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衣服脱了再说!”
这话一出,气氛立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季涵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嘴角一勾,扬起一丝邪笑:“你说的事就是来做这个的?”
“嗯。”我懒得多说,只简单应了一声后,就忙着拿身上带的东西,不经意间看到季涵还出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就还没脱顿时就急了:“你怎么还没脱?”
“你先脱。”他不冷不热地冒出这三个字。
“我为什么要脱?我只让你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毛我还要脱衣服,也不想想我是谁,竟还敢让我脱,真是的!
“奇怪,做男女之事,你不脱衣服,怎么可以?”季涵单手托着下巴,带着轻佻的口气,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一句。
“啊?”我脸上的肌肉顿时一抽,这个季涵怎么想到这里了?没想到他的思想也是这般的不纯洁。管他呢,我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先把重要的事办了再说,如果真被别人不小心发现我半夜不见溜到季涵的房间里,我肯定会死的很惨!
顾不了季涵奇怪的眼神,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用力一扯,直接把他的衣服撕烂,露出了他白皙的肌肤和坚挺的胸膛,本来很诱人的,只可惜上面有几处大小不一的青紫的地方,我很清楚那是白天在船上打斗时,他为我挡下的那几棒子留下的。
“我从来不做受,要做就只做攻。”季涵靠近我,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飘荡在我的耳畔。
我眨了眨眼,抬头瞪着他,忍不住冲他一哂:“原来大明星也是欲求不满的男人,啧啧,可惜可惜,本小姐今晚可不是来做什么受什么攻的,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他脸上的笑容顷刻被抽空,恢复漠然的表情:“我当然是逗你的,你以为我会对你动心?”
“不会。既然我们都不是彼此的菜,那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好好做事了。”我拍了一下手,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后,就拿出一个小瓶子,旋转几下就打开了,霎时浓浓到的药味儿就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东西,你又想做什么?”季涵挑了一下眉,目光里划过一丝不解和警惕。
“你放心好了,反正不是用来毒死你的!”我用一块小布浸湿了药水,然后就往季涵的身上的受伤处涂抹了,一边涂一边自顾说道:“这个东西对治这种打伤很有效果的。”
在擦着的时候,他的身体隐隐抽动了几下,我以为是自己的力道重了点,于是赶紧轻了很多,很轻很轻地帮他涂抹,还不忘时不时地帮他吹几口冷气,似乎这样可以缓解疼痛,因为曾经我受过伤,有人也是这样帮我擦药的,然后我就觉得不疼了。
季涵异常的安静,没有说话,偶尔指尖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肌肤,感受到他有些过热的身体时,我的心也会莫名的一跳,弄得我有些不安。
完事后,我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低头看着我的样子,表情非常的温柔安静,退去了平日里的冷漠。
这个时候,月亮居然冲破了层层黑云,银灰色的光芒透过了玻璃,洒在了屋内。
今夜,突然就变了天,没有了月黑风高的阴沉。
他忽然微微一笑:“原来这才是你要来做的事,很有心。”
我愣了愣。
“但是我是不会向你说谢谢的,这件事跟白天我为你受伤的事就算是扯平了。”
“啊?”我的嘴巴张大的可以塞进一个鸭梨,“有你这样的人吗?好歹我也是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过来的!”
他把刚才被我一把撕烂的衣服拎到我面前,说道:“衣服的事我还没追究,还有白天我也是偷偷冒险上船救你的,这样说的话好像今天还特意帮你消除尴尬和你同台演出的事还没......”
听着他一件一件说着要讨债似的话,我的嘴巴张大的已经足足可以塞进一只烤鸭了,本想不服气的闹一闹的,但一想到今天我被绑架,多亏有他帮忙最后才打倒那些道上的人,安全回来,而且还为我受伤的事的时候,我的不服气就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反倒有些过意不去的,加上同台帮我演出的事,也欠他一份人情,也就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也许他见我迟迟没什么反应,也停下话来,瞥了我一眼,目光忽然飘到窗外,淡淡一语:“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不想被别人发现的话,你就赶紧回去。”说完话,他就一声不吭地躺下,侧过身,背对着我睡了。
我说了声哦后,撇撇嘴,转过身,重复来时的动作,又悄悄回了自己的公寓。
等我走后不久,季涵又翻过身,目光锁向了放在桌上的小药瓶,嘴角很自然的扬起一丝丝温暖的笑容来......
不久,我知道了绑架我的事与涵俱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于是我猜想,这件事可能真的有些内幕,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用涵俱的人来当挡箭牌,这种事我以前见得多了。
至于是谁,我没有再查下去,反正我已经没有事了,也叫季涵别插手这件事。
然后就没了然后。
就像台风过境,虽然当初声势浩大,但后来也就是突然没了下文,消散的很快。
我想,跟道上有关的事,我能避开就尽量避开,万一碰上了,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