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插曲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离闹市区越来越远，两旁的街道也越来越冷清。待转过一个近九十度角的弯後，一座造型古朴典雅、充满艺术气息的建筑呈现在老三他们面前。一块经过精工细作、精雕细琢的散发着檀木香味的牌匾悬挂在建筑的入口处，牌匾上书写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手笔的三个大字‘春香楼’。待进入‘春香楼’内，富荣华直接朝左边的一个柜台走去，老三他们也随之走了过去。见有客人到，坐在柜台後面的姑娘立刻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客官，有什麽需要帮助的吗？”听到那姑娘对富荣华说的话，老三心里感叹道：“‘春香楼’果然是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地方，连一个普通店员说出的话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富荣华笑着对那姑娘问道：“姑娘，请问下象棋的夏姑娘现在能接客吗？”“客官，您稍等！我来翻查一下接客记录。”那姑娘礼貌地说道。待翻查过记录後，那姑娘对富荣华抱歉地说道：“客官，不好意思！夏姑娘现在正在陪一位客官下棋。”“那我现在预约什麽时候能轮到我？”富荣华继续问道。“从接客记录上来看，正在和夏姑娘下棋的那位客官已经将今天全包了；而且在你之前已经有八位客官预约了。因此如果您现在预约的话，最起码要等夏姑娘接完你之前的八位客官。至於具体到什麽时候，那不是我能预算得到的。”那姑娘笑着说道。听到那姑娘的回答，本来还热情高涨的富荣华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下来。见到富荣华那失望的表情，赵匡胤两兄弟赶忙上前安慰。而老三则走上前对富荣华问道：“三哥，‘春香楼’中不会就‘夏姑娘’一个会下棋吧？”富荣华没回答，赵匡胤替他回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三哥只有跟那位夏姑娘对弈才最痛快！”“最痛快？三哥你才多大啊？你所遇到的棋手才多少个啊？你说你只有跟那位夏姑娘下棋才最痛快，是不是你的棋艺就不再进步了，你不再和除了你以前对弈过的人和夏姑娘以外的人下棋了？”老三反驳道。听了老三的话，赵匡胤和赵匡义怔怔地望着他；而富荣华则在紧皱眉头思索了片刻後，笑着对老三说道：“四弟，谢谢了！要不是你的点拨，我还困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围城里。”说完，就转身对着柜台里那位还站着的姑娘问道：“姑娘，那其他几位善下棋的姑娘谁可以接客啊？”“除了祁姑娘外，其他善下棋的姑娘都正在陪客官下棋。”“那好，我就定祁姑娘了。”富荣华笑着说道。“请问客官是按盘数缴费还是按时间缴费？如果按盘数缴费，那麽先付定金5两银子，待你结束後我们根据你下的盘数收你钱，同时将定金归还与你，不过下的盘数最高不超过十盘。如果按时间缴费，那麽先付定金五十两，然後根据时间收费，一个时辰二十两，在你结束後同样将定金归还与你。”那姑娘职业地说道。“有盘数限制那多不过瘾！还是按时间收费吧！虽然价格贵一点，但最起码没时间限制，想下多久就多久！”富荣华笑着说道。“客官，您选择按时间缴费，那先缴五十两定金。”姑娘职业地说道。待富荣华将钱交到柜台上那姑娘开始做接客登记的时候，一个说话尖声尖气的中年男人走到柜台前问道：“找你们这最擅长下象棋的姑娘来陪我们少爷下棋。”听到那个男人近乎命令的话语，老三他们愕然地看着那个男人。那姑娘则镇定地站了起来，依然保持着职业笑容说道：“客官，我们这擅下象棋的姑娘水准都差不多。”“那就干快叫一个出来！”那男人牛气冲冲地说道。“不好意思！最後一位姑娘此刻已被这位公子定了。如果你要定，那麽只有等这位公子结束过後才可以！”那姑娘不卑不亢地说道。“什麽？要我家少爷等？不行，我们现在就要定那位姑娘。”那男人蛮横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客官已经缴过定金了。”那姑娘依旧保持职业笑容说道。“他交多少，我们叫双倍！只要让那姑娘先陪我家公子下棋，多少钱都不在话下。”那男人看了一下富荣华，露出不屑地笑容说道。看见那男人不屑的表情，老三他们有立刻冲上去狂揍一顿的冲动。这时只看见那姑娘依旧笑着对那男人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们‘春香楼’有我们‘春香楼’的规矩，来到我们‘春香楼’的不管是谁都要遵守我们‘春香楼’的规矩，否则请离开‘春香楼’，我们不欢迎。”听了那姑娘礼貌但不失强硬的话语，老三他们在心里暗暗给她叫好。可那位说话尖声尖气的男人，则一巴掌甩到了那位姑娘脸上，同时大声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敢叫我们离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就向前准备继续打那位姑娘。看到此，老三他们连忙上去拉住了那位男人。同时赵匡胤一脸愤慨地瞪着那个男人说道：“你这人怎麽这麽不讲理，而且还动手打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也许赵匡胤的话戳到了那说话尖声尖气的男人的痛处，只见那男人嘴里骂骂咧咧道：“你又是哪家兔崽子，杂家的事你也敢管，你头上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同时伸手就准备打赵匡胤。毕竟是带兵打仗家生长的孩子，赵匡胤从小就跟父亲学了一身武艺。见那男人伸手打自己，赵匡胤伸手一挡，挡住了那男人的巴掌；同时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到那个男人的脸上。那男人好像被打懵了，怔怔地看着赵匡胤，待他回过神来，一只手摸着被打痛的脸，另一只手指着赵匡胤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连杂家……你也敢打……你们有种走，有种在这等着，看我回去找人怎麽收拾你们。”说完，就跑出去了。见那男人走了，赵匡胤走到那姑娘面前安慰道：“姑娘，没事吧！”那姑娘摸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强笑道：“谢谢几位客官帮忙，小女子不甚感激。不过看那位客官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几位客官还是先行离开，以免受到伤害。”见那姑娘自己被打，反倒关心他们的安全，感动地说道：“没事！在这城里除了我爹，还没有哪个人能伤得了我。”於是接下来富荣华就去和那位祁姑娘下棋，而老三、赵匡胤和赵匡义三个因为在文学艺术方面没什麽造诣，因此只能在旁边看富荣华和祁姑娘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