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7点半,周六钟晨异常的准时,毕竟吃一见长一智嘛。当钟晨到少年宫的时候,钟晨发现安静姐姐已经早早的到了,并且和左老师在说些什么。钟晨很是好奇,就过去了。
“安静,你要考虑好啊,这要是换曲目,你可就白练那么久《行板》了。”左老师第一次十分严肃,“而且估计你再练几天,就能把里面的华彩全部攻破,到时候取个名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左老师,我已经想好了,换卡农吧。”安静也很严肃说到。
“可是这种比赛,只要的是技巧啊,你要知道你的卡农虽然没有错误,但是感情是不到位的,这种事情是最严重的啊。”左老师试着劝安静。
“所以左老师,我想叫你帮我把卡农的故事讲一讲,而且我已经决定了。”
听到安静这番话后,左老师知道在怎么劝解都无用了,只好说出了他知道的所有关于卡农的知识。“其实卡农不只是一个曲子,它更像是一种音乐体裁,如果你按一个曲子的形势来演奏它,那肯定是不行的。”
钟晨和安静此时异口同声,“不只是一个曲子。”
“哎,你来了不练琴,在这捣什么乱啊。”左老师看见钟晨很是反感,伸手刚要去揍,安静见势不妙,。
“左老师,那是一种怎样的音乐体裁。”安静忽然发问,打断了左老师,左老师便没管钟晨继续说着。
“就好像几个人拉一样的曲子,然后依次演奏,而卡农的神奇之处在于无终,就是没有尽头。”钟晨看到躲过一劫,但又想继续听,只好闭嘴别再引起左老师注意,这时别的小朋友也很是好奇左老师说的,也都纷纷过来了。
左老师继续说着,“如果把曲目首尾相接,就是无终了,整个曲子没有尽头。但是你练的卡农是D大调的,是帕海贝尔的卡农,本身这个曲子就是四个人来完成的,只有四个人一起完成才能体现曲目的此起彼伏,和连绵不断的效果啊。”
听到这,安静忽然觉得她一个完成卡农有些困难。
“要是钟晨的大提琴在学个几年,加两个别的同学,或许可以完美的配置这一曲卡农吧。”左老师遗憾的说道。“不过也没事,这个曲子独奏也是可以,不过要把握住感情,一定要自己给自己一种错落的感觉,假想出几把小提琴,而你是四重奏里的一员。”
忽然安静觉得好难,毕竟在少年宫,他们练得都只是独奏,没有重奏这一说。
“那老师我记得你还给我们讲过卡农的故事,你能在给我们仔细讲讲吗。”安静继续问道。
“卡农的故事啊,其实是这样的,这个作者原来是个穷人,然后弹一首好琴,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第一次他就演奏了卡农,但是他知道配不上姑娘就离开,而姑娘却也爱他,就用他的卡农取得了一个钢琴比赛的第一名,但是姑娘的父亲又用一些理由,把他们分开了,这个作者很伤心,但是姑娘后来又来找他了,就这样作者和姑娘又在了一起,作者即将和姑娘举行婚礼的时候,战争爆发了,作者上了前线。姑娘的父亲就骗姑娘这个作者战死了,姑娘伤心的自杀了,等这个作者回来后,知道姑娘死的消息后很伤心,就在她坟墓前写完了卡农的四重奏。”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都被左老师的故事给沉醉了,虽然他们都比较小,但是觉得这个故事似乎离他们并不遥远。
“还有,”左老师继续说着,“我说过每一个声部都是一个遗憾,当然最后一个声部不是,四声部是作者对于人生的回忆。前三个是他与姑娘三次遗憾分离,最后一个是回忆,所以是照主旋律反着拉的。”
“啊,反着拉的。”整个教室的小朋友忽然觉得这个曲子不光是一个曲子了,好像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在里面。
左老师看到同学都聚了过来以后,就说劝安静,“所以我说你选一个《行板》是很不错的选择,多几个华彩,把到时候炫一下,那个名次是很容易拿的。”
安静似乎没有听进去,“不管到时候名次怎么样,我都决定用卡农这个曲子了。”
左老师无奈的转身离去,“你怎么还不练琴去,”左老师似乎一看到钟晨就来气,“快去。”钟晨只好拿着琴盒落荒而逃,其他的小朋友也纷纷的散去。左老师转身看到刚要练琴的安静说道,“安静下周六就比赛了,既然你决定用卡农了,那就这么样吧,”然后对着别的同学说道,“大家都不准打扰安静练琴啊,要不我可饶不了你们。”
同学们似乎听到了圣旨一样,那一上午都没有敢人敢和安静说话了,安静也很安静,大家似乎没有感觉到安静的人,只有一个初中生拉出的音乐。
放学时候,大家各自回家,左老师似乎又接到了演出,很开心的样子,就先走了,只有几个打扫的小朋友,还有安静和钟晨。
“钟晨,我觉得我的曲子还是少什么,要是能听一下示范演奏就好了。”安静对正在把大提琴放入琴盒的钟晨说道。
“什么是示范啊?”
“就是听那些专业的人拉的曲子,比如磁带什么的。”安静刚说到这,钟晨忽然说道。
“壮壮就有这个的磁带,而且他还有随身听,能放这个卡农的。”安静被弄的很糊涂,壮壮,钟晨说这个名字已经好几次了。然急迫的问道钟晨。
“那你能管壮壮借来嘛,我就听一下就行了。”
忽然,钟晨想到每一次他管壮壮借,壮壮都不给他听,而且他也只听过一次。但是安静姐姐那几天细心教他卡农,他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硬下头皮。“嗯,或许可以吧。”
“那这就是就拜托你了。”安静很重视的跟钟晨说道。
钟晨此时不敢看安静的眼睛,毕竟这个事情很有不妥,不过还是试一试吧,正好下午没课,跟妈妈请个假,出来问壮壮看行不行了。
“那安静姐姐,我先走了。”钟晨拿着收拾好的琴盒跟安静说道,毕竟有时候对于孩子来说逃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嗯,拜拜,明天见,别忘了给我借磁带和随身听。”安静提示了一次钟晨。
“嗯。”钟晨赶快逃离了少年宫。
而安静却想着顺利借来磁带和比赛的事。钟晨就这样离开了少年宫,然后满脑袋都是管壮壮借随身听的事情,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壮壮那不理不睬的无视表情,毕竟壮壮就是这样的人,要是行的话,有时候都不用说,不行的话,谁都不好使,跟个独侠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