的。」冷漠的语气和记忆里完全一致,可是心中还是有着一抹怀疑,先前的莉语也是用着同样的语气。

眼前的景像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脑中思索着种种的可能,试图找出合理的解释出来,又甚么莉语会出现在这里?而又为什么之前的莉语会变成镜的样子?

很快地已经有了某种程度的猜想,还记得先前在船上的时候,幻月曾经有说过镜可以使用与他相同的能力,如果用这个思路来看的话,不难解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至于镜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会是个无解的问题。

如果不是莉语刚好出现的话,或许自己不会发现任何异常,想到这里被愚弄的感觉就涌了上来,或许在镜的想法之中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对于当事人的自己一点都不会觉得有趣。

「你不觉得应该先给我个解释吗?」能力的波动隐含着怒气,可在目光转到莉语脸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柔软了几分。

「你应该从他那边对于这个能力有过认识,要是你还坚持需要的话。」

故弄玄虚的语气更是挑起心中的怒火,有种冲动想要朝着他的脸上狠狠地揍下去,新仇旧恨一并清算,可是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幻月的一句话来,印象中他曾说过他所能具现的是对方所期望的事情,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么在本尊的面前,还真的不好意思问出口。

看到镜神色自若的表情,心中明白这个亏自己是吃定了,最起码在现在只能忍下来,真要吵起来没有半点好处。

无视于安弗帝的想法,或许对于镜来说他的心理早就在掌握之中,根本无需多虑,直接在他的面前,和莉语说起话来,只是不晓得是用甚么方法,两人交谈的声音没有半点传进耳中。

自然会好奇他们在讲些甚么,或者用在意来形容更为贴切,仔细观察着两人表情的变化,可惜的是没有半点的收获,都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根本看不出是在想些甚么。

如果只是镜一人,想必没甚么好犹豫的理由,直接凑上前去,尽管有些失礼,却是可以很好地得到答复,当然不见得会是想要的结果,至少可以立刻得到现在所欠缺的关注。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短暂,约莫是讲几句话的时间,半分钟的时间可能都没有,不过对于被晾在一旁的人来说,时间的长短不是重点,被无视的感觉更令人不平衡。

莉语结束之后的第一个举动,便是朝着安弗帝的方向微微点头,不仔细注意的话很容易忽略过去,不过对于当事人来说绝对会注意到这点变化,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过了几秒之后才开口说:「妳好像又变强了。」安弗帝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说去这句话来,尽管从气息的波动来看,这句话却是没有甚么问题,可是拿来代替招呼就显得不太合适。

隐约可以感觉到她的脸色黯淡了几分,同时更少了几分生气,彷佛是听到甚么令人难过的话语,安弗帝不禁心急起来,却又不知为何如此,不明白莉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有话想要跟你说。」镜的话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局面,可并不代表能够忘记他过去所做的一切。

「我不觉得我跟你有话可说。」

「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吗?」一贯的平静表情,让人觉得莫名虚伪,但也正如他话中所说,确实有着好奇的理由在,当然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更希望从他人口中得到答案,而不是从镜的口中。

没有反对,以安弗帝的个性来说就是默许的意思,感觉响应就是输了,可是心中又想要知道答案,沉默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尽管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就是。

「你应该也知道王城的最大势力就是瓦昂家族,事实上,他们也是王身后最大的支持者。」

安弗帝陷入沉思当中,不仅是因为话中的内容,更主要的原因是想起某人的身影,那道消失在地平线下的背影彷佛又在眼前浮了上来,他曾经也说过瓦昂家族,或许是其中的重要人物,不知会不会在这里遇见他,不,不会的,他现在不可能会在这里,不知为何心中竟有种安心的感觉。

「而且你所感应到的位置就在附近,两者之间你不觉得有甚么关连吗?」

实在很讨厌镜这种故弄玄虚的说话方式,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镜的关系,单就这种方式倒也不能说完全地不好,不直接明说,而是选择诱导的方式,得出来的结果比直接说出来更具有说服的力量,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人更相信自己,与其相信别人口中的事实,更可能选择自己相信的错误。

