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你笑起来多么可爱
牛归原一出现在门口，牛刚就跑了过来，没有见到方汀，他马上问起来。
“爸爸，妈咪呢？”
牛归原见儿子问，立即说。
“妈咪参加学术活动去了。”
牛刚一听，又问。
“什么叫学术活动啊？”
牛归原向牛刚身后指了指。
“去，先跟老师说再见，回头我再告诉你。”
牛刚应了一声，转身向老师跑去。
朱玑在开车。元渚抱着朱颜，坐在副驾上。
元渚一直看着前方。朱颜在抬头观察他。见元渚一直不说话，开口问道。
“爸爸，您怎么啦？”
元渚收回视线，看着望着自己的女儿，笑了笑。
“没什么。”
朱颜听了，又问。
“那，您为什么不说话呀？”
朱玑和元渚相视一笑。
“爸爸在帮妈咪看红绿灯。闯了红灯，是要罚款的。”
朱颜听了，没再问，却说。
“爸爸，老师说，想请您到幼儿园，教老师。”
朱玑一听，立即问。
“教老师？教老师什么呀？”
朱颜摇摇头。
“老师没说。”
元渚见了，笑着说。
“好，那就等老师说了再说，好吗？”
朱颜听了，点了点头。
“嗯。”
晚上，方汀从床上起来了，在衣架上的衣服中翻找着。
郑可怡从书上抬起头，关切地问。
“找什么呀？”
方汀继续找着。
“手机。”
郑可怡听了，以为方汀要给元渚打电话，忙问。
“找手机干什么？”
方汀已经找出了手机。
“该给儿子打电话了。”
郑可怡一听不是给元渚打电话，安心了些，但她还是说。
“嗨！你都这样了，还打什么呀？”
方汀已经拨起了号。
电话响了，牛归原过去接听。
“喂。”
方汀听是牛归原的声音，忙问。
“归原吗？儿子呢？”
牛刚听到电话响，已经跑来了，边跑还边问。
“爸爸，是不是妈咪打的吗？”
牛归原赶紧将电话递给牛刚。
“是。儿子快来，妈咪要跟你说话。”
牛刚抓过话筒，十分兴奋。
“妈咪！我好想你耶！”
郑可怡看着方汀，方汀露出了笑容，声音也很温柔。
郑可怡摇了摇头，方汀却笑着说。
“儿子，妈咪也想你。不然，妈咪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
牛刚听了很是兴奋。
“妈咪，听到您的电话，我好高兴耶！”
方汀仍面带喜色。
“儿子，听到你的声音，妈咪也很高兴。”
牛刚听了，急忙问。
“那，妈咪好久回来呀？”
方汀这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痛苦，亲切地说。
“爸爸没告诉你吗？要十来天。”
牛刚的声音一下低下来。
“那、那可太久啦！”
方汀听出了牛刚的失望，忙笑道。
“没办法，是工作嘛。你在家，可要乖点了，啊！”
牛刚又高兴起来。
“好，我乖，妈咪放心！”
方汀听了，很是高兴，语调轻快地说。
“好！乖儿子，那就再见！”
牛刚也立即道了再见。
“好，妈咪再见！”
方汀打完了电话，神色喜悦，把手机捂在胸口上，出了口长气。
郑可怡看着方汀，苦笑着摇了摇头。
“傻丫头，我总算看到你的笑脸了。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多么可爱！”
方汀看了看郑可怡，又笑了笑。
郑可怡见了又说。
“方汀，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儿子？”
方汀立即点了点头。
“嗯。他确实很可爱。”
郑可怡听了又问。
“那，那个爸爸怎么样？”
方汀听了，说起了牛归原。
“这个人，其实很有商业眼光。他本来是学建筑的，大学毕业，就进了父亲的公司。世纪之交，他判断中国的房地产业一定会火爆，便鼓动父亲，以当时极低的价格，拿下了八个地块。”
郑可怡听到这里，立即说。
“那肯定赚欢了！”
方汀点了点头。
“是的。进入新世纪不久，房地产市场就迅速火爆。他父亲拿的三千多亩地，也飞速翻了十几倍！”
郑可怡听了，惊叹起来。
“哦！太吓人了！”
方汀继续说。
“是啊。把握住这种大商机，就会财源滚滚。”
郑可怡这时已来了兴趣，马上问。
“后来呢？”
方汀听郑可怡问，又兴奋地说。
“当时，他父亲就想卖掉地，落袋为安，他却力主开发商品房。”
郑可怡听了，兴奋起来。
“又是一招好棋！”
方汀听了，点头道。
“是啊。他父亲同意了，但想卖掉部份地，用卖地的钱来搞开发，他不同意。他父亲又说资金有限，要一块地一块地地滚动开发。”
方汀说到这里，郑可怡又开了口。
“哎！这是个好办法呀！”
方汀却说。
“他也不同意，说一个行业的巅峰期，非常短暂，一旦错过，就会滑入漫长的低谷。如果巅峰期过分透支了社会能量，还可能永远不会重越这个巅峰了。”
郑可怡一听，大发感慨。
“嘿！说得太好了！就跟零七年的中国股市一样，一拥而上，全民炒股，严重透支了社会能量，至今还跌跌不休！”
方汀听了，连连点头。
“他也是这么说的。他告诉他父亲，中国人做事，喜欢一拥而上，从农民种菜，到炼钢建房，只要门坎低，无一例外。这样，必然透支社会能量，形成‘冲得猛，也跨得快’的中国式现象。”
郑可怡一听，兴奋地赞道。
“说得太好了！”
方汀也越说越兴奋。
“他还对他父亲说，照他看来，中国的房地产业，很可能跟夫妻一样，只有一次蜜月期，过了这次蜜月期，就是走向衰老的漫长岁月。”
郑可怡听了说。
“他父亲肯定同意了。”
方汀点了点头。
“他父亲不仅同意了，还退居了二线。他上了一线，立即用手中的地块融资，然后纷纷上马开发。到零七年初，他的八个楼盘开始预售，不到两年，就基本售罄。”
郑可怡听了，大加赞赏。
“这个经营节点，卡得太精准了！”
方汀也说。
“是啊。他父亲十分高兴，叫他再拿地开发，他却坚决反对。他对他父亲说，现在‘地王’频出，不断刷新地价，折算成楼价，每平米甚至高达数万元，完全进入了疯狂期。常言道：要他灭亡，先叫他疯狂。这个产业已经疯狂了，不能去接最后一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