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深夜交谈
看王理事吃的差不多了,放心问道:“你跟老国王多长时间了?”
王理事抹抹嘴说:“回放心王子,微臣早就想为国家尽犬马之劳,怎奈才疏学浅,无人引荐。老国王要举办比赛选岛主,需要一个组织建设赛场的人,微臣从小生活在杏花村,对杏花村了如指掌,便自告奋勇去应聘,很幸运地被老国王相中了,当了总监工。赛场建设好后,老国王很满意,发现微臣有些文采,又让微臣做了主持人。到今天,微臣也只为老国王效劳了半年有余。”
“你很有才华。你对经商之道、对诗的理解、对歌舞的认识都有独到的见解,说得很精辟。能看出来,老国王爷爷很赏识你。”放心夸奖道。
“多谢放心王子夸奖。”王理事很感动地说,“微臣自幼苦读诗书三十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试身手,为国效力。”
“你是想为自己争光、光宗耀祖吧?”放心笑笑说。
放心直截了当的话点破了王理事的心理,王理事不好意思地说:“放心王子洞若观火,看透了微臣。微臣家境清贫,长得又丑,自幼受尽别人歧视,于是从小立下志愿,要苦读诗书,饱腹经论,将来干出一番事业让他们瞧瞧。微臣虽是为自己,也是为国家,国家的差事办好了,自己才有光彩不是?放心王子但凡有事,只管吩咐,微臣一定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办好!”
“我不是说你不忠心、不尽力,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咱们说话不要夸大其词,也不必恭维奉承,想一就说一,想二就说二,要像朋友一样真心对待,好吗?”放心诚恳地说。
“是,微臣明白了。微臣要把放心王子当成朋友,说心里话、知心话!”王理事也诚恳地说,“其实,微臣早就喜欢上了放心王子和开心公主。放心王子英俊睿智,开心公主活泼可爱,微臣早就想和放心王子、开心公主做朋友了。”
“看,刚说了不要恭维奉承,又来了。”放心指着王理事说道。
“微臣说的是心里话,是大实话。微臣私下里向来不说奉承话。私下里说奉承话,除了是谄媚、巴结,没有其它意义。微臣只在公众场合说奉承话,公众场合说的奉承话是赞美、是歌功颂德,是面对天下人的表白。比赛场上,微臣对老国王的奉承话,就是对老国王的赞美。老国王为了国家的发展、社会的进步,采用设立速算、作诗、歌舞比赛的方式,以竞争来推动商业、文化、娱乐等行业的发展,真是想尽了方法,费尽了心思。老国王的良苦用心,应该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没看出来?其实老国王表面上批评微臣恭维奉承,心里不定怎么喜欢微臣那么说呢!因为微臣说出了设立比赛的意义,道出了老国王的心声。”王理事把他说奉承话解释的——他说奉承话倒成了光明磊落、意义深远了。
王理事接着又说道:“其实微臣最痛恨溜须拍马、阿谀逢迎,靠讨好、巴结向上爬的人。微臣当总监工时,就有好多人冷嘲热讽,说我是靠谄媚、巴结爬上来的。我当时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赛场建设的漂漂亮亮的,让比赛顺顺利利的,不能让他们小瞧我。我亲自选址并参与设计,建设时吃住在场地,老国王要求五个月完成,我四个月就高标准完成了,老国王看了非常满意。我靠的是谄媚、巴结吗?我靠的是实干。我当主持人时,仍有一些不了解我的人讽刺我,放心王子你说,我主持的差劲吗?换上他们主持,还不定怎么样呢!”
放心翘起大拇指夸奖道:“你主持的很不错,很有味道,也有深度,了不起!”
王理事拱手作揖,一本正经地说:“多谢放心王子夸奖!”
“你刚才说话不是挺自然的吗?怎么当主持人的时候,说话文绉绉的?”放心问道。
王理事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不是显得我有水平,文化程度高嘛!其实我只上过两年私塾,家里穷,上不起,后来我一直是自学。”
“欧,你是自学成才,更了不起!”放心很佩服地说。
王理事嘻嘻一笑说:“放心王子怎么也学我说奉承话来了?历来只有臣子求助于王子,向王子说奉承话的,还没有听说过王子向下臣说奉承话的!”
放心被王理事的话逗笑了,两个人都笑起来。融洽的氛围使得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
“王理事,你年龄比我大多了,都可以当我父亲了,以后我们两个不分君臣,你也不要把我当成什么王子,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好不好?”
“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了。但我还是称呼你王子比较好,你也还称呼我王理事,这是礼数,要不别人又要妄加评论我了。”
“称呼无所谓,只不过是个代号。王理事,我还真有事求助于你。”放心说。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会全力帮助的。”王理事说。
“你知道,我是从中原来的,可是,我的父母还不知道我和妹妹来到了这里,为了让他们放心,我想知道怎么能回去?”放心问。
“这个可不好办。”王理事为难地说,“我们这里的地形是一面大海,三面环山。大海浩渺无法渡过,三面大山都是悬崖峭壁难以逾越。当年,老祖先颜回就是选择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躲避战祸的。”
“老国王爷爷不是说,颜朝890年时,晋朝的陶渊明曾经来过这里吗?他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回去的呢?”放心不解地问。
“老祖先颜回是凿通大山来到这里的。陶公被大水冲过来,无意之中发现了入山的洞口,爬了进来。陶公在这里住了一年,因想念家中老小,想要把家中老小一起带来居住,当时的国王千叮咛万嘱咐说,把家人带来居住可以,但是不要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陶公走后,国王不放心,怕陶公透漏,以致把中原的战祸引到这里,毁了千年基业,于是炸毁了山洞。所以很多年,再没有人出去过,也没有人进来过,直到现在你们被大风从海上吹到这里。”王理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那我们就出不去了吗?”放心着急地问。
“这里不好吗?在这里生活安宁,不像中原大地总是战火纷飞。你又是王子,吃得好、住得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比回去强?”王理事说。
“现在早没有战争了,现在的世界是科技迅速发展的世界,人们的生活日新月异,生活可好着呢。你们就没有人想出去看看?”放心问道。
“我们有律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去,违者杀头。这是老祖先颜回定下的,任何人不能改动的。我们也没想过要出去,在这里生活安宁、安居乐业,外面怎么能有这里好!”王理事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我俩来到这儿,爸妈不知道,现在还不定怎么满世界找我俩呢!我不能让爸妈着急担心!王理事,你一定要想办法让我们回去。”
“放心王子如果一定要回去,我会尽力帮助的。不过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
“你以后就住在行宫里,不用再回去了。”放心对王理事说,“行宫里这么多房间,选一间宽敞舒服的房间,需要什么就让人去准备,这样我有事可以随时叫你。还有那枚玉印你保管着,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开心总是丢三落四,保管不好的。”
“多谢放心王子!微臣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放心王子办事的!”王理事感动地答谢道。
放心和王理事一直交谈到深夜。开心和几个丫鬟玩累了,早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