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反正就算多问,恐怕他也不会因此而多做解释。

「你心中多少也猜到我接下来的答案,王的确就在这里,事实上所有的碎片也已经齐全,就算你不过来,他还会去找你。」镜看着安弗帝的眼睛,早一步堵住他可能的愤怒。

与王的一战早在预料之中,然而并不代表有这么早的打算,自问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找上门去不过是愚昧的勇气,除了将碎片送给对方以外,恐怕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也正如镜所说的,就算现在逃避也不是办法,恐怕王已经锁定了自己的位置,如果是在稍早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至于现在只有一战。

当然心中多少还是有着埋怨在,如果镜能够早点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傻傻跑过来送死,或许能够一口气解决所有问题,可是就目前的情势来做判断,输的局面恐怕占据了全部。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和她都是为了这件事而过来。」

重新看向眼前的两人,莉语的力量自然是无庸置疑地,估计和自己同样都是七阶的强度,以她的能力特性来看,绝对能够稳稳胜过自己,难得的是心中竟然没有半点不服输的念头。

至于镜,虽然想刻意忽视他的存在,以实力来说,还是三人中最强的一个,也就代表是与王战斗的最有力人选,相较起来显得自己可有可无,不禁语带嘲讽说道:「难道光是你一个人没有办法?」

像是没有听出他的意思,更直白点地说法是被彻底无视,镜继续说:「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先把王拖住,在我将他们准备的武器都破坏后,就会赶过去跟你们会合,到时候我会将王制服。」

「那你怎么不干脆独自把王打倒,这样不是更快,破坏武器这种事情有甚么意义。」或许是被镜的态度惹火,语气也跟着暴躁起来,还不至于动手,但口舌之争还是有的。

「是足以炸掉几座城市的火药,如果你不介意他们做临死的反扑的话,我是没有意见。」镜难得回应了一句,从道理的角度将安弗帝压死。

明白可能所造成的后果,如果这样的东西在王城引爆,肯定会引起不小的混乱,说不定大路上的局势会产生动摇,不过这些他并不关切,比较需要注意的是,在王城附近的自己,很可能也会被爆炸波及到,如此巨大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那又怎么样,为什么不交换一下工作,你的实力应该发挥在更有用的地方不是吗。」纯粹是为了唱反调而说,就是想要质疑镜的决定,并非是害怕与王对战,如果只是拖时间的话,还是有那个把握,况且还有莉语帮忙。

「要是你不在乎被王城通缉的话,我是没有意见,我想你也知道规矩。」

「难道你就可以……」

镜用行动堵住了安弗帝的话,一个高壮的大汉取代了镜所在的位置,确实以他的幻之能力,就算被看到了也无所谓,恐怕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长这样的人存在,甚么规矩都没有意义。

「没有关系,我不在乎被通缉。」

赌气的话语想必在场的三人都很清楚,就算想后悔也是来不及了,悄悄往莉语的方向瞥去,关注着她有甚么样的反应,不过脸上有的只是一贯的平静,在高兴之余又隐隐有些失望。

镜转过身去对着莉语说:「看来他很讨厌跟妳一起行动。」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赶忙解释,在看到镜表情的时候,心中突然有种感觉:他跟幻月果然是兄弟,总是轻描淡写地开着相当致命的玩笑,然后站在旁边看好戏。

一丝丝受伤的表情出现在莉语脸上,更是让安弗帝焦急起来,开始语无伦次说不出半句具有结构的言语,或许是他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看到莉语脸上的一抹笑容,安弗帝自然也是明白。

「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你带着碎片就可以找到王的所在,要是你放心把碎片交给我的话,也是可以交换一下任务。」脸上的正经好像刚才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除了忍下以外,没有更好的主意,再说能让莉语高兴,倒也不完全是件坏事,而镜给的理由也的确足够,自己还真的不可能将碎片交给他,尽管其中的部分原本就是属于镜的,但既然已经到手,就不可能把它交出去。

「没有问题的话就开始行动,他是不会一直等下去的。」

镜的这句话让人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他会直接离开,才不会管自己有甚么想法,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莉语的关系,虽然不晓得他们为什么聚在一起,现在还不是追问的时候,反正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对自己有利,可能的风险还是在镜的想法,从最初开始就不清楚他到底有甚么打算。

