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厅堂嬉闹
黑小子见开心盯着自己看,连忙介绍说:“我叫黑蚁,见这些人劫持你们,所以才出手相救。”
开心没想到赶海会遭遇劫持,所幸并没有受伤,只是擦破了一点儿皮,虚惊一场。清风和明月见开心公主没有受伤,放下心来,又对黑蚁千恩万谢。
黑蚁显得很谦虚地说:“没关系的,小事一桩。我孤零一人在外面游荡时,常被人欺负,也有很多好心人帮助我的。为了不再受欺负,我学了一些功夫,再遇到有人受欺负时,就会毫不犹豫地上去帮忙的。”
开心问:“你父母呢?他们不管你吗?”
黑蚁伤心地说:“父母早年出海打渔遇上大风浪,葬身海底了,所以我常常赶海捡些海物到市场上去卖来维持生活。一个人习惯了,也没什么。对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劫持你?”
“我也不知道,我只问了一声牡蛎粥怎么做,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走了。不管它了,反正我也没事。既然你孤身一人没有依靠,不如跟着我吧?我叫开心,是杏花村岛主,你会功夫,可以做我的侍卫保护我,我给你好吃的、好住的,好吗?”
“你就是开心公主呀!让我做你的侍卫?太好了!”黑蚁很高兴地答应了,又对清风说,“让我背竹篓吧,开心公主腿擦伤了,你搀着开心公主吧。”
“我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开心一点也没在乎这点伤,看见竹篓里的海物掉出来许多,开心接着说,“我们再捡一些海物再回去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烤海鲜让大家吃了。”
明月很担心地说:“我们还捡呀?要是那些坏人又回来了怎么办?”
“没关系的,有黑蚁在,不用担心。”开心满不在乎,倒是显得很轻松。只要危险没到眼前,开心从来不多想的。
四个人又在海边捡了一些海物,所幸,再也没有遇见坏人,最后高高兴兴地满载而归。
回到行宫,开心把黑蚁介绍给放心和王理事,又把赶海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放心和王理事听了,都大吃一惊。
王理事气愤地说:“肯定是黑山强盗,他们现在真是胆大包天。以前他们只在海上抢夺渔民,现在竟敢来到岛上,还劫持岛主,这还了得。我们从今天开始要加强防范,再遇见这些强盗,对他们绝不客气!”
王理事叫来侍卫首领李天化李将军,两个人详细安排部署了一番。
放心仔细打量了一下黑蚁,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怪怪的,又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放心对黑蚁说:“多谢你的帮助,才使得开心没有被劫走,你没有家,以后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吧。”说完,放心吩咐人带黑蚁去换衣服。
等黑蚁再回来,原先的黑小子竟然变成了一个白白净净的美少年。大家看了,都啧啧称赞。黑蚁其实并不黑,只是原先脏了些感觉黑,现在反而觉得他比谁都白。
开心看到黑蚁头上还戴着帽子,只是原先的破帽子换了顶新帽子,打趣地说:“又不是海边风大,要戴帽子,大热的天,戴什么帽子呀,你长得够白了,再戴帽子不怕捂出白毛呀?来,我给你摘下来。”说着,开心踮起脚就去够黑蚁的帽子。
没想到黑蚁“噔噔噔”后退几步,双手迅速捂住了帽子。
黑蚁紧张的表现使得大家都一愣。
黑蚁看到大家都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赶紧解释说:“我怕风,只要受一点风吹就头痛,所以经常戴着帽子,请大家不要见怪!”
王理事看着黑蚁说:“我怎么觉得你好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在哪儿见过呢?”王理事努力回忆着。
听王理事这么一说,开心和放心也觉得黑蚁有点儿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时,有侍者传话说,新闫王子和燕儿公主来了,大家这才把眼光从黑蚁身上收回来,出门去迎接。
大家还没走出大厅,新闫王子的声音就传过来了:“你个小屁妞公主,当上了岛主,把老朋友都忘了。送你礼物,连个回礼都没有,把使者打发回去就算完事了。一连几天连个音信都没有,独自吃喝玩乐享清福呀!今天我和燕儿姐姐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找你说理来了。”新闫王子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停地“闯”了进来。进的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喊道:“茶,上茶,上好茶,渴死我了。”
燕儿公主随后也进了屋来。
王理事听到新闫王子埋怨,赶紧过来赔罪说:“都怪微臣疏忽,没有回礼,不是开心公主的错,是微臣刚当上理事,对一些礼数不太清楚,还请新闫王子原谅!”
开心看到了新闫王子和燕儿公主,很是高兴,催促丫鬟赶紧上茶、上水果。听新闫王子埋怨自己,开心也埋怨说:“你还好意思说呢,送个破抹布,随便画几幅一点儿也不好看的画就当礼物呀?还不如燕儿姐姐呢,燕儿姐姐还送我一个金子做的大帆船呢。哼!小气鬼!”
“什么?什么破抹布,什么几幅画呀?我送你的可是我最喜欢的碧月刀呀!”新闫王子眨眨眼睛,不相信开心的话。突然又若有所悟地说,“喔!准是父皇,他最不喜欢刀枪了,看我给你送刀枪,悄悄地给换成画了。”
“别找借口了,还不是小气,舍不得送。”开心撅着嘴说。
放心问:“新闫王子今天来,不是为了要礼物吧?新闫王子一定还有什么事吧?”
