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琉雅镇三公里的山道上,杜云终于发现了事发地点。在魂力的观察下,杜云发现了一些破碎的木头车的支架,因为是傍晚时分,赶往琉雅镇和赶回村落的人也不少,周围还零零散散地站着些路人,但由于距离较远,魂力感知到的也比较模糊。杜云眼中寒光闪烁,心脏急速地跳动,他想起了小时候那残酷的事情,眼中凶煞气息流动,紧咬着下唇,拼命地往事发点奔去!
在琉雅茶馆内,刚被收拾得异常狼狈的刀疤男,痛苦地坐了起来。其他几个流氓纷纷走到他面前,怯怯地说:“疤哥,你怎么得罪了这么厉害的家伙啊?看他的身手,不会是玄修者吧?”
刀疤男摇着头,使自己清醒了一下,说道:“我怎么知道!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一号人物,别说你们不认识,连我都莫名其妙!吗的,活受罪了!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玄修者,从他刚才的手段,我感受不到任何玄气侵入我体内,不然,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其中一个精瘦的流氓说:“疤哥,不是就这样子算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如果我们不做点事,以后怎么在这里立足?既然对方又不是玄修者,我刚才也从店小二那里打听到,那人估计也是山中的莽夫,来这里是为了做兽皮买卖的,有没有背景,可以下手!”
刀疤男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瘦猴,做得不错!好,你们五个去召集一下兄弟,我去找我堂哥,让他出手帮忙解决掉那臭小子!”
众人一听刀疤男说要找他堂哥,心中不禁颤抖了一下,既恐惧又崇拜!一切皆因刀疤男的堂哥齐风是一名真正的玄修。
杜云赶到事发点,看着道路旁散碎的木头架子,心中一阵忐忑。只见一个老人蹲坐在路边,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正在旁边照料。
老人家眼角微微地看了正往这边走过来的杜云,小姑娘也注意到了有人接近,惊恐地转过身,发现并不是刚才那个恶霸后,心中才安定了一点。
杜云开口问:“您好,请问一下这里刚才是发生过斗殴吗?伤者在那里?”
小姑娘警惕起来,怯怯地问:“你是什么人,问这些干什么?你……你们是一伙的?”
杜云魂力释放下,方圆五百米范围内都没发现郭强的身影,心中的着急更甚。直接说:“我不是他们的同伙,我父亲刚才也刚好从这里回家,也是拉着木头车,我担心……受伤的人是我父亲,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可以吗?”杜云说到最后时,声音都开始有点颤抖。
小姑娘惊讶地看着杜云说:“你是老伯的儿子?”
杜云感到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了,虽然郭强不算年轻,但离老伯这个称呼还是有段距离的。
这时,坐在旁边的老伯笑着开口说:“呵呵,我有这么孝顺的儿子的话,死也瞑目了,呵呵。”
杜云知道自己误会了,原来英勇的人不是他父亲,而是面前这位不起眼的老伯。不是说那刀疤男把人家收拾得死去活来的吗?怎么好像只是点皮外伤,甚至好像连皮外伤都没有。
杜云走到跟前,客气地对老伯说:“老爷爷,你没什么事吧?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的?”