短暂的思考,让他没有注意到莉语的靠近,等到发觉的时候,两人之间只有短短的数步距离,伸个手就触碰到彼此,不知为何竟然有种想要后退的念头,并非是害怕或是讨厌,比较像是种难为情的感觉。

「你不先走的话我没有办法知道他的位置。」

这句话提醒了他,现在碎片在自己手上,换句话说只有自己能够知道王的所在,解释了莉语的行为,却又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

强迫自己将脑海中无谓的杂念除去,现在该专注的就是王的事情,其它的一切可以之后再去思考,双方冲突的立场是不可改变,不是自己找上去就是他找上来,如此简单的必然而已。

拿出碎片进行感应,或许是距离的靠近,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它的位置,并不在王城之中,而是有段距离的地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在眼前山壁的地方。

「走吧,往前方一直走到那个山壁之下。」抬起右手指引着方向,语气中的坚定显然是平复了心情。

保持沉默,跟在安弗帝的后面,隐含的意思自然能被领会,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前方走去,并没有选择用飞行的方式过去,尽管自己的存在大概也被对方所知晓,还是要避开其它普通人的关注,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出现。

过来的路上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发生,彷佛像是走在杳无人迹的荒野之上,越是平静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想:王知道自己的到来,并且正等待着。

如果选择相反的方向前进,恐怕会有重重的阻碍出现,感觉王城里面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这样的话镜的打算是不是也被对方知晓,是该选着冒着风险相信,还是离开这里?

悄悄将目光移往后头的莉语,不过除非有透视的能力,否则根本看不到处于正后方的她,细微的脚步声以及能力的淡淡波动,是仅有的认知手段。

只有镜的话,安弗帝大概不会同意这次的行动,每次都不管别人怎么想,像镜那种人自己不可能会有好感,但有些讽刺的是,也无法抱持着绝对的讨厌,或许就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会是相同种类的人,不过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同。

莉语又是为了甚么而行动的?这个问题逐渐发酵,好几次都想回头问个清楚明白,一无所知的状况令人不快,可又害怕她的冷漠响应,如果她沉默,到时又该如何处理?

很多时候必须清楚可能的后果,是否有那个把握去承担最坏的情况,同样的事情如果能够做到的话,或许当初就不会做出那个决定,就算他依然死去,自己却不用背负强烈的罪恶。

不自觉间已经走到了山壁前面,平凡的景像透诉着不平凡的存在,根据碎片的指引,就是在山壁的里面而非后方,距离不过几百公尺,要是王愿意的话应该可以直接过来,而他没出现在这,就代表着他在等着自己过去。

正如所猜想地般,一道缺口出现在山壁之上,足足数人高的大门屹立在他们眼前,彷佛是在示威般,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暗的通道,紧接着光亮从里头照了出来,是种耀眼的金光。

与莉语对视一眼,便是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两侧长长的金色亮光好像是迎接他们的到来,向前延伸的底端似乎是座大厅,隐隐地可以看到一个王座,以及一道模糊的人影侧坐其上。

王!除了他以外不做其它的猜想,远远地就能感受到散发过来的威压,那种无所不在的凝重感觉无法轻易忘怀,比起上次在古王之殿的时候还要强劲几分,是实力有所增长,又或者说是他将目标专注在自己身上。

这一次没有杰尔的存在,而自己有了一战的资格,就算是微小的力量,也要让他了解藐视人的代价,狠狠给王一击的话,想必会出现很精彩的表情,敌人的愤怒是自己快乐的来源。

将能力注入到气场之中,抵御王的威压,如果不这样的话,光是前进就有可能受伤,四周隐含着王的能力,有必要慎重对待,两人之间存在的差距,注定自己没有任何犯错的空间,稍有差池就会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踩着稳定的步伐一点点向前,心中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此刻退缩,每一步的靠近,迎来的是更强的威压,更是激起旺盛的战意。

走到通道的底端,紧接着就是宽广的大厅,林立的石柱有种熟悉的感觉,或者该说是难忘的印象,这里的布局就和古王大殿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历经时间的残破痕迹。

