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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借口也好

不知是不是越长大,就越对过节失去免疫力,很快寒假就过去了。

已经开学一个多星期了,我依然选择了跟一伊做同桌,不知道那天她是喝醉了,不记得,还是跟我一样当做没有发生过,只字不提,我们谁也没有开口提起那天晚上的事。看着侧趴在课桌上,睡觉还皱着眉的那张脸庞,难道又梦到小汐了吗?让我想起了一伊生日那晚晨熙告诉我的秘密。

这个城市从来不会下雪,所以这里冬天除了冷字,我再也就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凌晨的风有一种刺骨的冷,我坐在露天阳台的摇椅上,看着眼前的依稀还亮着灯的家,是因为工作忙碌的还没入睡,还是跟我妈妈一样在等待着某个还没回家的家人。

不知晨熙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旁边,直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才从刚刚的思绪中抽了出来,接过他递到我面前的啤酒,在他有手中接过的一瞬间还有他手心里的温度,此刻握在我冰冷的手心里的啤酒,似乎比在寒风中的温度还低。

“照片中一伊揽着的女孩就是让一伊在照片中笑的特别灿烂的人”晨熙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也是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人”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我,转过头犹豫的说道,“我本来是想着她会自己告诉你的,但你已经看到那照片了”。

我侧过头看着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是因为我两个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像吗?所以才告诉我,才会叫我来陪她,所以才、、、”我转过头来,我的面部已经黯然失色了,所以才对我那么好,难道是把我当成别人的替代品了吗?不知为什么我讨厌这种感觉,是因为我一直以为跟一伊是相见恨晚的朋友,原来是把我当成别人,还是因为晨熙的自作主张让我扮演那个角色。

“我只是想让你帮助她忘记她而已,就在去年的今天,小汐不顾家里的反对,为了过一伊的生日,但就在悄悄逃出来的路上,不幸发生了意外”晨熙哽咽了,“这就是老天爷送给一伊,最残忍的生日礼物”我呆住了,我只是以为她们分了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一个女人将她的大半辈子青春,都给了一个男人,最后换来的却只有“离婚”这两个字,哪个女人能轻易的接受这残忍的事实,我妈就是还没接受这个事实的女人,所以他们到现在还一直这样僵着,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的处境和对他们这件事的态度,但我心里知道,我每个星期回家期待着,见到他们都在家里,就算你不言我不语,我觉得这样起码一家人都在一起,但现在这样的期望,对于我来说都是奢侈,爸爸总是偶尔才会一次家,每次打电话给他,他的借口永远都是加班。

回到家中,看到桌上的纸条“筱雅,妈妈去你外婆家了,过两天才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把我刚刚回来一路上美好的期待打破了,看来他们已经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满怀期待的心情沉到了谷底,我将手中的纸条捏成团朝垃圾筒扔去,看着空荡荡的家,转身回到房间,现在让我依靠的只有那张陪伴我到现在的大床了,我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着以前爸妈给我过生日的情景。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这突如其来的生日歌,不是出现在我记忆里,我坐了起来,看着艾妮手中的蛋糕,看来现在记得我生日的只有她了,“筱雅,生日快乐”感谢老天还让我遇到这么一群朋友。

“谢谢你们”难怪今天在学校的时候,艾妮鬼鬼祟祟的在跟他们讨论什么“不过你们怎么进来的”我好奇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几个人,“夏筱雅,你也别怕进来小偷,你门都忘记锁了”晨熙解释到,可我明明记得有锁啊!

“救命啊”一伊和艾妮已经把奶油抹到了我脸上,“你们死定了”瞬间上演了奶油大战,还好今天有他们陪我过生日,让我没有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筱雅,阿姨来看你了,她现在在宿舍楼下等你”艾妮气喘吁吁的跑进宿舍跟我说到,爸爸在我生日的第二天才打了电话给我,他说他因为工作忙,忘记了,他从来给自己找的借口都因为工作忙,要是哪天他换一个借口也许我会相信他,看来他们真的已经把我的生日忘记了,妈妈却连生日那天到现在,连电话都没给我打一个,信息也没有给我发一个,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跟我说。已经回学校两天了,现在来看我有什么用。

我急匆匆的跑下楼,看见远处站着熟悉的背影,似乎已经变化了好多一样,我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我们面对面站了好一会,谁也找不到话先开口,“筱雅,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鸡翅,和一些点心,你拿上去跟大家一起吃”说着,将手中打包好的便当递了过来,几次看着她欲言又止,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为什么不找借口告诉我,你为什么没陪我过生日,哪怕只是像爸爸一样安慰我的借口也好。

我知道我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生日已经过了,现在才来看我有什么用,连你女儿生日你都忘了吗?”我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便当,“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生日,你是我女儿,我只是想、、、”为什么说到一半的借口都懒得说下去了。

“我要上去了”我始终没有接过她手中的便当,转头朝宿舍走去。

“筱雅,你等一下,”米琪叫住了我,说着将她刚刚从我妈手里拿过来的便当盒递到了我面前,我侧过头看着还在原地在着的她,为什么她自己不叫住我,“你别多管闲事”我一把拍掉米琪朝我递过来的便当盒,我看着里面的东西被洒满了一地,再次回过头妈妈已经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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