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年夜饭也是设在太后的紫阳殿里的,整个皇宫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盈盈的笑意。
紫阳殿内更是欢声笑语不断,德妃妙语如珠惹的太后不时的笑出声来。我却只是埋头努力的吃,今天都已经饿了一天了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个精神一直说话。想想这皇家宴会也挺无聊的,永远都是吃吃东西喝喝酒再看看表演,一点新意也没有,现在我还真是挺怀念春晚的,起码还有本山大叔可以看。
“杜婕妤怎么没来?”太后问。
“回太后,杜妹妹身子重,太医嘱咐这几天要特别注意,所以臣妾就做主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答话的是刘挽容,她看起来很憔悴。
“哦,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吧!”
“太医说就在这两日!”
听到她们的话我突然觉得很难受就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看着桌上的美味佳瑶顿时没了一点胃口,皱着眉头将筷子放了下来。
“贤妃怎么了?不舒服。”
我抬起头向说话的人看去,对上一双温和又不失精明的眸子,是太后!
“回太后,臣妾没事!”我在这皇宫呆了这么久了,见太后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不完,心里对她也很是畏惧。
“没事就好,你一向身子弱,现在可要仔细照料着,将来也好为烨儿生个皇子皇女的!还有你们也是,也好让哀家高兴高兴!”太后笑着说完又把目光调向殿上的其他人。
太后的话让众女子笑着含羞低下了头,我却觉得有些可笑,女人在这个时代仿佛生存的唯一价值就是为男人生儿育女,再高贵的女人也一样。
“朕觉得母后说的极是!”他不知何时凑到我的耳边,我一惊被自己的口水呛的连连咳嗽。他适时的递来一杯茶,我接过喝了起来耳里却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又羞又怒之下伸手掐了他一把却引来众多白眼,当下不敢再放肆端端正正的坐好。
吃完饭众人又转移阵地来到御花园里赏花灯,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了御花园,整个红彤彤的一片喜气洋洋。
“哇,这个花灯好漂亮啊!”
“这个的样式也很别致呢!”
“快看这个灯谜,好有趣!”
“……”
一群女子围在一起兴奋的唧唧喳喳个不停,太后她们也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我刚刚好像听到那个女子说什么,灯谜?我头皮一紧,等一会要是被刘挽容用灯谜难倒了那就太丢人了,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猜谜了,因为我永远猜不中那该死的所谓正确答案。
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慢慢退到一处人少的角落,再次确定没有引起人注意后这才拉开架势撒丫子疯跑。看来这次老天爷还挺照顾我的,居然让我一路顺利的跑回了暖香阁。
“啊!”
刚跨进院子就被人一把拉住拖到了墙角,本能的想要开口大喊,可刚喊了一个字就被那人一手捂住了嘴。是谁啊?我的精神高度紧张了起来,该不会是哪个妃子买通了来要我命的杀手吧,抬头看了看天心里不由的浮现出一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
心里一个激灵,我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手肘狠狠的向身后撞去却被那人轻松制住,拉扯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是凌烨!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应该在前面吗?
“•#¥%#%#•%”其实我说的是“放开我!”
“然儿还真是慢啊,朕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他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
“慢?”我可是一路跑回来的还慢啊,而且我走的时候还看见他在陪太后那一群女人,怎么一转眼就在这了,还说已经等了我一会了他是有特异功能吗?
“你怎么在这?”
“因为朕看见有只小老鼠偷偷的溜了出来,所以就跟过来了啊!”他拉了我在走廊的美人靠上坐了下来。
“你不在没关系吗?”虽然很开心他在这里,可是还是贪心的想要听他说出在乎我的话。
“好象是有点不妥,那朕走了!”他作势起身我急忙拉住,转过来的脸上尽是笑意,我挫败的垂下头为自己被看穿的小心思哀悼。
“朕想陪着你!”略带笑意的嗓音此刻听在耳里犹如天籁。
“真的?”我惊喜的抬头,对上他闪亮的眸子。
“真的!”他笑,温柔的将我揽进怀里。
“凌烨!”这是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恩!”他轻声应着。
“烨!”
“恩!”
我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感受这难得的宁静与幸福,现在的这一刻是属于我们的。
“然儿,朕有礼物送给你!”良久,他在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
“是什么?”我仍然靠在他的怀里。
“你看那!”他将我推起来手指着前方的夜空,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有啊,正想开口询问却听见了爆破声。
“咻”“砰”
一道亮光急速上升,一声巨响后炸了开来,姹紫嫣红缓缓降下,燃尽生命用力的美丽!
“砰”一声接一声,天空中满是烟花,爆炸后的光华照亮了整个暖香阁,也照进了我的心里。烟花我不是没见过,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让人感动的烟花!
他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滑过我的眼角,这才惊觉脸上已经是湿热一片,我竟然流泪了吗?
他将我再度拥进怀里柔软的唇吻上我的眼,吻去我满脸的泪痕。我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疼惜,他的小心翼翼还有他的温柔,这个男人让我怎能不爱呢?仰起头主动的吻上他的唇,认真而诚恳的吻着,他先是一愣接着一手扶住我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一直吻到彼此都不能呼吸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额头相抵,他的气息有些紊乱,我从他迷朦的眼中看到了双颊泛红,嘴唇微微有些红肿,眼神也同样迷朦的自己。
“今晚让我留下来,好吗?”他的嗓音有些低哑。
我浑身一震,不为他异常温柔的语调,也不为他话里的含义,只为了他那一个我字。他不是在以一个帝王的身份要求他的妃子,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询问一个女人。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我点了点头怕他没看见又开口说:“好!”
我活了二十二年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在21世纪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了很多,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此刻他眼里升起的叫欲望。
见我答应他露出了一个足以媲美烟花般绚目的笑容,唇再次欺了上来,我也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热切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