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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自从卢小胖见了张寻的身手,就死死缠住张寻要跟他学习武功

落荒而逃的卢小胖的那个死党后来见到睁着火眼金睛走路一瘸一拐虽有轻伤却终把敌将斩于马下的卢小胖大为崇拜,向人描述战况时把敌将勾勒的赤面獠牙,手如钢叉且人数增加了数倍,一波三折地惊险情节极度渲染了卢小胖英姿勃发的形象,好象亲历一般,小胖倒不想贪功,无奈张寻救他们之后严肃的叮嘱过,不得泄露自己身手的半点情况,卢小胖自然了解一位大隐于市的绝世高手高处不胜寒的心境,遂把这个不义小人臭骂一顿,警告此后再散布议论此事,必把汝当时鼠窜之事大白于天下,从此与原来死党划清了界线,又死皮赖脸加贿赂与张寻的室友对换了宿舍,和张寻住到了一起。

无奈卢小胖即使百般请求,恩威并施,张寻自始至终不承认自己会什么飞檐走壁铁头功。被缠不过时说了句先站马步吧!至使小胖从此上课时一幅四平大马架势,十趾抓地五心朝天,惹得身后女同学掩嘴偷笑议论纷纷,小胖心道笑吧笑吧一群庸人待我神功练成之日再与尔等计较,直练的走路生风,身轻气沉,却又不见张寻再有下文。

平时却又从不见张寻有过练功之事,小胖暗自寻思只有偷拳一招可行了,背后偷袭你一下不信你不露绝学。于是某日凌晨趁张寻熟睡之际,拿出准备好的板砖当头拍下。。。

被砸出一个小包的张寻看着断为两载的砖头,又看看一脸紧张的卢小胖,揉着伤处长叹一声,说道:"老弟,别试了,否则早晚被你拆腾死,我真的不会武功。"

看着张寻真诚的眼晴,卢小胖知道自已理解错了,张寻确实不会武功,但却天赋异秉。

"黑哥,你这头也忒结实了,不行下次我用大锤试试?"

滚蛋,你当我变形金钢呀!我早就知道自己只是比你们力气大些,可真没有别的本事。"张寻一脸无辜

"可你这头?铁锟子,板砖呀!啪,啪!"卢小胖语无论次大叫。

张寻笑了笑:"那要看是谁打。要是一个五岁小孩用板砖拍你,估计你也没事。平常人的力气对我来说也就好比一个孩子对你这个大人。还有,以后别在我没准备的时候偷袭我,你看,铁棍子没怎么样,可你这一板砖,哎呦,痛啊!"

"不会武功看来是真的,那你交待,还有别的特异功能么?"卢小胖不依不饶。

张寻苦笑:"饭量比别人大点。"

"这个不算,你态度不老实!"

"那就是鼻子灵点。"

"灵到什么程度?快说"

"今天食堂有你爱吃的回锅肉。"

"啊?这离食堂几百米,乖乖。"卢小胖大叫,然后又小声自语道:"成狗鼻子了。"

张寻当头一个暴栗:"小声说我就听不见了?那天那姑娘减救命,我就是在这听到的。"

"等等,我想一想。"卢小胖脑子里灵光一闪,心念闪动片刻,换上一脸赖笑:"黑哥,你看我这人怎么样?"

张寻还是一脸平静,不在意小胖坏笑背后的阴谋:"以前我真的没有时间研究什么谁好谁坏,也从来没有注意过你。"

"我靠,视我为娄蚁?不对,根本无视我。"卢小胖有些爆跳。

看着有些无地自容的卢公子,张寻笑道:"但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非常佩服你。"

"嗯?怎么讲?你要是说反话讽刺我,以后就小心铁锤吧!"卢小胖想到自己那天晚上斯文扫地的囧态,有被人揭短的感觉。

"没那意思。"张寻一脸正色说道:"说到底你是一个平常人。。。"见卢小旺作势要发作,赶紧改口道:"是个正常人,不像我不是正常人。""你是一个正常人,面对四个歹徒还敢于出手,可见你心里有一分正义感,我真的很配服你。在当代社会世风日下,污七八糟的事却越来越多,千奇百怪什么人都有,可是像哥们你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当时如果我是一个正常人,没有这把力气,我早就两腿发抖了。所以哥们,我真的很钦佩你,至少钦佩你的勇气。"张寻盯着卢小胖毛嘟噜的大眼,发自肺腑的说道。

"我要感谢我的爷爷,我的父亲,他们打我小时候就教育我勇敢,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站错立场,。。。。。"小胖陶醉。

"你还要感谢你的老师,从小给你树立了正确的榜样,在生活学习中无微不至的关怀你,还有无数革命先辈。。。。"张寻接口说道。两个人哈哈大笑。

"等等等等,刚才我问的问题你还没正面回答。"

"什么问题?"张寻一时寻思不出。

卢小胖白他一眼,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我靠,不是说了,不错,很好,从骨子里就好,我要是女人,死皮赖脸也要嫁给你,行了吧?"

