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三个月,此时青云山一间竹舍之中,只见蒲团上的一人浑身气势如虹,四周灵气全部向竹舍之中聚集而来,形成一个灵气漩涡,由此人天灵穴不断而入,似是无底之洞一般。此人正是三问,全身气息凝聚,浑厚有力,正是御气士的巅峰,观此景象,似是再向御气师做出突破。三个月的潜心修炼,三问早已经达到了御气士巅峰,此刻正是突破的关头,一旦成功,便可真正的成为一名御气师,而三问体内此时却是险象环生,漩涡之法终究还是不完善,大量灵气的进入体内,已经让漩涡飞快的运转,狂暴的现象却也随之而来。成也此举,败也此举,此刻只能拼一拼了,三问全身心的调动五行灵阵,飞速运转,最大限度的不断转化体内灵气,可待之而来的灵气漩涡,却更加的狂暴,搅动全身灵气大乱,四处侵略,将身体中的经脉冲的残破不堪。
竹舍之外的动静,也惊动了傅情雪,将神识向竹舍掠去,此刻的三问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血人,全身青筋暴起。傅情雪眼中略带有仇和担心,可此刻也帮不上忙,能不能渡过这一关全靠他自己了
。三问此时体内的漩涡越加的狂暴,已经快控制不住了,而体内灵气在五行灵阵不断的压缩转化之下已经渐渐凝聚成水滴,这是灵气液化,待到全身灵气液化便可成为御气师了,眼前的希望让三问全身的疼痛稍微减轻一点,服用一颗清灵丹后,只保持灵台一点清明,全力运转五行灵阵,全身经脉爆裂,身如刀剐一般的剧痛让三问又些神智模糊的感觉,可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断的提醒自己,坚持,再坚持一会。三问死死的咬住嘴唇,被咬破的嘴唇鲜血泛出,顺着嘴角流下,可三问此时却没时间注意,只是双拳紧紧的攒住,死死的忍耐着,不知过了多久,身外灵气终于停止侵入,漩涡的速度也已经慢慢降下来,体内的灵气也已经全部液化,三问却没来得及看一眼便昏迷过去,歪倒在床上。而此时的傅情雪却神色大惊,几息之后便赶到竹舍,将一颗疗伤丹药塞入三问口中,又用真气查探三问体内的状况,待其无事,便又悄悄离去。
三日之后,三问悠悠转醒,却感觉自身气力十足,一拳挥出,凭空炸响。只凭肉身力量便可震动空气,岂不是比之那些专修肉体之人也诚然不让?心神沉于体内,一番细查之下,只见丹田之中此刻五行灵阵的阵眼之中,五颗不同颜色的液体灵珠浮于其中,不再是以前的气体之型,而此刻的漩涡也变成了五行杂色,不断的旋转,交绕,似要融合一般,五脏之间似乎有也了种联系一般,一股股灵气不断的循环流动,这才是另自己肉身壮大的原因所在吧。破损的经脉此刻也尽然修复,似更加强韧宽广,如果以前是涓泉,现在便如小溪一般宽广,全身灵气调动之下顺畅无比,毫无阻塞之感。终于踏上御气师了,这一刻三问只想大声的呐喊,尽吐胸中的郁气,只七个月的时间,便达到御气师的程度,他有骄傲的资本,足以让那些层视他为废物的蠢货闭上嘴,更中要的是终于可以下山报仇雪恨了,兄弟姐妹的死,是他心中难以逾越的槛,他永远也不能忘却那凄惨的眼神和无奈的泪水。还有徐霸和那些家丁一张张憎恶的面孔,即便烧成灰也忘不了。
来到后院,给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上过香之后,三问御气逆风梭向傅情雪的清舍飞去,向其表明想下山历练的去意,傅情雪并未阻拦,鸟儿的羽翼终究是在历练之中才将逐渐丰满的,只是嘱咐几句,多为一些关心的话语。弄的三问心中却是摸不着头脑,付到师傅怎么对自己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就连往日冷冰冰的眼神,如今也柔和了许多,不过此转变也让三问心中大喜,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终于关心起来,虽说离那一步还很遥远,可终究算是进了一步。
又和自己的师姐李思瑶告别过后,又去宗门领取了几个寻找灵草的简单任务,便御使灵气朝鱼跃城的方向飞去。