「我们又见面了,你卑贱的味道远远就让我快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看在你身上的贡品,我是不可能让你踏入我这神圣的场所。」慵懒的语气也和上次相同,还是一样令人讨厌地作恶。

凝聚成形的风刃攻了过去,像他这样讨厌的人,就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有行动是唯一的选择,然而发出的攻击没有飞出多远就缓了下来,然后消散了开来,根本靠近不了王的身边。

「别这么急着送死,等我处理完她的事情后才轮得到你。」嘴上的话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神却是关注在莉语身上,完全没有半点落在安弗帝身上。

下意识地又想发动攻击,然而强烈的危机感突然涌上,让他不敢妄动分毫,感觉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力量压毙,突然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根本没有半分缩减,恐怕在王的眼中自己仍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

稍微正了正身形,王才开口说:「妳是以妳个人的身分前来,还是代表着诺兰家族的意思?」

沉默弥漫在空气之中,就连安弗帝也暂时忘却了来这里的目的,诺兰家族这四个字,在他的脑海中炸来开来,严格说来他并不清楚诺兰所代表的意思,只是对于莉语的身分感到好奇,还记得诺奇当时后是用颇严肃的口吻说着,可以想见他们的份量,而王的态度更是增添了有力的证据。

「我仅以个人的身分前来,与家族没有半点关连。」莉语向安弗帝靠近了一步,能力的波动向他散发,瞬间就能感觉身体轻松许多,没有刚才窒息的压迫。

「有意思,不是吗?身为这一代的守护者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看在诺兰家族的份上我不会杀妳,至于他,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手指向安弗帝,不过眼神依然停在莉语身上,彷佛对于他的存在不屑一顾。

被无视的屈辱勾起了那时候的记忆,并没有再次冲动地发动攻击,而是想起了某些事情想要问个清楚:「之后他怎么样了?我问你之后他怎么样了!」看到王淡然的表情,安弗帝又问了一次。

彷佛是才听到他的声音,轻轻说着:「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我的王殿。」

「我再问一次,他之后怎么样了?」眼神中的坚定让人清楚感受得到,一旁的莉语自然也是,反而作为目标的王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彷佛想笑又被忍下来的那种感觉。

「你竟然会担心他!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看在你努力表演的份上,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不过没有半点要动手的迹象,感觉起来还在等待着甚么。

「镜没有过来这里吗?」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于下属质问般的语气,让安弗帝很不痛快。

漫天的风刃如同暴雨般向着王攻去,虽然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拖住王的时间,除了战斗以外还有许多更好的选择,特别是双方的差距,恐怕比起预想中来得更大,没有镜的加入,没有任何的赢面,可安弗帝的自尊不允许自己退缩,哪怕输了也要毫无遗憾。

满腔的情绪化做猛烈攻势,不断地向王宣泄过去,然而所有的攻击在发出之后没有多远,就和先前的风刃一样,先是迟缓然后就这么消散,距离王的所在还有很远的障碍,不是多加努力就能突破的。

很自然地猜想这就是王的能力,不过具体的种类还未弄清,光就能力的范围已经不容小觑,感觉起来整座大厅都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下,或许都处在王的能力之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可能是类似领域的形式,应该选择在其他的地方进行战斗才对,而非选在对方早已准备好的场地之上,留在这里估计对他的实力有所增幅,换一个场地的话,没有了事前的准备,领域类型的能力就会受到削弱,要形成一个领域所需要的时间以及能力,想必会是不小的消耗。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将声音用能力包覆,传进莉语的耳中,相信以她的智慧应该能够明白话中的意思。

向前发出强劲的风压,随即就向后转身离开,然而莉语却是站在原地轻轻地摇着头,脑中产生的困惑很快获得了解答:没有离开多远,就感觉四周的空气向着自己挤压而来,又将自己逼回了原地。

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情况,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觉,是由于莉语靠近才得以纾缓,换句话说,很可能只有在她的周围才能抵消那种压迫,要是没有了她,恐怕自己连行动都有问题。

「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有感觉了,我还想说以你的卑贱是不可能了解我的高贵,还是说镜告诉了你。」

