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夜,每户人家基本上都关门睡大觉。
只有这条街上还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不知在席位上坐了多久,看一批一批姑娘表演才艺,却始终没有见到花魁楼潇潇。
小容已经不耐烦了,嘟囔着:“不知是怎样的人,这么大牌。说好听点是个姑娘,不就是个**吗!”
“稍安毋躁。”如玉是这么说,也始终耐心地等着。
可是其他人可没那个好耐性。全都起哄了,大声嚷嚷着:“潇潇,潇潇!快让潇潇出来!”边说着还边拍着桌子。
老鸨急得大汗淋漓,示意大家安静。大声说着:“潇潇姑娘很快出来,爷们稍等片刻。”
“又是稍等片刻,你把我们当猴耍啊,快叫潇潇出来。”为首起哄的那个人便是皇城有名的富豪李安尽,长得还算清秀,只不过眼中微露的淫荡的光芒,就破坏了这么一丝丝清秀吧。还听说跟当今柳皇后是亲戚。
亲戚吗?我可从来没有听说个这个亲戚啊。如玉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意味深长。继续看着这场闹剧。
老鸨没辙了,对身边的小翠说道:“快去叫潇潇出来,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客官们等急了吧,潇潇这不就来了吗?”一阵浓郁的香风飘过,抬头看时是一个身穿纯白色飘逸长裙,半露香肩的女子。五官柔而媚骨,细长的柳眉,下面是一双含半嗔半怒却无限娇羞的眼,这正是潇潇。她柔柔的说着,在座的男子无不被他吸引。
尤其是长得也算是清秀的“皇后亲戚”,猥琐的撮着手,看着柔媚的潇潇:“卖潇潇你一个面子,我们也不闹了,就看潇潇你的舞姿了。”说着时不时眼冒淫光。
楼潇潇看着几乎都想扑上来的李安尽,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不打算与他客套。
一扭头,扬起柳眉,慢慢睁大了那半嗔视的眼睛,颇有些惊愕地看着颜如玉——乍眼看去的瞬间,绝代风华,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白色带着点绿的衣衫。似乎应该是一个正经的贵公子,不过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眼上明显露出的轻佻,还有对她的浓浓兴味,就觉得他与其他男人一样,没有区别。
不过普天之下能与公子的相貌比肩的也只有他了吧。她一直以为公子是最好看的人了。当她看着如玉妖娆的眉眼,精致的下巴,完美的一切时(因为年纪小,还稍有些青涩),就觉得两人各有千秋。
定了定神,她便径步走上还宽阔的舞台上,开始慢慢轻舞。
花魁总是有那么一两手的,否则潇潇就根本当不上这个花魁了。
只见她半抱琵琶,一边弹着琵琶,一边跳着婀娜的舞。白色衣衫,轻飞,轻扬,留给大家一片美好的倩影。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楼潇潇。
连如玉和小容也看得兴味盎然。
舞毕,潇潇就缓缓退下了。而众人连同那个李安尽也久久沉迷刚才美妙的舞姿中,无法回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潇潇的悄然退场。
解决了李安尽等人,楼潇潇确是急匆匆赶回了自己的厢房。打开门,入目的还是一抹清冷的白,暗暗松了口气。太好了,公子还没有走。
“应该完事了吧,潇潇你最近可否调查到什么?”如背影一样,他的声音也是清冷的,没有起伏。
转过身来,他俩的距离恍如隔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还是一个散发清冷气息的人————一身月白色衣衫,清冷的眸子,有点殷红的唇,完美的看不见一丝毛孔的白皙清冷的脸。
皎洁的月色,飘散在那张清冷的脸上,也披散在他那清冷纤长的身姿上,有几分神秘。恍如月中仙,散发着渺渺仙气。不,她想连月中仙也比不上公子。
尽管看过无数次这张有些令女人嫉妒的脸。楼潇潇还是微微失神了。不过很快的清醒了,她这么说:“极月公子,南阳王最近似乎有所动作。”
那厢,极月与潇潇谈论着什么。而这厢,如玉不顾老鸨的阻拦,执意要找潇潇。
“哎呦公子喂,潇潇正在休息,你还是先走吧!”老鸨急急地说着,想要阻拦。
如玉轻佻眉,“哦?”。老鸨稍有心虚,不过很快消散了。“给你一大银票,你就不要阻拦我了。”说罢就立即拿出一堆银票。
看着那些银票,心动了,不过这秦楼毕竟真正的幕后主子可不是我,而是楼潇潇。她还是要听顶头上司的话的,不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虽然对楼潇潇很好奇,但绝对不能去了解,好奇心害死猫的!哪天小命没了,金银财宝也不能享用了。老鸨这么想着。
可是如玉乘老鸨的一晃神,就已经到了楼潇潇闺房前。
砰地一推门,便看见一片白色的衣袖翻飞,跳下了窗,不见了人。
而楼潇潇却惊慌地扑上如玉,睁大微有湿润的眼,柔柔地说:“公子,刚才有采花贼闯进,奴家好害怕啊。”本以为如玉会好生安慰她一番。却没想到他连采都没采理她,直接越过有些凌乱的房间,跳窗追赶人去了。他要找到刚才那熟悉的白影,那个白影与梦中的如此相似啊。
在房顶上,两人施展着轻功一追一赶着。
知道两人看见了对方的脸,熟悉的感觉均让对方一震。不过很快恢复冷静。
晰晰索索,踩着瓦片的声音。不知追了多久,似乎极月也想尽快解决,便与如玉对打起来。如玉顺势接招,打得颇为激烈。
一招似乎颇为凌厉的掌风袭来,直冲如玉胸口。
直到已经贴近了如玉的胸口却没了威力,所有气势都化为乌有。
极月忽地收回了手,口中喃喃道:“女子?”强装镇定,背对如玉。如玉认为是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表情,似是冷静的说道:“抱歉,这位姑娘,在下无意冒犯。”
如玉看着一下占了上风,颇有些好笑。但是不在意,摸了就摸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望着有些无措的极月,恶劣分子开始接连不断的冒出来。
她望着背过身的极月,靠过去,贴在他身上。委屈地说:“你一定要负责的,我还没嫁人呢,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清白就被你玷污了。”
温香软玉在身,如玉说话的热气也喷洒在他透红的耳朵。一阵独特的香味洋溢在他的周围,极月更是紧张了,绷紧身子说道:“自是不会辜负姑娘的。在下相极月,若是有事可找秦楼潇潇姑娘。”扔下一块玉佩,偏了偏身子,便倏地一跳,逃开了。
看着极月渐渐消失的人影,如玉还保持着委屈的表情。半晌,如玉发出了响天的爆笑声:“哈哈哈,哈哈哈······”直到喘不过气来“极月,相极月。太有趣了。”
拿起脚下的玉佩细细端详着,若有所思。不久如玉飞身离开了这屋顶。
飞身而走的极月却一直都在屋下,他到底是怎么了。看见那个女子有莫名的熟悉,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对着她十分紧张。看见她的离开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