"别,我嫌你黑。"

张寻扭过脸不再理他。

卢小胖一脸赖笑,怯怯地拉了拉张寻的袖子:"我再问你,我这人可靠么?"

张寻无奈道:"可靠,但我就是再黑,也不找你托付终身。"

"少扯淡,"卢小胖兴奋着又说:"会打篮球么?"

"会看,不懂规则。"

"足球?足球会么?"卢小胖两眼放光。

"你见我踢过么?"

"我靠,你还是现代人么?"卢小胖痛心疾首。忽然又说:"有技术含量低的,格斗,拳击,对,这总没问题了,以你的身手,那些拳王算个屁,泰森头上砸一警棍也玩完,就凭你速度,他连边都沾不上你。太好了,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大姐让我发现了你呀?!"

一把抓住张寻道:"黑哥,让我当你经济人吧!

张寻看着手舞足蹈的像个疯猴子的卢小胖,神色竟然慢慢黯淡下来,轻轻说道:"兄弟,刚才我说了,我不是个正常人。"

"你当然不是,你是伟大的,史无前例的拳王,会成为国宝级人物,功勋英雄。"

张寻伸手拉住活蹦乱跳的卢小胖,严肃的说:"小胖,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可能去争什么冠军,拳王,默默无闻就是我的命运。"

卢小胖吃惊地看着张寻清沏明亮,此刻又放射出一丝寂寞与孤单的目光,心绪慢慢沉静下来,说道:"黑哥,不管以后怎么样,我永远是你的兄弟"。

张寻与卢小胖成了死党。卢公子在张寻的影响之下,对学业产生了浓厚兴趣,也改了很多不良习惯。每日过起了双宿双飞,四点一线的生活,被人们现为一对异类,背后戏称黑白无常。

假期时,卢小胖见张寻想留在学校,就力邀张寻同自己回了北京,小胖父母早知道张寻对小胖学习上的帮助,热情地接待了张寻,已经对张寻秉性了如指掌的卢小旺事先嘱咐了家人,不要问张寻家庭问题,因为小胖从不听见张寻提及家庭,而当小胖与父母视频聊天时,张寻总是在旁认真的看着,淡淡的微笑里,透着向往与一丝遗憾。

小胖家人都是军人,本身就有相当强的纪律性,自然不会八卦,没有对张寻表现出一丝异样。反倒是小胖带张寻看望自己爷爷时,老人显示出了些异样。被峥嵘岁月沉淀出来的老人眼如古井,波澜不惊,四合院,石桌,藤椅,满地鲜花,满头白头的老人白衬衣绿军裤,神色慈祥,当看到张寻时两眼里多了几分关注和认可。告别时悄悄拉过卢小胖大致问了问张寻情况,然后郑重的告诉小胖,好好跟张寻交往,以自己阅人无数,历尽风云的阅历看,张寻是能为战友挡子弹的人。卢小胖笑着答应,心里说,已经为我挡过一劫了,口中却说道:"我也要这样,为朋友,为亲人挡子弹。"老人欣慰地笑了:"臭小子,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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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兰州的火车上,卢小胖手持鸡腿,口含香肠,眼看窗外陕北高原,黄河故道,不由诗兴大发,信口念道:"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愣娃乱吼秦腔,端一碗髯面喜气洋洋,没撮辣子嘟嘟囔囔!",

"黑哥,你听洒家念的如何?我靠,你就不能给我再剩点?"卢小胖回头笑问张寻时,才看到一只烧鸡,两只猪蹄,若干火肠己经基本让张寻了帐了,两手油水淋漓,犹自"噶蹦蹦"嚼着鸡脖子里的骨头。

卢小胖用"鄙夷"的眼光警示张寻,张寻着卢公子眼睛越发嚼的脆响,真是铁口钢牙

"黑哥,这鸡颈椎有这么好吃么?说不定这只鸡有颈椎病。"卢小胖警示无用,改用挖苦。

"嗯?哦!还行",张寻不搭理卢公子的挖苦,目光转向他手中的鸡腿,说:"我觉得没有鸡腿好吃。"

