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两个礼拜的课,最大的心得是验证了大学广泛流行的一句话——大学逃课后悔,不逃课更后悔。
这才刚刚两个礼拜,宿舍的几个人都对大学的课堂大失所望。想逃课吧,怕老师点名,有贼心没贼胆,不
逃吧,有些课听着实在要命,无聊透顶。刚开始上课的两天还好,大家还都一本正经的在听课,后来,就
成了看着老师一个人的表演秀,在讲台上津津有味的讲个不停,只要下边不闹不反老师才懒得管你。下边听课的同学却是千姿百态:睡觉的有之,发呆的有之,看小说的有之,看其他科目的有之。总之,正经听课的少的可怜。
有些课的任课老师,还自称教授、副教授级别的。以前,没上大学之前,对教授这个称呼很是敬畏,
一直以为教授就是那些学术造诣很深的大师级人物才能称得上教授,现在看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教授啊,而且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教授。是只有X大的教授这个样子,还是所有大学的教授都一个样子呢。这个问题在这帮刚进入大学的学生来说是个疑问。殊不知,中国所谓的教授和国外的教授之间有天壤之别,国外评一个教授如果在一个领域没有一定的建树,没有一定的学术造诣,熬年头是熬不不到的,胡子白了你也评不上教授,而且每年评选教授的数量都是有限制的,中国的教授那就是看资历了,凑吧凑吧发个几篇论文,年数到了自然就给你评上了,毫无压力可言。
在元月看来,以前书中所讲的,例如“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等等这
些描述本应该出现在大学校园里的,然而,现在在这里却很难对其印证了。所谓的大学上课,老师们更多
的是把它当做一种形式,一节课讲了一大通,说是讲了一大通不如说是照本宣科,照课本念了十几、几十页,等待下课铃响,布置作业,CLASSOVER,偶尔会有几个负责人的老师会给你留下电话、邮箱或者QQ等,方便你有问题联系他们。当然也不能一片盖全,再差的学校也有第一名的学生,当然也有有两个让学生喜欢的老师,并不是所有老师都是这样的。
然而,最令人惊讶的不是大学这些课堂,而是开的一些课。现在都大学生了,竟然发现马克思他老人
家还不放过我们,竟然还有《马克思主义》之类的课,而且还是公共必修课。也许开这些课的初衷都是好
的,为了培养我们正确的价值观、世界观,但是大家都知道这课的效果实在不怎么样,如果一个学生说他
很喜欢,那只能有两种情况,一他是神经病,二他有毛病。因为即使是一些老师他们也觉得这些课本来就索然无味,再加上一些老师讲的死板教条,对学生来说确是一种痛苦。
这不,每周五的前两节课就是讲述马克思他老人家思想的课。
由于马克思主义之类的政治课是公共课,大课,全校的大一新生都要上这些课。所以元月他们上这门课并不是在计算机学院,而是和515社团同一栋楼的一号楼上课。
周五,元月还是习惯性的早期,去操场锻炼一会儿,背一会英语,然后去吃早饭。当元月吃完早饭回
到宿舍时已经快七点半了,上午第一节课是八点中上课,看那三个家伙还在赖床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此情
况,如果元月不采取点措施,恐怕是叫不醒他们的。
还好电脑有外接小音箱,元月打开酷狗音乐播放器,找到MichaelJackson的《Beatit》,直接拖到
高潮开始播放。元月索性也跟着音乐节奏,一边唱一边跳着Michael的太空滑步,这下宿舍课热闹了。元
月心里想着:“我就不相信聒不醒你么。”
看来Michael果然起作用了,三个人像春蚕涌动一样地,都醒了,一个个伸着胳膊打着哈欠,嘴里还
在不满的叨叨着什么。
看他们只是来回翻腾,没人起来。元月就说道:“同志们,再不起来,马克思他老人家就把你们真带
走了,如果你们还想见识马克思课老师的厉害,想死在他手里的就尽管睡吧,我可不等你们了,哥要去当
好学生了。”
“马克思”刘小辉好像梦见了鬼似的立马醒了,“几点了,元月?”
“七点半,如果15分钟之内,你们不洗漱、收拾出门,那么你们的挂科几率就增加了百分之三十。”
元月故作严肃的说。
原来教马克思主义这门课的老师是个老头,号称X大四大名捕(考试时专门抓学生作弊的,被他捕获
的学生大有人在)之一,对纪律要求那是相当的严格,尤其是上他的课。迟到三次平时成绩为零,逃课两
次平时成绩为零,课堂说话被逮三次平时成绩为零,等等一系列关于平时成绩为零的政策。如果平时成绩
为零,那就意味着期末考试你几乎不可能通过了,因为期末成绩卷面成绩之占百分之六十。就算你考一般
分,换算后也是六十分,何况马克思这种课想考100分很难。所以,每次上这个老师的课,大家都跟进入
了雷池,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哪个中彩了。前两次上课,三个班加起来将近100个人,中彩的就达
到百分之二十,其中就包括赵亮和刘小辉,两个人一个上课看小说一个上课睡觉。
所以此时想起上午的课是马克思,他们立马就想起了上次的教训。知道这老头惹不起,所以现在麻溜
的起床了。还好元月从食堂回来时把他们的早餐给带回来了,他们就在路上解决了早餐,不用饿着肚子了。
说来这个老师还真变态,其他老师顶多偶尔点一次,或者抽查点名,点名时有些老师还不怎么看人
,幸运的家伙找人替喊一声“到”就混过去了。这个老师对点名似乎是情有独钟,每次上课都愿意花费将
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来点名,而且逢课必点,点一个抬头看一下,要么在第一节快下课时点,要么在第二节快下课时点,他上课前后门绝对紧闭,迟到的只要进来就被发现,这里没有所谓的从后门悄悄溜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座位上。反正就是不给逃课的人机会,即使你逃课了也给你制造极大的心里压力。
上课的路上,张郎他们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骂着这该死的早课:“这种破教学方式,管理方式,哪个
脑残的家伙制定的,要是我是教育部长,第一个把这课取消了。有必要吗,大学了,如果课讲的好,能不
吸引学生吗,本以为到了大学,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自己喜欢的课程,可偏偏就有这么多的条条框
框把你给围起来。”
“嗯哪呗,说什么自由,自由个屁啊,所谓的自由就在那筐子里来回转吧。”刘小辉也跟着不满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元月也很理解,也很无奈,的确,启发式教育培养出来的是“人才”,教条式教育培养出来的是“人材”,中国现在大学生越来越多了,按理说人才基数大了,人才就应该多了,实际上却是只有就业压力增大了。但是这也并不能埋怨体质本身,也不能埋怨制定这套体质的人。这毕竟是我们发展的实际情况,我们还没有到发达的那种程度。就像我们的法制建设和西方一些国家相比虽然我们已经在很努力逐步完善了但仍然存在几十年的差距,甚至更大。所有的发展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有一个过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的人确实最难熬的。很多教育界的专家都承认高考制度不合理,有很大的弊端,以前是“八股取士”,靠一篇文章取胜,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黄榜题名,紫袍加深,鸣锣开道,真的是好生荣耀啊。现在是靠几门功课取胜,以前十年磨一剑,现在是将近二十年的心血汗水。似乎换汤不换药。明明知道“高考”不好,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提出一个比高考更好的解决办法为我们的社会输送人才。所以有些事情在特定时期内,我们只能发扬其好的一面。除非你能提出更好方法,否则就专心做好自己改做的事。制度下的生存,如果不想被制度淘汰,而又没办法超越制度,那就老老实实的遵守制度,直到你有能力改变这个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