老伯笑呵呵地说:“年轻人,放心吧,老夫骨头还硬着呢,只是点皮外伤,不打紧,不打紧。”
小姑娘抽泣着说:“幸好安伯伯出手相救,我才能逃脱魔掌,现在害得安伯伯受伤,我心里好难过。”
安伯抚摸着小姑娘的头,慈祥地安慰着。杜云看着这一幕,脑海中又一次回想起当年爷爷对自己的慈爱,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笑容,一样的长者慈爱。可惜,那些都已经成为了记忆,不再复返。知道老人舍己救人而伤,杜云心中佩服之余,更多就是对暴行者的怨恨及愤怒。
杜云开口道:“安伯,已经傍晚了,你行动不便,要不先到镇上先住上一个晚上吧,反正我爹帮我租了个厢房,给你们休息吧。”
小姑娘知道杜云没有恶意后,笑了笑说:“大哥哥,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的山林,两三里路就到,安伯答应了去我那里修养一下,我也要好好报答一下他老人家。”
安伯,一手搭在杜云的肩膀上,眼中一丝疑惑,然后客气地说:“年轻人,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答应小萱的邀请了,有缘我们再聚吧。呵呵。”
杜云看到安伯婉拒,也不多强求,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本来杜云打算送他们回去村落再返回茶馆的,但安伯连番拒绝,就打算自己回去了。临走前,安伯拉着杜云的手说:“年轻人,路途险恶,要多加小心。我知道在琉雅镇一直往南走,大概三十里左右,有一个废墟,里面有个破庙,一般人都没胆量去那里的,你也要多加注意。但也算是个安全的庇护所,呵呵……小兄弟,回去吧。我们也要启程了。”
听着安伯莫名奇妙的叮嘱,杜云善意地笑了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无意外,他也不会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的。
告别了安伯他们,杜云,独自在山路上走着,天色已经开始有点暗了,路两边都是杂草,寒风吹过,显得更加萧条。
大概走了一里多路,杜云停下了脚步,天已经有点昏暗了,山路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周围一切都寂静得让人不安。
杜云冷漠地开口道:“出来吧,大家不会是来这里看雪景的吧?”
寂静了几分钟后,杂草丛中才出现沙沙的声响,十几道人影出现在杜云前方,为首的是在茶馆里收拾一顿的刀疤男。
虽然对方人数不少,但杜云依然淡定如常,淡淡地说道:“你们是在这里伏击我吗?”
刀疤男肩上抗着一把大刀,残忍地说道:“算你还有点小聪明,可惜,就是不懂得进退,既然知道我们伏击,还像个木头一样站在这里,山野莽夫就是山野莽夫,既然你没见过世面,那么就用你的命来学习一下什么叫不知死活!”
杜云冷漠地看着他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说:“别废话那么多,我没时间教训你们!”
刀疤男一伙人听了杜云的话,个个都笑得直不了腰,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刀疤男手中一挥大刀击在地面的岩石上,一串火花划过黑夜,仿佛看死人一样看着杜云说:“毛头小子,今天就让你成为大爷我的刀下亡魂!兄弟们,一起上,要活的,我要好好招呼招呼他!”说着,带头直接向杜云冲去。
刀疤男的众兄弟高举着各式武器,大喊一声也兴奋地跟了上前。他们认为自己十几人去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十来岁愣头青,简直就是跟玩一样,毫无压力。而见识过杜云实力的几个人,却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大队伍的最后面。
杜云看着来势汹汹的人群,心中一点涟漪都没有。
刀疤男一马当先,抬起手上的大刀直接往杜云头上劈。杜云随意的一个侧身,然后切手,刀疤男啊的一声,人已卧倒在杜云面前,他背后的人看到的情形就好像他们凶神恶煞的老大气势汹汹地去说砍人,结果一到人家面前就来一个五体投地的跪拜。
众小弟都没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个个都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老大匍匐在一个少年面前一动不动。
杜云提着那把大刀,用刀背轻轻地点着刀疤男的脖子,看着对面的众人说:“怎么,还想继续吗?如果再继续,砍在他头上的就不是刀背了。”
众人都因为杜云的镇静而感到害怕,自己的老大无缘无故倒地不起,对方又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使得大家都在迟疑。
结果,站在最后的瘦猴愤怒地说:“大家不用怕,我们背后还有风哥。大家一起上,一定要为老大报仇!”
杜云看着形势的进展,微微地摇了摇头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再对你们客气了。接住你们的老大!”说着,直接一脚踢在刀疤男的肚子上。
刀疤男像一个陀螺一样向他们飞转过去,在空中发出阵阵痛嚎,鲜血飞溅,把几个小弟横扫倒地,人已经昏迷不醒。
杜云把手中的破刀扔在一边,一个跳跃,仿佛狼入羊群一样,只要他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一个个的身影倒地或者横飞出去。
简短的时间,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十几人都躺在地上爬滚,痛不欲生,哀嚎声四起。
杜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躺在地上的绝对不会有活人。
杜云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冷静地说:“你们的人都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们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啪,啪,啪……”连续的鼓掌声音响起,从杂草丛中,先后走出五人。
“没想到一个山野莽夫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更厉害的是,居然能发现我们的存在。佩服,佩服!”说话者一身黑衣,声音极具磁性,可以说是温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