“也没什么事,就是燕儿姐姐想见你,好几次打发人来叫我,要和我一块儿来。”新闫王子向燕儿公主努努嘴说。
燕儿公主听了,一朵红晕浮上脸面,面露怒色地冲着新闫王子说:“是你向老国王爷爷吵嚷着要来看开心公主的,怎么说是我——”说着,燕儿公主看了放心一下,竟低下了头。
新闫王子指着燕儿公主又说道:“看,脸都红了,心里怎么想就说出来嘛!你把金帆船都送来了,是送给放心王子的吧?那是历代国王一代代传下来的,颜皇给了你,是让你找未来的国王的,你给了放心王子,还不是有意的!”
燕儿公主听了新闫王子的话,脸更红了,低头不敢言语,怕新闫王子再说出什么话来。
放心见老国王没有来,问道:“老国王爷爷最近怎样?怎么今天没有和你们一起来?”
“老国王爷爷本来想来来着,昨天病倒了,所以派我们两个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新闫王子答道。
开心关切地问:“老国王爷爷怎么病倒的?病的重不重呀?”
新闫王子说:“还不是因为你,你把老国王爷爷的杏花村——他的后花园要了,那可是老国王爷爷花费好大的心血才建成的,现在老国王爷爷没地儿种花种草了,整天无精打采的,想要回去吧,给你了,不好意思反悔,不要吧,又心疼,左右为难,很郁闷呀。这么长时间了,你又不去看看他老人家,安慰安慰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的心情很不好。前几天,老国王爷爷找了一块杂草丛生的闲地种些普通花草打发时光,昨天,侍候他新栽种的花时又伤了风,双管齐下,这不,病倒了,你说,怨你不怨你吧?”
新闫王子一番话,把老国王病倒的责任全推给了开心。开心被新闫王子的话激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委屈地说:“我并没有一定得要老国王爷爷的后花园,是老国王爷爷给我的,如果老国王爷爷想要回,我给回去就是了,只要老国王爷爷好好的,我可不希望老国王爷爷因为我病倒了。”说着,开心的眼睛上竟露出了晶莹的泪花。开心是很少流泪的,这次不由的竟流了出来。
有时候人流眼泪也是很怪的,莫名其妙的就流了出来。开心并不是很担心老国王爷爷的病,因为从新闫王子和燕儿公主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老国王爷爷病的并不重;开心也并不以为,老国王爷爷病倒是自己得到了他的后花园的原因,因为老国王爷爷离开时是很高兴的;新闫王子把老国王病倒的责任全推给开心,开心虽然觉得委屈,也不至于流泪。可是开心的眼睛上就是露出了晶莹的泪,可能是这几方面的原因对开心的心理共同作用造成的吧。
一个成熟的人莫名其妙的流泪,往往是心理不成熟的表现,一个不成熟的人莫名其妙的流泪,往往是心理走向成熟的开始。至少现在看来,开心已经从心里开始注重自己在别人心里的感觉和评价。这往往是一个人心理开始走向成熟的标志。
燕儿公主过来安慰说:“别听他瞎说,老国王爷爷不是因为你病倒的。老国王爷爷喜欢种花,昨天只是染上点儿风寒,没有大碍的,过两天就好了。老国王爷爷还说,等他的新花园建好了,就派人接你去玩呢!”
新闫王子看到开心流泪,嘻皮笑脸的赶紧过来道歉说:“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呢?”
猛然,新闫王子看到了黑蚁,问道:“这人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
一直在一旁默默站着的黑蚁见新闫王子问到自己,赶紧过来给新闫王子和燕儿公主施礼请安。
开心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介绍说:“他叫黑蚁,早上我去赶海时遇到强盗,他出手相救,把强盗打跑了。”
“是吗?没想到他这么瘦小的人竟然能打跑强盗。”新闫王子感到很惊奇,突然新闫王子又很惊喜地叫起来:“咦!大家看,你看他像不像燕儿姐姐?”
大家比对着燕儿公主仔细瞧,黑蚁长得和燕儿公主还真相像,好像是双胞胎兄妹。
放心、开心和王理事这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刚见时,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原来以前并没有见过,而是他长得像燕儿公主。
燕儿公主的脸此时又红了,她很生气的样子,举手要打新闫王子,同时说道:“怎么让你姐姐和个臭小子比,再拿你姐姐开玩笑,看我不撕破你的嘴!”
新闫王子一边侧身躲着一边说:“燕儿姐姐自从见了放心王子,越来越知道害羞了,什么也不能对她说了,一说就脸红,一脸红就生气,一生气就要打人。你看她那脸红的,比猴屁股还红呢!你看她生起气来比母老虎还厉害耶!不得了!不得了!谁还敢要她这只母老虎呀?”
燕儿公主本来没想打新闫王子,现在被气得,猛追着新闫王子打。两个人在大厅上闹腾的桌椅板凳都被碰翻了。
王理事在一旁着急的苦苦劝解。开心被逗得笑个不停。放心脸红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黑蚁呢,有点儿不屑一顾地藐视着。
追了好长会儿,两个人累了,新闫王子道了歉,这才停下来。(今天有事提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