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离开王府,走在城中大街,深夜大街空寂无一人,清风心虽有不舍,但面对第一次面对没有家族的束缚,倒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夜晚寒风吹在沐清风身上,让他感觉哆嗦,四周望去,周围熟悉的一切,眼里流有泪水,却没有流出来,衣袖擦去眼泪,昂首向城外走去,他决心,昂首离去,昂首归。
已经走出城门,沐清风此刻很是迷茫,不知一下步该往哪走,自问有什么心愿和理想,那就是让家人为自己自豪,可是自己现在却不知怎办为好,游荡在城门附近,还是没有让他有所目标,没有目标的清风坐在城门之下感受寒风吹袭的孤独。
他看向夜空,夜空中繁星璀璨,在群星中有颗小型星体黯然发出微光,清风感觉那颗星体好似自己,在群星中失色。他低头轻叹,起身走往郊外,即使不知道该往哪走也不能原地不动。
沐清风路途荒郊,郊外一片荒草,月色笼罩整片荒郊,树林时不时传来知了深鸣,丛中蛙声歌提,清风坐在草地上,听着虫鸣有股孤寞感,深吸口气,继续前行,人生的路还很漫长,自己还很年轻,他怀着这种理念走向前方不明的道路。
时间已到正午,烈日之下金黄的麦穗显得格外耀眼,麦穗中有一位身型健壮的青年男子,男子长相淳朴,有股乡土之气头戴草帽,弯腰拾取麦穗。男子将麦穗放入身旁麻袋中,装满后,看了看头顶阳光,大致知道现在已经午时,正准备往家赶,还没走出麦田,被一物绊倒,男子摸了摸被摔疼的胸口,看看是何物是绊倒了自己,扒开密麻的麦穗,一看原来是一个青衣男子躺在麦穗之中。
男子一惊,看看倒地的人是否有气,还好,对方只是昏迷而已,男子放下麦穗将倒地之人抬起肩膀,向家中走去。
“阿虎,这个是。”中年女人询问男子此人来历,“娘,我也不知道!他倒在咱家的麦地里,我看他还有气,就把他带回来了。”阿虎把那名男子放入床上。
女人面目看上去有些苍老,但年龄也就四十来岁,她看了看床上那人问道:“阿虎,这个人穿戴好像不是什么普通人,娘以前在城中曾看过这种衣服,是那种有钱的大官穿的衣服啊。”阿虎憨笑道:“嘿嘿,娘放心啦!咱又不图他什么,只不过不忍看他倒在麦田中,咱这算做好事。”“嗯嗯”女人点头称是。
这个女人是一个憨厚的农妇,名“刘氏”在阿虎出生没多久便丧偶,也导致阿虎从小没了父亲,阿虎很懂事,常常帮刘氏干些家务活,刘氏是个很本分的妇人,这么多年辛苦带大阿虎,一再嘱咐阿虎要做个正直之人,阿虎也很听话,很孝顺,知道一女人带大其子的幸苦与不容易。
“娘,我去把那袋麦穗拿进来,”“去吧。”女人点了点头,阿虎看了看床上男子转头走出了房间。
房间不大,整个房间只有沐清风的单人房那么大小,这是一个茅草房,屋内破旧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古老的碗筷,有两张床,间隔没有多远,因为这间房本来不大,床与床间有着一块隔开的破布,布上还有少许的灰尘,男子便睡在阿虎的床上。
女人一直坐在床前织衣,她打算给阿虎打一件棉衣,毕竟夏季快过,秋季会冷上许多,此时躺在床上的男子渐渐睁开了眼。
沐清风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试图想要坐起来,可是身子却是无比酸疼,沐清风扭着头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女人见沐清风醒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是陌生人。
“你醒了啊。”沐清风看向女人,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今天上午走着走着感觉头晕眼花,依稀记得自己倒在了一片麦田里。“你是?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头还有点昏沉。
“这。”妇人不知如何解释,这人毕竟不是她救起,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门外传来张虎憨厚的声音:“你醒了啊,你倒在我们家麦田,我看你应该是累倒,加上天气这么热,中暑与疲惫所以昏倒了。”
沐清风听到这话也大概知道了过程,这两天没吃喝不停走,自己也不知道该走到哪,而且他走的是荒郊路周围并没有城池,所以也无处休息,走到这里的时候昏倒在麦田。沐清风想起身感谢张虎搭救,可惜沉重的身子让他有心而无力。
“谢谢你们,你们的恩情清风记下,不知恩公怎么称呼?”张虎憨笑道:“我是个粗人,你也不要客气,见死不救不是我张虎能做出来的,你叫我恩公我怪难为情,大家都叫我阿虎你也叫我阿虎吧!你叫清风吗?好文彬彬的名字。呵呵!呵呵!”
沐清风觉得张虎这个人很平易近人救了自己虽说不客气,反倒和自己客气了起来。
“在下沐清风!在这里谢谢恩公了,实在不好意思,我起不了身,还望恩公不要见外。”“嘿嘿,没事没事,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熬点粥。”张虎转身要去熬粥,刘氏却让张虎陪沐清风聊天,自己去熬粥,她觉得自己一个女人和对方一个男人也没什么好聊的。
“这,不知该如何感谢恩公与大娘。”“有啥谢不谢的啊,我们救你并不是为了这谢与不谢,若是别人见你倒地不起,相信别人也会搭救的,对了我看你是习武之人吧,你倒地的时候旁边还有把木剑,我都给你带回来了。”张虎说道。
“在下也只是练练剑术强身健体而已,算不上习武之人。”张虎提起了包裹,到也让沐清风想到了一件事,他手放进衣领中拿出一个钱袋,从钱袋中拿出一锭黄金赠给张虎。可张虎见到,他岂能收下,自己救他本是一种不能见死不救的想法,并没有想过要对方给予自己什么。
张虎一再推脱,沐清风也只能作罢,心想到对方真是个好人。“清风,你要是在这样别怪我张虎生气了。”张虎故作生气的看向沐清风,沐清风感觉尴尬。
“在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恩公,恩公不收清风也不强人所难。”
“这才对嘛!好了粥马上好了。你再等等。”|沐清风感激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