只不过一日的时间,三问便到达了鱼跃镇,此时已经到晌午,三问准备夜间再行动,便乔装一番,入镇而去。随便找了间酒馆,稍作休息,到达御气师的境界已经可以辟谷了,可三问还是点了些酒水饭菜,可能三年乞丐般的生活让他饿怕了吧。
待到夜间,三问便换了一袭黑衣,向城主府掠去,当潜伏在城墙之上,三问心中却大吃一惊,镇主府内有几股气息隐隐而现,几乎不下于自己的存在。随即便敛住全身气息,又悄悄的退去,没想到本以为可以简单的白仇,却不想生出此岔子来。以前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如今三问却知道每个城镇里都会有御气者坐镇,不过就算如此,我不相信我在暗,你在明,我还找不到机会。
三天的时间,三问除了修炼以外,大多数时间便是记录下徐霸每天的行程,终于让他摸清徐霸每天傍晚之时便会去醉青楼找乐子,醉青楼是鱼跃镇最红的妓院,里面当红的头牌换做刘艳,是徐霸的相好的。
时间大概是傍晚,三问换了一袭青衫,易容一番,此刻看上去直如意个浮夸的公子哥一般,向醉青楼走去,待到门口,神色一变,似颇为奸诈**,便大摇大摆的进入醉青楼。一个满脸庸脂俗粉的三十女子一见三问入内,便满脸笑容的前来招呼,“公子,我们这的姑娘可是全城最好的,最温柔体贴,你随便挑。”“听说你们这当红的头牌换做刘艳,把她给我找来。”说着三问便将一锭金子甩出,那妇人的脸色似乎颇为为难,“公子,不好意思,刘艳姑娘已经被一位贵客包了,要不你在挑挑别的?”“别的?我来此地便是寻那最好的姑娘,贵客,难道在你眼里我便不算是贵客么?”说着三问脸色一般,似要做怒。那妇人见三问如此,心中隐隐做怒,付道此人好不讲理,便也收起笑脸,“你可知道那位贵客可是镇主大人的公子?得罪了他,你我都不好做。”三问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哦?如何个不好做法,我倒要向那位城主的公子好好请教一下。”此时三问的神识已经探得那徐霸的所在,便也不停留,径直向楼上的天字第一号房行去。
那妇人见三问如此,便冷笑一声,随即一声招呼,几个醉青楼打手便向三问拥去,却只见三拳两脚便全都倒飞而回,倒地不起,妇人的脸色也终大惊,知道招惹到了一个狠角色,此时只惊吓的原地不动。三问头也不回的闯进天字一号房,却见那徐霸听到动静,从床上翻身而起,隐隐还可看见露出半边酥胸的女子正娇气的喊道,“公子,你在干嘛,奴家…”却是见到三问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后面半句话直接咽回肚子里,再也吐不出来。那徐霸见三问直接走来,却是大吃一惊,急忙喊外头的家丁,却是丝毫不见动静。一双眼睛满是惊恐之色,手脚颤抖的问道,“你要干嘛,我可是镇主的儿子。”“杀的就是你,还记得那破庙中的五个孤儿么?下辈子记得投胎少作孽。”三问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是一掌化刀,砍向徐霸的脖颈之处,只听一声脆响,徐霸带着满脸的不信以及惊恐之色缓缓的倒了下去,三问也不坐停留,便夺窗而出,向窗外掠去,几个起落之后便出得城外,随即御使逆风梭向远处掠去。
不过片刻,醉青楼便被层层包围,只见城主徐天满脸怒气的走入其内,随后看到自己儿子已经身死,顿时眼睛血红,一怒之下拔出身边侍卫的长刀将那些跟随自己儿子的家丁全数砍死才停手,可那不断抖动的双手合满脸的悲色之情无不显示这徐天此时心中之痛。“给我查,彻底的查,我到是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杀我徐天的儿子,不要被窝抓到,要不然我要将其生生活刮,以祭我儿子的在天之灵。”几日之内,鱼跃镇中人心惶惶,仿佛报风雨来临一般,镇主府内,一个御气士八阶精壮干练的汉子正在向徐天汇报,“城主大人,公子行刺之事已经有眉目,似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可行刺原因不明,此人也不知下落。”徐天怒气横眉,一拍桌案,“给我继续查,找不到此人就不要回来了,一帮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