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袭!
和我想的一样,海盗就停住在海上并没有走远。我们抹黑把船开过去,直到一部分士兵爬上船,他们才发现我们。
“兄弟们!不要恋战!抢!狠狠抢!完事了咱们咱们就走!”
“哦!哦!哦!”
士兵们不停的起哄,他们挥舞的火把、刀剑,不停的怪声嚎叫着。那情形就像是我们才是海盗,而海盗们们才是无力反抗的苦主。
士兵们果然毫不恋战。他们洗劫财物,动作麻利的让我有种其实他们才是真海盗的错觉。默默地把脸移开……这动作娴熟的都不忍直视了好吗。
士兵把船上的海盗全都从船上丢到了冰冷的海水里。我们的小船拉着慢慢地财物先行离开。我们也不换船,就这样直接下令把贼船开走!咱们回港!
“别走!”
就在我们调头回港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停。
“报!特使!船后发现有敌船在追赶。”
“嗯,知道了。”他们追上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们追的上吗?”我一脸担忧。他们追不上不就没意思了吗。
“我军全速前进,敌军追赶困难!”
“这样啊,”我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你去告诉掌舵,不必把船开得太快,要让他们能跟上,但是还要让他们跟得上追不上。”
等到小兵走后,船速稍稍慢了一点。我走到船尾,隐隐的可以看到在追的最近的一艘的船上,有一男子未着戎甲,却是手提长剑站在船头。虽远远地看不清容貌,但身长玉立,器宇轩昂。若不是现在这种情形,他这往船头一站,还真是临风而立风度翩翩啊。
现在可以站在海盗主船船头的,想必就是他们的头目了吧。不禁在心里叹息,这样的美人做了海盗实在是有些可惜。“来人!拿弓箭来!”话音刚落,就有人捧上了弓箭。
我弯弓朝着那人射了一箭,那人只一晃,就不见了。估计是为了躲箭摔倒了吧。我的箭法向来很差,想来也是伤不了人的。只是今晚,恐怕那人会气得不轻吧。
就这样我们把他引回了海港,他却是在离海港只有十里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不在前进。
一下船,就看见罗章等在一边。看样子是早早就等在那里了,我一下船就拉着我问东问西,见我真没伤着才松了一口气。
刚下船的叶文轩也傻愣愣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似乎是被这样干净利落的胜利吓到了,一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在上船的时候,叶文轩死活不愿和我一条船,我也就随他去了。怎么下了船,他还这样看我!我有些生气了,就瞪了他一眼,不知怎的那小子又呆了。算了,没意思。这呆子,不理也罢。
“特使幸好回来了,老臣担心死了。”
一进主帐,罗章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唠叨。
“罗大人,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吗。不用担心的。”我解开披风,坐到了主位上。
哎呦,还是陆地上舒服。刚下船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还在船上呢。晕晕乎乎的,脚下的地还在晃悠,差点走不稳。这行军打仗一点都不是闹着玩的。以后我再也不打水仗了,累呦~
“罗大人,今夜我军偷袭并没有杀伤海盗,只是把海盗们平日抢夺的财务都抢了回来。结结实实的给了海盗一个下马威!今夜,海盗跟到港口就不在前进,是因为害怕前面有埋伏。他们天不亮是不敢进来的。就趁今晚,咱们好好的休息,以逸待劳。明天,咱们就精神饱满的对抗他们的疲劳之师!”
想到这里我就特别开心。这海盗向来都是在海上称霸的,今天也算是让人在家门口欺负了一把。来欺负的人是来血战的也就罢了,只是,他们好像是故意嘲讽一样,不杀人,只抢东西。恐怕此刻,刚刚站在船头的那个人已经气疯了吧。
“特使,特使。”叶文轩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还没进来就大呼小叫的,小将军,你这是成何体统。”
看到罗章,叶文轩赶紧行了个礼,“刚刚进来的急,不知道罗大人在这里。失礼了。”
叶文轩!你奶奶的!罗老头在这里你就又行礼又作揖的,合着你小子压根就没想过要对我以礼相待啊。
“好了,罗大人,这里也没什么要紧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他们一定会在黎明时分偷袭的,你要心里有数。”
“好,老臣告退。”
罗章走后,我也不去理他。我还是低头处理我的东西。
这一仗一定会是速战速决,打完这一水仗,我也就要回宫了。唉……这一回宫,又要听好一阵唠叨……想想就心烦。
“你……不睡一会吗?”叶文轩,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我一抬头看他,他就立刻不再说话。看来,他还是忌惮我的“兴趣爱好”啊。
“我不睡的,马上他们就要全面进攻了。我要保持头脑清醒。”
“哦。”叶文轩弱弱的答了一句,也不再说话,只是在一边静静地坐着。
烛火摇曳,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个世界的事情。多少时间,我都是这样一个人看书,复***想着自己无依无靠,要好好学习。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有了父母亲人,也总是不敢大意,唯恐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就失去了现在的一切。这样活着,又幸福,又惶恐。
现在的我似乎是被这样的生活圈住了,不敢逃离,只有渐渐沉溺其。
就这样想了许久,也许,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吧。
再抬头间,叶文轩依靠在椅子上已睡了过去。算了,他也只是个孩子呀。
在宫中,像这样的熬夜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走出营帐,徐徐海风迎面吹来,说不出的舒服。
“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丢了呢。”叶文轩在我身后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营帐。抬头看看天空,默默计算着时间。原来我在帐外站了这么久。
我凝视前方。不去看他。
“叶文轩听令!”
本来还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一听到有令,他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文轩听令!”
“叶文轩,本官命你带头抵御,但是,只许败!不许胜,务必要做到诱敌深入。明白了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