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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明天会更好

“我一直希望做一个挥着翅膀的男孩。”

“少来了!只听过挥着翅膀的女孩了!”秦小米给我的梦当头一棒。

“而且搞不好还是折翼天使!”廖清华又浇了一盆冷水。

真正的朋友的口中有时候是吐不出什么象牙的,也只有在友情到达了一定的境界时,朋友之间才会互损。

不是都这样说吗,女生在一起的大多时候都是互相夸赞,而男生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是在相互“攻讦”。

月考的成绩还是下来了。

虽然和我想象中的成绩相去不远,但是我仍不免怀有一丝淡淡的忧伤。看来我真要成为折翼的天使了,一个多月的努力好像不见什么成效。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在这条路上似乎只看到了退。

屈子告诉我们,“路漫漫其修远兮!”,可是一向不把成绩放在眼里的我,第一次看到排名榜,名落孙山的失落感还是让人很纠结,看来要走的路真不是一般的漫漫啊。

榜首赫然几个大字——“苏景成”映入眼帘。

我的假想敌——苏大公子,依然名列榜首。但这一刻,我学会了“冷眼旁观”,不再羡煞谁,也不再奚落谁,真正的男子汉需要长大。

“苏景成,就是那个三年从来没有得过第二的可怕神人!”秦小米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因为有你在啊!哈哈!”我绝对没有嘲讽小米是千年老二的意味,只是想为这尴尬的气氛来点空气清新剂。

“是吗?是吧。”秦小米一个人自问自答。

对于他我还是有一丝怜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空洞的眼神里藏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这个人我永远也读不懂,也或许明天也就会明白。

“走吧,老地方!”秦小米看来是酒瘾又犯了。

“你请客!”我毫不客气的欺负这个高材生。

“不如我请客吧!”跟秦小米生活久了连苏景CD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那么,夫复何求!

老友记是我们常来的地方,烦闷时对酌一番,所有的烦恼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一直以为,景成的酒量应该比不过我。可是,人有的时候往往会低估对手的实力。他的酒量远超乎于我的想象,像学习的能力一样深不见底。

觥筹交错间我们看不清了彼此的脸,热汤升腾起一股氤氲的水汽。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景成总能考第一?”我第一次听到小米对景成的不满抱怨。

“对啊!你今儿不给哥两个露个秘诀,咱儿今不走了!”我似醉非醉的附和着小米。

景成没有直接给出他总考第一的秘诀,也没有当场拒绝我们的无理要求。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顿了顿语调,“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有一只荆棘鸟,出生在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家庭里,无拘无束的成长着,终于有一天,这只荆棘鸟要离开家了,他要去寻找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荆棘树。其实这只荆棘鸟的父母是凤凰,凤凰会让自己的儿女做乌鸦吗?所以,他们让他不停地飞翔,不停地飞,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累不累,不管刮风,不管下雨!”

我看见景成俊俏的脸上多了一种闪烁的东西,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变得有些模糊。

小米好像也触景生情,一个故事似乎并不能让人满足。

“那么,我也给大家讲个荆棘鸟的故事吧!”

“传说里,有一种鸟儿,自出生起,一直流浪飞翔,不停。它从来不歌唱,天空任何一个角落,都留下它流浪的足迹。直到看到它心属的荆棘,才会落脚,将自己的胸脯插入荆棘里,自流出鲜血的嘴里,唱出一生最动听的歌曲,那凄美动人、婉转如霞的歌声使人间所有的声音刹那间黯然失色!一曲终了,荆棘鸟终于气竭命陨,以身殉歌。这就是荆棘鸟。”

“你们,想听我唱歌吗?”小米在故事的结尾以一个问号作为结束。

我以为那一晚,景成和小米都喝醉了。所以,对于他们给出的关于荆棘鸟的故事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那种似懂非懂的话语的确挺让人伤感,我不知道当读懂的那一天我会不会像他们两一样——趴在我肩头哭得稀里哗啦。

午夜狂欢的剧场草草收场,因为明天还要继续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在这条充满坎坷的路上,我们正准备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尽管这条看似不归的道路,布满了危机和充斥着抱怨,但我们都应该深知“没有伞的孩子,在雨天,更应该拼命地奔跑!”

所以,希望明天会更好!

当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阳光已经爬上了树梢,小米依然嗜睡,景成永远是最早起床的一个。

我坐在凌乱的床上理着昨晚同样凌乱的思绪,这时劲爆的手机铃声将我拉回现实,而小米居然没有惊醒。

是“欧巴何”打来的,在这里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谁是“欧巴何”。

“喂!顾柳峰,你今天早餐吃的是什么?你的数学作业做了吗?你知道吗,听说张学友要来A市开演唱会了?还有你能陪我去吗?嗯,我看你也是没空了,我还是找廖清华或者陆子昊比较好些。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学友的歌哎!”

我想当一个女生整天在你耳边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地一直叫个不停,你也会送她三个字——“欧巴桑”。

所以,你明白,我会怎样回答何晶晶一系列无聊的问题。

“你很烦哎,晶晶大小姐,有木有人说你很‘欧巴桑’!”

何晶晶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她本来是一种很陶醉的样子,被我这么一说反而有点恼羞成怒了。

“顾柳峰,你真的很幼稚哎!你去死吧!”

“是吗?幼稚死总比被你啰嗦死好啊。哈哈。。。。。。”

我总是没心没肺地笑,而这时何晶晶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让我的嘴型一下子由弧形变成了O型。

我想哭,而她却趴在桌上笑了,虽然是如此的不和谐,却又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不过像何晶晶这样的吵架高手居然被我打败了,即使中了一次香港脚也是该好好庆祝一番的。

所以我送了何晶晶一个响亮的绰号——“欧巴桑何晶晶”,简称“欧巴何”!

虽然我也喜欢张学友,但是我却不希望看到何晶晶那种花痴的样子,更可恶的是她让我的脚痛了一天。

有时候你会觉得一个女生很霸道,可是她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霸道,要知道那个对我霸道的女生居然跟我冷战了一个星期。

那是没有作业copy的一个星期,也没有何晶晶啰嗦的一个星期。我不怕没有作业抄袭,因为廖清华他总有办法弄到答案,虽然他的中国字不是一般的“狂草”,但是特殊时期也只能将就。

可是,有时候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却异常尴尬,连空气都是凝固的。我还真害怕,如果突然有一天我真的失去了那个像百灵鸟一样整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女生,那么,我该拿什么去回忆我的青春?

“顾柳峰,你来体艺馆前一趟,我有一样东西交给你。”

“什么东西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

“反正你来就是了!”

“可是。。。。。。”

“拜托!你怎么这么啰嗦啊!”何晶晶也有嫌人啰嗦的时候。

“那好吧。”我的回答似乎有点勉为其难。

“一定要来哦!我等你!”

“嗯,好的!”我的嘴角轻轻一扬,心情莫明的好了起来。

生活依然美好,阳光依然明媚,冷战也应该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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