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汗沉默了，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的口中轻轻飘出一句：“我只是想在我的有生之年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而且我也觉得机会到了。有些事不去做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我刚想再说什么，可汗的一句：“你下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我就被送了回去。我知道我的这席话是可汗心里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的。而且光靠几句话就让蠢蠢欲动的野心家颉利可汗就此罢手也是不容易的，更要命的是我的小姑子义成，为了圆她那泡沫般的复辟梦竟然把月容嫁给李世民的事全盘托出，她还信誓旦旦的向可汗发誓说我是爱子心切才会如此危言耸听。其实可汗不是听从了义成的，只是她的话让他又找到了理由。“本来就没人能阻挡他的野心，是我自己自不量力。”我无奈的在心里苦笑。无计可施的我做了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卧底，让自己的亲信悄悄地给月容送了一封信。告知她这里的情况，让世民早作打算。做这一切，我没有丝毫挣扎，因为比起指望颉利打败大唐来复辟大隋，我宁愿大唐完整存在，至少这样月容是安全的，也不用伤及百姓。而且我也知道前者完全是在做白日梦。我在信中明确写道：“颉利大军不久就将压进，我已极力劝阻但恐无济于事，望早作准备。不用回信。只此一封。”颉利动作很快，不到十天他就已经集结完部队。然后，他来找我商议道：“你的意思朕不是不明白，但正如你言，中原皇帝乃武将出生也是一代英雄，朕才更去会会他，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我们突厥是没有做过中原主人的过去，所以朕要去开辟一个这样的历史。成功，朕会名垂青史；失败，朕亦死而无憾。也不枉此生。”这是我预料中的事，只是不知世民准备的怎么样？可汗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问：“你觉得我们大军该如何进攻好？是分几路还是全军统一压进？”我知道此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我能做的只有别让百姓遭受太多的生灵涂炭。我叹了口气说：“可汗说的也对，人活一世是该有所作为，何况是可汗这样一位英雄。”此时的我抬头凝视着可汗的眼睛，看他是否真的会信我，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真诚。也许可汗没有错，现在的大唐真的能经得起这一劫吗？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睁开眼睛后我对大汗说：“可汗也知道，中原的防守就像一张张网，他的每座城池都有重兵把守，如果我们一座一座的打？那到不了长安，我们不会被打垮也会被拖垮，而且因为战线拉得太长，我们的补给就会跟不上，这将对我们非常不利。那结果就像我们上几次一样，掠夺的财物好说，可人口呢？如果我们带上这些继续往前走，那我们肯定会不战而败的。所以我认为这次我们一定要做到沿路不抢财物，不扰民。不到万不得已不招惹人。找一条离长安最近的路最好是小路直击长安，这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兵贵神速的道理可汗不会不知道吧！这样我们就会赢得最佳战机。争取打大唐一个措手不及。可汗觉得呢？”可汗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了。”我又说了句：“您倒是好办了，可西突厥可汗可会听您的话？他们打这一仗可不是为改朝换代，如果也不让他们抢夺财物，您有把握吗？他们不听话，那您照样功亏一篑。”可汗点点头说：“这是个问题，不过你就不用操心了。”说完就走了，我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向上天祈祷希望这场战争伤及的百姓能减到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