「没有用的,他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莉语的冷淡彷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同时也是将安弗帝逼往绝望的深渊,现在的处境好比在一座小船上面,而四周却是汹涌的海浪翻腾,随时都有可能有到大浪迎面而来,将船卷入暗无天日的海底之中。

退已经注定是行不通了,刚才的情况已经证明了这件事情,就算竭尽全力,恐怕也只是多突进个数尺,和漫长的通道相比起来,没有任何可比的地方。

至于前进,估计也是同样的结果,在王的领域之中,所有的行动都显得异常困难,比起一个普通人都还不如,而自己的攻击也无法作用到王的身上,甚至连靠近都没有办法。

眼下这种局面,实在没有胜利的可能,失败仅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如果不是王没有动手的意思,或许早就已经结束,然而不能将希望放在敌人的身上,再说这样的局面不可能维持多久,王现在没有动手的意思,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无论他有甚么打算,都必须有着自己的计划,而非交托给命运。

「镜没有过来的打算吗?」王用着慵懒的语气说着,稍微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没有他持有的最后一块碎片,这东西也没有半点用处。」左手捧着两块拳头大的暗黄宝石,像是碎裂成两半的球体。

不信任的种子在安弗帝心中发芽,对于镜本来就有所怀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更有了许多的理由,首先是人员上的分配,尽管不太愿意承认,可自己根本拖不住王的时间,再说像这种领域型的能力者,也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域。

在他的领域之中有着越阶挑战的可能,相反地一旦出了这个范围,等同于凭空降了一阶,面对具有威胁的对手,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这种优势,根本就没有拖延时间的意义在。

而且在他的手中还有一块碎片,或许可以解释为一种保险,但也同样能够解释为对自己的不信任,所谓的信任应该是双方平等的,少了任何一方都无法成立。

「看你的表情似乎也对镜感到不满,我是不清楚他到底跟你说了些甚么,不过他在城里好像颇忙碌的样子,难道他真以为我会在乎那点东西,只要拥有了传说,我也能够像先祖一样,创造出不朽的荣光,并且还会超越他。」眼神中闪烁的名为狂热的火花,直白的欲望彷佛要将人吞噬。

「等等我会在你身上附上我的能力,让你能够自由行动,不过只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要再重新到我身边附加一次,在你跟王交手的时候,我会尽可能把这里的能力消除掉。」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莉语所说过的最长一句话,安弗帝都不禁稍微愣了片刻才在她的眼神下反应过来,确实如她所说的做,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破除了王的领域之后,彼此的差距就不再这么遥不可及。

没有多久就能感觉到能力的波动笼罩在身上,像是增添了一件透明的外衣,没有任何的重量,甚至身体有种轻松感觉,好像要浮了起来似的。

事实上大部分的原因还是种错觉,就像刚下水的时候,会有种奇妙的感觉,而安弗帝的状况就像如此,莉语的能力抵消了更多的压迫,相较起来就显得轻松许多。

身体的轻盈重新注入了信心,在风的缠绕之下,向着王的方向笔直前行,缩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凭你也胆敢挑战我的威严,根本弄不清你自己的份量。」

在王的眼神之下,眼前的空气彷佛凝固了般,难以继续向前,还是将能力在前方形成一个类似风梭的东西,才得以持续前进,不过没有多久又停了下来,并非没有办法,而是有种感觉再往前的话,就无法回头了。

「很好的直觉,不过光是这样根本无法靠近我。」像是在赞许的言语,可是以安弗帝对王的认识,他是借由这种方式衬托自身的强大,还是打从心底地看不起自己。

两道巨型的风刃成形左右,随即向着前方交会而去,想要靠近王自己也知道没有那个可能,既然如此就以接力的形式进行,在攻击消散之前产生出下一道攻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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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穿越,现代金牌律师殷荃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将门庶女。非但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草包,更是个胸无点墨任人欺凌的赔钱货!什么?叫她嫁给那个连续死了七个老婆的端王冲喜?开什么玩笑?冲你妹的喜!不嫁!要嫁你们自己嫁!她还有大把的青春要享受!怎么可以断送在这么一个克妻又洁癖的天煞孤星身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