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经理一脸冰霜,一晚上的事,让他心里堵的慌。但是这一切事,出现的无根无据,他也不好找谁发泄,就独自一人闷在心里。开始有几人晚餐已经结束了,于是在那里帮忙打扫。安娴也低下身子去帮忙捡碎片,可是不知她怎么搞的,竟然在手上划了一条口子。
顿时,鲜血涌了出来,虽然不多,但是一两点在白色的碎片中,尤其的刺眼。她一脸可怜无辜的样子看着我,我什么也不好说,只能怪她不小心,然后给她简单的处理一下。
在餐厅的人,都急匆匆的解决了晚餐,任谁在这种情况,还有心情去享受。可就在此时,三楼通向二楼的楼梯,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眼睛都看着那里,看究竟是何物。但谁也不知道,这时厨房传来一声刺耳的鸣叫声。我们都觉的十分古怪,我和老李对望了一下,他明白我的意思,他和山庄的原本剩下的老员工就去厨房看去了,而我和胖子去楼梯检查情况。
虽然心中有点怕,但还是不顾一切的上。楼梯里的灯光比较昏暗,过道里的也是,应该是山庄要营造一个温馨的氛围吧。但此时昏暗的灯光下,我们慢慢向上面靠拢,我用头,向上望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但声音还在。我们刻意把脚步身压下去,就是为了听清楚那声音距离我们多远,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可是等我们到了三楼,那声音还在,仿佛又是三楼过道里传来的。想起今下午我听到的脚步声,难道是同一个脚步声。细细的听,那声音就在过道里徘徊,我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它”就在我们身边?但在我们站在那里的片刻,脚步声淡了,最后渐渐的消失。
我们并没发现什么,就只有下去,但我总感觉,这无疑给头上放了一个未知的东西,万一是一把剑,我们就没命了。于是我们下去看老李的情况,他们也没发现什么。来源老李的解释,应该是风吹到细小的洞口产生的,但是谁信呢?这两件事,仿佛是一道阴影笼罩在大家的心里。
不久,大家都回房了,希望用睡觉的方式逃避时间,让明天快点来,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事情不是人们想的那么美好,往往有些事情来的措手不及,让人防不胜防。
我也是和胖子睡一间屋,安娴单独一间,万总和那位眼镜兄也在三楼,山庄原本人员在四楼。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我们几个,感觉怪怪的。我熄灯,睡觉了,我感觉睡下去只一会儿。突然我感觉床边站着一个人,只是感觉,但是那感觉太让人毛骨悚刺了。
我立即打开灯,什么也没有,胖子也古怪的看着我,看来这感觉不只是我一人感觉到了。“它”就在我们身边,今晚“它”不会让我们就这么简单的睡过去,一定会发生什么,“它”也有“它”的目的,当时我心里就这样想的。我看了看时间,竟然凌晨了,刚好凌晨整,但我很奇怪,每晚都要折磨我的梦,怎么今晚没有来。势必反常必有妖,这不是好事。
有时在无助的现实面前,我真心希望一切都是一个梦,醒过来就没事了,但是手上的痛觉真真切切告诉我这是现实,我们还是要面对“它”。这时我想起了安娴,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应该也不怎么好。我打算过去看看,胖子神经大条,以为是自己头睡晕而产生的幻觉,于是继续睡。
在昏暗的过道了,我静静的走着,安娴的房间就在隔壁,但是我感觉我走的很漫长。直的过道了,仿佛世间空余我一个人,我十分的孤独。那脚步声,再次响起,在我背后停下,我绝不能回头。我此时后悔了,我竟然把“它”忘了。
“它”好像对我独感兴趣,每次都来缠绕着我。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也碰见过这种情况,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孩”,每早我去上学都在路边等我,然后我们一起走一段路。但是有次说到关于“它”父母时,“它”竟然打我,我脸上的乌黑的手掌印给爷爷发现了。于是,我把一切告诉了爷爷,爷爷当时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但以后我在路上再也没见到那个“小孩”了。
我感觉“它”静静的站在我背后,想表达什么,因为我感觉到耳旁气流的流动,但是“它”又表达不清楚。我知道,我觉不能回头,回头要么“它”走,要么我的神经受伤。有许多精神病就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没处理好造成的。
“我要回家”,“它”的意思渐渐明确了,但是我没有理会他,我继续往前走。“它”跟随我的,我走“它”也走,而且又有脚步声响起,最后我感觉有四个“它”在我背后,我知道我惹上麻烦事了。“我要回家,”不断的在我耳边徘徊,我不知道怎么办,但“它们”显然也没恶意。我想快点走到安娴的房间去,可是我发现前方的过道变得很长很长,长的我看不到尽头。我知道我此时不可能走到安娴的房间里去了,这就是爷爷口中的“鬼绕道”。
贵绕道和鬼打墙差不多,鬼打墙和鬼绕道都是让人过不去那道坎。只不过,鬼绕道是让人在原地绕圈,很小的一块地,都可以让你感觉走了很远,鬼打墙只是阻碍而已。
“哎”,我叹了口气,“你们想让我怎么帮你们”,我感觉我在自言自语。顿时,静了,“它们”可能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心里浮现这样的想法。
“易天”,前面响起安娴的声音,顿时眼前的幻象消失了,面前就是安娴可爱的样子,我心里稍微轻松一点。但是,我注意到她通红的双眼,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怎么了?”我问了一句。
结果她什么也没说,扑在我的怀里就大哭起来,我不知所措。但是,我知道“它们”还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于是我拍了拍安娴,示意我们进房间。在房间里,她一直哭个不停,看她哭成一条小河了。
我就只有这样抱着让她哭,哭过之后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