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夜晚,总是充满着诱惑、血腥和传奇色彩。有的人白天还是声名显赫到了晚上却是一名不值;有的人白天还是小瘪三到了晚上却成了大人物。也许上海,就是一冒险家的乐园,一个本身就具有传奇色彩大都市。
当六具尸体运回巡捕房的临时停尸房时,天已经黑了,钟远方就先回家了。偌大的巡捕房就只剩振华在那一具一具的验尸,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密布的乌云,开始渐渐落了下来。
大雨中振华一个人往家里赶,路上想起自己验尸的结果,不由出了一身的汗。他再接案之前,就想到了作案的来头很大,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来头会大到自己都吃惊。
七具尸体,三种死法。一个是服毒自杀,一个是遭人暗杀,五个是利器断喉,却在劫案前后的三天内相继死去。服毒的毫无疑问,是为了保护其他的同犯;被暗杀的像是怀有私心,给人黑吃黑了;断喉的,应该是行迹败漏被灭口的。
对于这些振华早就了然于胸,只是他还没想通的是,这些人到底是受谁的主使,肯卖命的去得罪恒会。虽然他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知道几个从犯,但他认为此时去逮捕他们为时过早,他想的是一网打尽,可他自己也在寻思,这事要不要适可而止呢?可心里的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行!这些人虽然是死有余辜,可他们也是被害者,他可以不要名利、正义,可他得还死难者一个心灵的告慰!
振华在坚定自己的信念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自家的楼下,可雨却是更肆虐了。突然振华停下了脚步,对着空气说:“阁下跟了我一路,也该出来相见了吧!”
话音刚落,一个蒙着面的的黑衣人,出现在真话的身后。振华回过头一看,见这人穿着一身黑,黑布蒙着面,手里握着一把砍刀,却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振华,振华先打破了沉寂:“阁下蒙着面,南大是怕我认出你来?”
“人太聪明和知道的太多,都会死得很早的!”那黑衣人刻意用那沧桑的声音说着。
“哦,阁下是在夸我聪明呢?还是在说我知道的太多呢?”振华冷冷的反问着。
“你不仅聪明,也知道的太多,所以你今天必须要死!”黑衣人情绪激动的说。
“是么?说你是不是这黄金结案的幕后主使?”振华厉声问道。
“哈哈哈,想知道去问阎王爷吧!”说完就提着刀向振华冲了过来。
“你蒙着面,不只是怕我认出吧?更多的是怕事败,好保护身份吧!”振华说着,就一边冲了过去,一边亮出了人字散魄镖。
大雨中,两人在空中第一次兵刃相见,火花和那雨花,在那空中交错盛开。两人交锋了一次后相互退开了,黑衣人暗叹,都说他独闯杜公馆,连过三大高手,今日一看,此事非虚啊。
振华见他不说话,又看了一眼,只见他握刀的手在不停地抖,虎口处还有血流了下来,不觉就开口了:“你还是回去吧,以你的身手,想要阻止我继续查下去,不太现实!”
“是么?我既然敢来没有些把握,你觉得可能吗?”那黑衣人冷冷的反问着。
“是么?你的虎口已经给我震断了,再不回去包扎,你的右手就废了!回去吧,不管你是谁,今天我放你走!”振华肯定的说。
“呵呵呵呵,可笑!你只看到我右手的刀法,却不知道我的左手刀法有几分味道?”那黑衣人冷冷的说。
“那好请出招吧!”振华也不多话,直接横起手中的散魄镖。
那人也不多说,刀换左手,一记刚劲的刀锋随即散出!振华一见,知道不可大意,就这样两个人,你堤防我似虎,我看着你如狼!又一次交锋在那巷子里,打得如火如荼。由于振华一时大意,输了先机,被一道罡风,震退了出去。
两人尖端的交锋,一共拆了三十多招,振华退下后,看了看自己右手,一道刀痕划过了手背,鲜血和着雨水顺着手流了下来!回头瞥了那黑衣人一眼,却见那人除了衣服破了点外,其他都没什么大的损伤。于是就大声问道:“双刃左手钟振坤是你什么人?”
“想知道?还是那句话,问阎王去!”黑衣人,不屑的说着。
振华一听,大怒道:“我处处忍让,阁下处处扬言要致我于死地!难道你当我真的怕你不成?”
“废话少说,纳命来!”黑衣人大喝一声,就冲了上。
振华闻言,心中大怒,不觉杀心顿起!也不答话,直接就迎了上去,只见振华一记流光溢彩,直接击中了那黑衣人的左肩。那人顿时就疼得刀落了地,振华又是飞起一脚,正中那人的胸口,一下就将他踢得飞出老远!正准备上前去时,那人却起身就跑,振华一看,跑的远了,自己的手也受伤了,就捡起了那刀,看了看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振华倒了杯酒,点了根烟,把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看了看刀,又想了想这案情,不一会酒劲来了,自己又没什么头绪就睡了。
刚睡下不一会,就接到巡捕房的电话(杜府有话,说最近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振华),说和平饭店的郭经理在办公室被杀了,又找不到钟探长,就通知他过去一趟。
“王先生,你来了啊!”这接住振华的是张硕,他看了看振华,突然叫了起来:“王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正在看尸体的,振华被他吓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流了不少血,绷带都浸红了,就单单的说了声:“没事,小伤。”说完就又去看尸体了。看了看尸体,发现死者是坐着被杀的,脑袋伏在桌子上,血流了一桌子,摸了一下尸体还有余温,致命伤是咽喉一刀。
振华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的打斗痕迹,就对张硕说:“准备一下,我要验尸!”
张硕,看了看振华说了声哦,就往外走,振华看了大声说道:“回来!”
张硕一听,回过头看了看振华说:“你不是要验尸么?要我回来干什么啊?”
“没见我手有伤吗?你走了谁帮我啊?”振华淡淡的说。
“你要我帮你验尸?”张硕疑惑的问。
“是啊!怎么?有问题啊?”振华问着。
“没没没问题!”张硕紧张的说,可却不见他动手。
振华一看,不觉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啊?动手啊?”
“唉!”张硕说玩正准备动手,可又结结巴巴说:“这是要动动动哪哪哪啊!”
“合着你不会啊?”振华问着。
“是是是,我才来,没怎么学啊!”张硕,生硬地说。
“好,那我来教你!听我的去做,行吗?”振华看着张硕战战兢兢的,白了他一眼说着。
“好,你说我做!”张硕镇定的说。
“来把桌上的都收拾了,外伤我都检查过了!除了咽喉那一刀,其他的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现在我们要来解剖他,看看他的内腑有什么!”振华边说着,张硕边做着,可以听到解剖两字,就停了下来。
又在振华的一阵催促下,这临时解剖两人组,成立了。张硕刚把尸体扶过来放在桌上时,就看见死者的左手上握着,什么东西,不觉就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