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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谋划与降临

根源之涡。

一切之“因”。有“因”才有“果”,它是一切的起源与开端、万物之理,是究极的知识。

魔术师毕生所追求的目标,为此不惜任何手段。

抵达根源就能够掌握世界万事万物的起源与法则,掌握创造与毁灭的威能,获得与神比肩的力量。

因此,探索根源之路最终都会被世界的抑制力所抑制,只能望洋兴叹。

时间来到18世纪末,一批西洋人踏上了位于远东的这座岛国。

…………………………………………………………………………………………

“你们是说,你们找到了能够通往根源的方法?”一位身穿深红色西服下巴上蓄着小胡子的日本人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此时基督教还没有在日本大范围扩散开来,然而作为日本少数接触到西洋魔术的大家族,远坂家族在接受了西方的力量的同时也接受了西方的信仰。

此刻,远坂家家主远坂永人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银发的丽人和身材健硕相貌英俊的青年。

“是的。”青年点了点头:“多年来,吾辈魔术师之所以无法到达根源之涡无非是因为世界的抑制力不允许,它们不允许外界人对于根源的觊觎。”

远坂永人点了点头,他的师父,“魔道元帅”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是修习“第二魔法”的传奇魔术师,在世界间漫游自然对抑制力盖亚和阿赖耶识不陌生。

“世界的抑制力之所以阻挠吾辈探索根源,无非是担心获得力量的吾辈会破坏掉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么,我想如果能够通过一种仪式来选出心无杂念,一心向往根源的魔术师,这种阻挠也就不存在了。”

无数魔术师用自己的生命摸索清楚,通往根源之路会遇到三重阻挠,盖亚的怪物、英灵、阿赖耶识的本身。

通过信念的选取,即承诺不破坏世界存在,魔术师可以避免接触到盖亚的怪物,然而一旦接触根源就意味着一个人类血脉的“非人化”,因此绝对不被阿赖耶识所容忍。

“不了解根源的人类是绝对无法与阿赖耶识所匹敌的,而避开抑制力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此吾辈只能迂回行事,迂回的办法,就在英灵。”青年说完,扭头望向身边的银发丽人。

银发丽人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通过无数次的经验和研究,英灵在回归阿赖耶识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波动,这种波动可以轻微地影响到阿赖耶识的监视和世界的壁垒。”

“我们的办法就是,将一定数量的英灵全部集中到一起,然后让他们在一瞬间同时回归,以冲破抑制力的封锁,帮助我们开启抵达根源的道路。”

远坂永人听到这里不禁动容:“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的魔力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选择这里,”银发丽人指了指脚下:“亚欧大陆拥有世界最高的山峰和最深的海沟,它的地脉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而这里位于极东之地的地脉蕴藏之所,也是基督教埋藏机关力量无法延伸到的异邦。”

“大量抽取地脉力量会导致地脉枯竭,我们无法保证一次成功。”远坂永人摇了摇头。之所以反对的原因不是地脉枯竭引发的惨象,而是魔术师无法保证一次成功。

作为魔术师,就是这种脱离了“人”的身份的极端自私自利的生物。

“无妨,我们研究出来的魔法阵可以一点点慢慢吸收地脉的力量,只不过会耗时久一点。”青年说道。

“那么这一次……”远坂永人不解地问道。

“你要知道,远坂家主,”青年露出一丝诡笑:“奢求根源力量的,远不止你我这么几个人而已。想要抵达根源,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

“既然如此,让我们盟誓吧。”远坂永人伸出了手。

“远坂永人,”

“羽斯缇萨·艾因兹贝伦,”

“玛奇里·佐尔根,”

“御三家结成。”

……………………………………………………………………………………………

一个消息在魔术师之中悄然散播开来。

极东之地的魔术家族远坂家族在自己势力范围下的冬木市发现了一个神奇的造物。

由与世界抑制力同源的魔力构成的神奇之物,在传说中曾经昙花一现,其庞大的魔力可以满足任何人的任何愿望,被称为“万能的愿望机”:

圣杯。

因为消息的不慎走漏,远坂家族只好向魔术界发放公告,愿意通过一种争斗方式来公平地角逐出圣杯的拥有者,凡对圣杯有意向的魔术师同僚都可以前来冬木之地参与争斗。

闻讯后,无数大家族的代表和自己修炼的魔术师纷纷动身前往,而基督教下的圣堂公会和埋藏机关却因为势力原因无法阻挠,只能暗恨。

前来冬木人数之多,为历届魔术师集会所罕有,又因为事因对圣物圣杯的争夺,因此被称为:

圣杯战争。

…………………………………………………………………………………………

冬木市,柳洞寺。

一个巨大的魔术阵被镌刻在了山体的地下,两位魔术师正一脸复杂地看着站在魔术阵中央的羽斯缇萨·艾因兹贝伦。

“你真的确定了吗,一旦真的刻印上这种魔术回路,你也就被永远地被迫和圣杯融为一体了。”玛奇里·佐尔根问道。

“这种牺牲是必须的,英灵如果不加束缚不可能听从召唤者的命令,而圣杯是前往根源的器具,必须要拥有一个明确的方向。”羽斯缇萨回答道:“通过与圣杯融为一体,我就可以直接借助地脉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盖亚,可以完全压制住英灵,而且成为圣杯的炉心后,我就可以操纵它永远在通往根源的阻碍上留下一个漏洞。”

“那么,开始吧。”看到势在必行,远坂永人决定道。

直接篆刻在地脉上的魔术阵忽然爆发起了耀眼的光辉,一股股雄浑的力量直接通过魔术阵开辟的通道涌入身为媒介的羽斯缇萨的身体中。

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羽斯缇萨引导着这股力量将自己的魔术回路全部摧毁,并且重新镌刻上由她和玛奇里共同研究的庞大魔术回路。

随着改造的不断完成,羽斯缇萨从脚部向上开始蜕变为一种金属的质地,金属质地不断向上蔓延,知道将羽斯缇萨完全吞没。

相互对视一眼,玛奇里和远坂永人迅速站到早已画好的两个小魔术阵中,分别将一只干死的虫子和一把精致得匕首放在各自魔术阵前的台子上。

“纯银之素铁。与地石订定契约之大公……此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随着两人咒文的吟唱,羽斯缇萨化身的圣杯也亮起了一道炫目的金光。

两道魔力分别进入远坂永人和玛奇里的身体,并汇聚到右手的手背,分别形成了两个鲜红的纹章。

“果然还是成年人的身体比较舒服啊。”看了看自己完全恢复成年人大小的双手,拉美西斯满意地说道:“这次的职介竟然和那个大块头一样是rider吗。”

“庶民,便是你如此胆大包天惊扰本皇帝吗?”一个傲慢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拉美西斯香油看去,正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身穿华丽深红宫服的少女傲慢地俯视着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的西服绅士:“贱种!见到本皇帝竟然还敢不跪!本皇帝命令:非王者见本王应当跪下!”

似乎是威严,又似乎是什么其他的特殊力量,一边的玛奇里和首当其冲的远坂永人完全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而且就好像自己对此心悦诚服一样。

“哦,你们也是王者吗。”目光向自己和另外一个方向施恩式地看了一眼。

“嗯?你们?”拉美西斯一愣,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手中的大旗因为召唤成功产生的魔术风暴迎风招展,展开的大旗旗面上满是刀枪划破和烟火熏燎后的痕迹。

金色的秀发被草草编成了一个粗粗的麻花辫,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粗布制成的简单衣料,身后露出了一个被麻绳仔细裹住的物体,看形状似乎是一把剑的剑柄。浑身上下唯一耀眼的只有双手双臂上被擦得锃亮的骑士铠和头上银光闪闪的头饰。

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无法得出“这是一位王”的结论。

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的红衣少女皱着眉不悦地质问道:“报上你的名字,竟然敢抵抗本皇帝的威严,难道是向被处以死刑么!”

然而,对于如此无礼跋扈的质问,少女只是非常淡然地对对方点了一下头:“初次见面,尼禄皇帝与未知的王者,如有冒犯请您谅解。”

红衣少女和拉美西斯同时动容,为对方一眼就能够确定自己(少女)的身份,至于不知道拉美西斯的名字,拉美西斯表示自己并不惊讶,毕竟在之前自己一直沉睡,并没有成为英灵的一员。

少女继续介绍到:“servant,ruler,负责监察引导此次英灵集体降临的秩序,此身之名为”

“贞德·达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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