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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林中

艾因兹贝伦森林的城堡里,卫宫切嗣、saber、爱丽斯菲尔三人正紧张地注视着桌子上的瞭望水晶球。

将整个森林作为魔术阵的一部分构成的“术式”,作为以“冬之圣女”为蓝本创造出来的爱丽斯菲尔可以每时每刻感受到森林内的魔力波动,借助水晶球后可以实时监控森林的每一寸地方。

就在不久的刚才,爱丽斯菲尔感觉到了极大的魔力波动破坏了森林内的术式,这种感觉似乎是昨天晚上山路上遇到的可疑英灵,但却又参杂了其他的什么。

就在三个人紧张的注视中,一个奇怪的影子进入了水晶球的瞭望区,那是一个成人身高的影子,但是下身却奇奇怪怪地延展开来,显得怪异的臃肿。

“出现了。”

终于,那个影子走进了宽敞的区域,露出的真容让saber目眦欲裂。

高大的身影是奇怪的英灵吉尔德雷,而那所谓的臃肿下身是紧紧将他环绕起来的孩子。

全部都是10岁左右的小孩子,无论男孩女孩全部都双目无神地机械地跟随着吉尔德雷的脚步,显然是被一种魅惑魔术迷惑了心智。

Saber倏然抬头,碧绿的眸子死死盯住自己名义上的御主,卫宫切嗣:“卫宫切嗣,请让我出战,救下那些孩子。”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卫宫切嗣长久的沉默。

“切嗣……”深深了解自己丈夫的信念与执着,不希望他和saber之间因为理念不同而影响合作的爱丽也在旁边轻轻喊道。

就在卫宫切嗣主仆对峙,爱丽斯菲尔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时候,水晶球里的吉尔德雷忽然抬头,仿佛能透过重重夜幕看到正在监视他的人一样,露出了一个十分温柔有礼的微笑,尽管搭配上此时身处的地方只会让这个微笑变得更加渗人。

一个完美无缺的贵族礼仪:“吉尔德雷,按照约定前来拜访,请问能否让我见一下美丽的圣少女贞德?”言辞中充斥着强烈的渴望和期盼,仿佛中世纪仰慕贵族少女前来求婚的翩翩少年。

“……”

显然,水晶球外的各位无法做出任何回答。

就像一位十分拥有耐心,善解人意的贵族——这确实是吉尔德雷在他的时代时展现在人前的一面——吉尔德雷继续说道:“请慢慢考虑,我已经做好长时间等待的准备了。”

清脆的响指声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更加响亮,围绕在旁边的小孩子们全部如同梦中惊醒一般恢复了感觉。

迎接他们的是宛若地狱的一幕。

吉尔德雷用一个孩子的鲜活生命威胁所有的小孩子向四周逃跑,如果被抓到就会被他虐杀致死。

惊恐的孩子们吓破胆地尖叫跑开。

水晶球外,爱丽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本就继承了冬之圣女性格的她,加之是艾因兹贝伦人造人中唯一拥有孩子的特例,爱丽斯菲尔的心脏一阵阵抽搐。

仅仅只是一瞬间的犹豫,爱丽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没有去看身旁的卫宫切嗣,爱丽斯菲尔抬起了头:“saber!去讨伐那个英灵!”

“是!”

林中,saber双手持剑快速奔跑,但终究迟了一步。

满目的尸体和鲜血将原本的地表掩盖得看不出一丝原来的痕迹。满目的惨状让saber胸中满满地充盈着怒火。

“如何?贞德?”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saber悚然一惊:“对这副惨状您意下如何呢?”

“很痛心吧。”

“很恨我吧。”

“是啊,一定十分痛心、十分恨我吧。但是,你的憎恨完全比不上我对夺走你的神的憎恨啊。”

轻轻抚摸着最后一个小男孩的脑袋,吉尔德雷低着头说道,声音越来越低,知道仿若耳语。

Saber挺剑一指,大声喝道:“放开那个孩子!恶魔!”

随着话音的落下,吉尔德雷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对于贞德的话,吉尔德雷永不违背,但是至少要把圣少女的记忆和肉体抢回来。

脱离束缚的小男孩大声哭喊着冲向saber,就像在暴风雨中的大海艰难航行,看着同伴们一个个淹没在海浪下后幸存的小船冲进宁静的避风港一样……

……………………………………我切!………………………………

就在saber冲进森林的同一时间,魔术师肯尼斯和servantlancer也同时追随着不知名英灵的气息来到了艾因兹贝伦森林的外围。

抬头看着覆盖着森林的密密麻麻的术式,肯尼斯啧啧赞叹道:“不愧是在御三家中以炼金和术式闻名的艾因兹贝伦,即使在今天没落的时候依然能够施展出如此精美如艺术品一般的术式啊。”语气完全不是对于强者和长者的尊敬,而是以点评的口吻做出的评价,就像评委们给台上的选手打分一样。

作为阿奇波卢德家族的天才,肯尼斯也拥有足以自傲的资本,仿佛没有看到层层叠叠的魔术陷阱一样抬脚跨了进去,准确地踩在了魔术阵的“节点”上,不费吹灰之力地解除了警报和陷阱。

继续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肯尼斯头也不回地说道:“lancer,既然你一直夸耀你的武艺,那么现在去森林中,将搅局者的头颅作为证明进献上来吧。”

“是。”简单地回答后,lancer行礼离开。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接纳魔术师败类的艾因兹贝伦家,到底堕落到了何种程度了吧。”

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试管。

“竟然放弃了作为魔术师的矜持和修养,用那种下作的手段让我出丑。”

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而没能一直保持对冬木市的监视,拉美西斯漏掉了一个并不怎么重要的情报。迫切想要恢复saber实力的卫宫切嗣,用C4引爆了肯尼斯居住的酒店,将肯尼斯满溢而出的自傲和他精心布置的一整层楼的魔术工房一起变成了废墟。

在未婚妻前为了贬低lancer而夸下的海口成为了一个完全的笑话。忍受不住未婚妻嘲弄的肯尼斯决心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耻辱。

“沸腾吧,我的血液。”银白色的液体缓缓流下。

………………………………我再切!………………………………

Saber轻轻搂住扑过来的小男孩,用熟悉的人难以想象的温柔语气说道:“这里不安全,快,离开这里,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的话,就会看到一个大城堡。”

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吉尔德雷轻轻抚摸着手中人皮包裹的宝具——螺湮城教本,说道:“贞德哟,我说过吧,下次见面时我会做好完全的准备的。”

地上,伪装成孩子尸体的肉块纷纷爆裂、重组,一只只触手发出难听的尖叫开始蠕动。

“束手就擒,和我回去吧!贞德!”按照吉尔德雷的推算,此时saber应该已经被她搂着的触手捆绑play了。甚至不仅暗暗得意,对付善良的圣少女,能够让她放下戒备的小孩子绝对是最佳人选了。“那种人畜无害的小孩子……”

但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例外,比如人畜有害的小孩子……

“还真是令人恶心的造物……本以为你能给我带来怎样的表演,现在看来……”

就在saber因为周围的突变发怔的时候,怀里的小男孩竟然一下子又变矮了不少,熟悉的声音闯进了她的耳朵。

“实在是,让人失望透顶。”

金色的盛装重新具现出来,训练有素的圣甲虫从地下蜂拥而出。早已准备多时的王之国土上,林立的欧贝里斯克召唤出众多巨神兵投入对触手的剿灭当中。

“存在的价值,为零。”

拉美西斯冷冷地宣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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