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好黑,黑得让人窒息,我在哪里,我的世界在哪里?没有其他的人,孤独伴我终生。
“易天,易天。”一阵阵喊叫我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但是,此时我十分的疲惫。
“谁啊?”我不想睁开眼睛,迷糊的回答。但是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我有点愤怒。
睁开眼,是安娴那张脸,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用手去触摸她的脸,她有点惊愕。
“你怎么来了?”我醒悟过来,这是现实,转移话题。
“听说你受伤了,我怎么不来呢?你睡得好死哦,喊都喊不醒。”安娴说道。我笑了笑,很欣慰,在最难过的时候,莫过于有朋友在身边关心你。
“现在几点了?”我问安娴。
“晚上十一点了。”她看了看表,微笑着回答。
我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头,“到底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再次向安娴问到,我可不相信那个护士的回答。
“新闻里都在报道,好像是几个精神病人扔下来的石头吧,这栋楼的顶端,是关押精神病人的地方,但是不知怎么回事,那些病人都跑到天台上去了,现在警察正在找事情的起因。你醒了,警察也应该很快会来找你。”
安娴一直在聊些琐事,但是我没有兴趣,我的注意力渐渐看向外面,在窗户上面因为光线差异造成的镜面现象,我看到屋内还有一个人。的确,她一直站在床面前,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恐慌,反而还很从容,不知这些胆量是从哪里来的。
“安娴,你想听一个故事吗?”我问道,可是我是看着“她”说的。安娴点了点头,我变说起我的大学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莫非就是爱上一个女的,最后大四分手,很简单,但是越说我越心虚,我到底遗忘了什么。我在反思,可是最后我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安娴,我想休息一会儿,好吗?”我的思绪全乱了,一个简单的小故事都说不好。
“恩,”她担心的看着我,但是犹豫一下,便离开了。我颓废的躺在床上,看着床前,虽然是白荡荡的房间,但是我知道“她”从来没走过。
又是无边的黑暗,“易天,易天,”叫喊声在我耳边喊着。我再次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胖子那肥硕的脸颊,我笑了笑,但是我的表情却很无力。渐渐的,我又睡过去了,“医生,医生,**的快来啊。”是胖子的叫喊声,我听得很清楚,可是我无法清醒过来。
“医生,他到底是怎么了?”胖子问道。
但是回答他的却是沉默,“**的倒是说啊?”可是,还是无边的沉默。
此时,一串联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杨先生,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你朋友的事我们还在调查中,希望你控制好情绪,我们会还你朋友一个公道。老王,你给他说说易天的情况吧。”
然后又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杨先生,我们也会尽全力医治你的朋友的,这件事,我们也将承担全责。但是,易先生的病情恶化,不是很乐观,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结果会是什么?”胖子问道。
“后脑受损,植物人。”回答声音响起。
“去**的。”胖子怒道,然后是一干人劝架阻挡的声音。然后是沉默,无边无际的黑暗。安娴来过了,哭过;安董和地主婆来过了,叹息。我是植物人,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本来就是来医院做检查的,却被石头砸中,一个城市被石头砸中的概率几乎为零。然后,却被医生判为植物人。
可是,当我脱离身体那一刻,我才明白这是事实。有时,我宁可相信这是一个梦,可是事实就在面前。
当我脱离身体那一刻,我看见“她”了,“她”就在那里,“岚”,你可好,还是三年前你死的模样。
但是,岚却无声无息,或许这就是一个梦,一个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梦。世间的人的生活也是一个梦,所有的人都在做相同的梦。
岚走了,回头看了看我,表情很冷,但是眼神却很温柔,示意我跟着她。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又看了看她,我下定决心,跟上了她。三年过去,事愿人为,岁月匆匆,都在改变,遗忘。
不知道岚要走向何方,但是曾经我们相约相约走一辈子,可是谁也没有完成这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