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气炙热的像是要把大地烤熟一样。
马达的轰鸣声渐渐停了下来,跨在摩托上闭目养神的红发男子睁开眼看着眼前弥漫着金属味道的城镇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掩体要塞!传真这玩意还真是好用啊!”
他缓缓开着摩托进入镇里,这里外围都被巨大的钢板一圈圈组合起来组成一个五角形状围得密不透风,在烈日的炙烤下钢板发出的热气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多拉姆坎擦了擦头上的汗打量着周围,土地一片贫瘠,几乎看不到一点绿色,小镇中心是一摊碧绿的大水槽,一座高达10多米巨型三角钢铁堡垒矗立在水中央,堡垒修饰的非常华丽,远看像是一座城市沉到了水里一样。他仰头一望,堡垒上有3个圆柱形的防御炮塔,塔上面一排穿着青色军装的卫兵持枪来回巡视着。
至于外围只有大大小小的烂帐篷随意一搭勉强算是这里居民的屋子,比起麦秆的条件真是天差地别。他打好摩托左右张望着找寻着霍金说的战车维护店。
没走几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差点摔倒,他正要开口咒骂时一看心里吃了一惊,居然是一个人的头盖骨,空洞的眼眶似乎正在盯着多拉姆坎,旁边还散落着几块断裂的骨头。
他定了定神,顺着路继续走越走越是吃惊,遍地都是残缺的尸骨,老人的,小孩的,有的才刚刚死掉,尸体不知道是被野狗还是老鹰啃食的血肉模糊,有的已经死了很久尸体浮出一种恶心的绿色,更有的直接被风化成一具具惨白的骷髅,越往前走尸骨越多,走到最里面的时候骸骨几乎堆积成山。
多拉姆坎秉着呼吸脚步沉重的走着,尸体腐烂的气味另他作呕,他实在想不通中心建筑堂皇的掩体要塞外围何以如此破落。
他捂着嘴巴走到一座破烂的帐篷前吐了口气喊道:“有人在吗?”
帐篷抖动了一下,从里面爬出一个面黄肌瘦衣衫破烂的小男孩,看着最多也就四五岁,瞪着大眼看着他不说话。
多拉姆坎看着他问:“小鬼,就你自己?”
男孩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这时帐篷里面又爬出一个小男孩,这个男孩更瘦,衣服更破,跑过来拉着多拉姆坎的衣角晃动着:“大哥哥给我带吃的了么?我肚子好饿,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啊!”
多拉姆坎怔了怔:“你们家大人呢?”
小男孩眨眨眼睛:“你是说姐姐么?她出去卖灭蚊灵了!”
“哦,家里就你们两个?”
小男孩摇摇头:“还有妹妹也在,不过她好像睡着了。”
多拉姆坎弯腰看向帐篷里,一个头发蓬乱的小女孩躺在草席上,那样子至少有四五天没吃
饭闭着眼睛微微的喘着气声若游丝。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小男孩突然站起来喊道:“姐姐!是姐姐回来了!”
多拉姆坎回头一瞧,走过来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女,头发散乱,如果不是脸上有着一道道泥印也是个小美女,锁骨高高突起,穿着一件已经被磨得千疮百孔的裙子晃着走过来看了一眼跑来的弟弟低下了头。
“姐姐!吃的呢?”小孩抓着少女的胳膊叫嚷着。
少女缓缓的摇摇头嘶哑着嗓子:“对不起亚纶,再忍忍吧”
多拉姆坎走到少女面前:“嘿!你就是他们的姐姐?你们的父母呢?”
少女怯生生的一抬头眼眶一红答道:“是的,父亲在狩猎的时候被冷血党游击队长多明戈斯杀掉了。母亲被掩体要塞的士兵侮辱自杀了。”
“真是不幸哪,话说冷血党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里又是怎么回事,镇长呢?怎么把这里搞成这样?”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哼,什么镇长,金斯基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畜生而已,他不允许镇里的人外出一步,说是提防奸细。税收又高的惊人,我们根本没有经济来源,田地早已荒芜。他自己一家倒是乐的躲在下层街吃喝不愁,我们这些上层街的人根本就没有活路。”
多拉姆坎循声看去,见是一个拄着木棍的老头愤怒的哆嗦着。老头看了看少女叹道:“又是一个都没卖掉么?唉,现在谁还在意那些东西,能活下去已经很勉强了,要说这里女孩子唯一的出路只能去下层街酒吧做舞女了.卡莲!再这样下去你还能撑久?”说完连连摇头。。
叫卡莲的少女低下了头流泪不语,她自己也明白这样下去早晚得和弟弟一起饿死,只是要她去做舞女却更比死了都难受,那时自己还小,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就是被掩体要塞的士兵活活折磨死。
“嘀嘀嘀!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听到这声音,立在原地的老头急忙拄着拐杖快步走开。中心的堡垒大门打开,一道巨大的钢板缓缓伸出像是一座铁桥架在水上,一辆军用卡车鸣着喇叭向多拉姆坎这边行驶过来,车开到他们面前,从里面跳出6个穿着军装的士兵各持枪械围住了多拉姆坎几人。
领头的一个士兵端起枪指着他:“你这家伙哪来的,鬼鬼祟祟的在找什么,监控上盯你半天了,说!”
多拉姆坎哈哈一笑:“我不过是个流浪的猎人,值得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另一名卫兵端起枪对着仓皇跑开的老头“砰”的一枪打在了老头的腿上,老头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捂着血流如注的腿呻吟不止。
卫兵狞笑道:“死老头,你难道不知道在掩体要塞对金斯基大人不敬是什么后果么?居然敢背后说他的坏话,我看你也是活到头了!”
卡莲被吓得一声惊叫,几名卫兵闻声看去不由得都张大了嘴巴,露出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领头的士兵一把推开多拉姆坎:“既然没事就别在这里晃悠,赶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外人!”
说完转身看着吓的满脸泪痕的卡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笑道:“这么一看还真是个标志的妞啊,再哭一点,用泪水把脸上的泥泞洗掉的话就更好看了,哈哈哈哈!哭啊!”说完手不规矩的在少女身上游走着。旁边士兵舞着枪起哄:“哟吼!长官,加油!”
卡莲哭着惊叫:“求求你!不要这样!”左右躲闪着,一旁的小男孩见姐姐被欺负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用力丢向士兵喊道,都给我滚开,你们这群恶棍不准欺负姐姐。”
领头的士兵被这块尖石头丢中了鼻子滑了一道血痕,他推倒少女勃然大怒:“小鬼,找死么?”说着举起机枪对准了小男孩的头,手一握扣动了扳机。”
“不要!卡莲挣扎着爬起来惊叫道、。
“砰!”的一声,地面上多了一具新的尸体,鲜血顺着眉心溢了出来流了一地,卡莲眼前一黑软到在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