"我靠。"卢小胖没等张寻话音落地,一口把手中鸡腿塞进嘴里。

张寻笑着用纸巾擦干静手,说道;"兄弟,咱以后不叫我黑哥行么?整得我李逵似的。"

"不行,你长的黑不能怨社会,再说了,这是夸你,你看看古代这些黑人,不就都是忠臣么,张飞李逵,尉迟敬德(读dei音,尉迟恭就叫尉迟敬dei,而不是尉迟敬de,不信去问民俗专家和尉迟恭的后人)哎,对了,黑哥你也姓张,别不是张飞后代吧!"卢小胖一口京腔正贫气着,发现张寻笑容暗淡了下来。

"黑哥,不至于吧!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值得拉这么长的脸么?"

"想哪去了"张寻回过神来笑道:"我是有点走神。"

"想什么呢?"

"想你说的话呢,"张寻苦笑着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后代。"

"黑哥,这事我还真没问过你,总觉得这是你一块心病,我以为你就是单亲家庭之类的,怕你有阴影,我不敢提这茬。今儿话说到这了,给兄弟说说,别憋心里憋出毛病来。这么说你是孤儿?"

"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

"啊?怎么还不知道?整得跟盗墓笔记里张起灵似的,也失忆了?我晕死,又是一姓张的。不对呀,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姓张,还有名字?"

"曾教授这么叫我。"

"哎哟我的亲哥,您老就痛快的说说吗?别叫我挤了。哪个曾教授?"

张寻看着卢小胖的一脸关切,心里很是感动,说道:"就是曾汉良教授,打我记事起,就跟着他。。。。"

"等等等等,你说哪个曾汉良教授?"卢小胖一把抓住张寻,眼珠子溜圆。

"哎哟我的亲弟,您老就不能让我好好说?中国还有哪个曾汉良教授?"

"就咱们学校那个曾汉良教授?世界考古学著名专家,中国考古学泰斗,现代考古学主要奠基人,曾汉良教授?"

"是。是曾教授从小收养我。至于从哪里把我收养的这些我以前曾经问过几次,曾教授只是说在野外考查时,偶尔收养了我,他忙于学术婚姻不幸,没有后代,就当我是养子,但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跟他的姓,稍大一点问他,他说我身上有一个家族秘密,需要我长大以后自己去找,等大了再说,并且让我不能显露自已体质的特别之处,甚至很少让参加运动。你也知道,曾教受在兰州的时间很少,主要是忙于国际学术研讨,一年中能在学校一两个月就不错了,所以我想问他,也未必能见到,再加上我长大一点后上中学是在国外。。。"

"什么?国外?哪国?"卢小胖闭眼摆手"等会,先别回答,让我平静一下。"理了理头绪又问道:"这么说你插班也是曾教授安排?"

"是的,我之前在瑞典。"

"我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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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

晚上九点半。

张争背着两人的所有行李,包括卢小胖为了赶追张寻而在北京买的特号哑铃,还有小胖母亲给这对黑白无常安排的大包小包特产食品,无奈的拉着兴奋过后疲惫袭来的卢公子,回到了学校。

"胖子,看你这点尿性,。。。。。。这点累就受不了了,买那么大哑铃你干什么?。。。。。就你这样的还学考古,去野外这不给人添累赘么!。。。。。张寻数落卢公子。

"黑子,好歹你也留过学,虽然是留的是小学,怎么这么不文明。。。。。。买哑铃干什么,砸你!再有这么多事瞒我,用它砸你黑头。。。。。。。不学考古学什么?家里让我当兵,你看我是那胚子么?不给老爷子丢人么?再说,都当兵不烦啊,这考古好啊!至少走的远,不被家里人管着,没准还发财。。。。。。"

俩人说着相声,挨到了宿舍楼,正商量到哪吃点什么,张寻建议去吃马子禄拉面,而卢小胖偏唱反调说拉面要到金鼎吃,正说着,房间门被敲响。

"黑哥开门去,"守着门边的卢小胖冲洗漱间里的张寻理直气壮大喝一声。

张寻出来把湿毛巾猛地摔在卢公子脸上,打开了门。

"我知道你俩今天会回来的。。。。"

门外站着一位姑娘,笑靥如花,眼似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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