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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妖怪=邪恶?三

魈燎和欧阳西娅以及夏禾琪三人来到一片墓地,说是墓地,其实以前不过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坡,这片土地的主人得到了一笔巨款就离开了,所以这篇土地一直没有被开发,现在,它变成了一片墓地,密密麻麻的小土丘前,狐妖就坐在那里,背对着魈燎三人,就好象狐妖不管伪装的有多像,魈燎一靠近就能马上发觉,魈燎一靠近这片地区,狐妖就已经发现了,但她没有逃,或许是已经厌倦了,或许是不愿停下手上的动作

狐妖为一个新坟填上最后一捻土,缓缓的转身,脸上却因为充满悲伤而扭曲,“为什么,为什么生命那么脆弱”

夏禾琪走近前去,不顾身后一脸紧张的欧阳西娅,“那不是你的孩子,人类无法跟妖怪生活在一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距离狐妖逃跑已经过了七天,这七天里夏禾琪调查到了狐妖的真实目的,孩子并不是狐妖吞食的目标,不知道什么原因,狐妖一直在城市里搜寻被虐待或不被善待的婴儿还有弃婴,但妖怪是无法抚养人类的婴儿的,即使是成年人也很难长时间跟妖怪生活在一起,所以那些婴儿都在狐妖的怀里死去,然后被埋葬在这片墓地里

让我们回到七十年前,狐妖才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狐妖还是一个小妖怪,但是本能的她不想跟人类接触,在她眼里人类是危险的,但吞食人类的本性驱使她躲在人类的城市里,变化术是妖怪的必修课,幻化成人类的样子在人类的世界里行走,但狐妖遇到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改变了原本狐妖的命运

“阿姨,能给我一个包子么”浑身污垢的孩子还没学会弯曲膝盖获得别人的同情和馈赠,他只是怯生生的站在一边,低着头祈求

狐妖尽管懂得变成人类的样子,但还没有习惯人类的思维,但本能的狐妖还是很乐意用手里的包子换取这个孩子的性命,但开口的时候狐妖鬼使神差的换了一种方式,她伸出手里的包子:“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孩子”

孩子咽了咽口水,接过装着包子的袋子:“我叫九九,谢谢阿姨”说完拔腿就跑,生怕狐妖反悔夺回包子

狐妖会就这么放过这个孩子么?答案是否定的,但狐妖并不着急,因为狐妖知道,人类的孩子是十分脆弱的,她远远的跟在九九的身后,也许是好奇九九并没有马上吃掉包子,也许是想跟踪九九找到他的家人一网打尽

九九把暖和的包子藏在怀里,在城市里穿行,不久就跑到了他的目的地——城区外的垃圾场,垃圾场后面有一间小木屋,九九四处张望了几眼就钻到了小木屋里面,然后狐妖才缓缓的从垃圾场另一边的地方走出来,缓缓走近小木屋

“耶,好棒啊,是包子,九九哥哥,真棒”“好吃,真好吃,还是肉馅的呢,九九哥真好”“九九快吃啊,我们一人一个还剩一个可以晚上吃呢”小木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清晰被狐妖捕抓到,‘似乎很幸运呢,都是小孩子‘狐妖想到,但狐妖没有立即动手她在小木屋门口等着

九九在安抚了小木屋里的孩子之后转身又走出了小木屋,他是这个庇护所最大的孩子,他已经流浪了很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亲人宝贵的,而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庇护所里的孩子,那是他的珍宝,但他并不知道,正是他的双手扼杀了这些孩子的命运

九九走出庇护所看到坐在一边的狐妖,“阿姨,请不要为难这些孩子,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可以去乞讨,我还可以干活,你看,我有力气的,但,求求你,不要抓这些孩子”九九使劲的扬起瘦小的胳膊,以证明自己的价值,但脸上的泪水和恐惧还有勉强挤出的笑容却出卖了他,他以为狐妖是一个贩卖儿童之类的人

狐妖似乎被九九的怪异表情勾起了兴趣,她走到因为害怕已经站立不住跪倒在地的九九身边,“你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么?包括出卖你的性命?”

尽管九九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了,但在听到狐妖的话后,眼里的坚定和使劲的点头表示着他愿意为这些孩子做任何事

看着九九狐妖想起了一些觉醒之前的事,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做诱饵的父母,为了保护自己跳进陷阱的哥哥,狐妖决定给自己起一个名字

“你的力量这么小,要怎么保护这些孩子”作出某个决定的狐妖随手抓起一块砖头,轻轻的捻碎,“我可以给你保护他们的力量”

错愕的九九看着在狐妖手好像豆腐一样的砖头呆住了,但狐妖没有给他发呆的时间:“你要想获得这个力量,就必须跟我走”

“那我还可以回来照顾他们么?”九九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是这些孩子而不是自身的安危

狐妖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幼稚而可笑,狐妖的指尖轻轻在九九的颈间划过,但狐妖没有理会喷溅的鲜血和九九惊惧的表情,而是等待着什么,九九终于还是死了,带着遗憾悔恨以及对庇护所里孩子们的执着,而这份执着和悔恨让他没有立刻离开人类世界,九九又重生了,作为一个怨灵,而这些还不算完,九九重生的瞬间狐妖又出手了,作为对人类灵魂有深刻理解的狐妖把九九的灵魂剥离了,九九的人性,九九的善念,九九的遗憾纷纷被狐妖从灵魂中剥离开来并吞噬,进食的妖怪十分虚弱,现在只要逐渐成型的九九喜欢,随时可以杀死狐妖,而狐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吞食了九九部分灵魂以及铸就此刻的九九的狐妖对九九来说就像母亲一样的角色

清醒过来的怨灵九九,不,现在应该称为妖灵九九,被狐妖修改和吞噬部分灵魂后的九九此刻正看着之前被他杀死的庇护所的孩子,“这就是我的珍宝么?”九九一脸迷惑的看着手边的肉屑,回想着这几个孩子临死前的哀嚎,以及初见时的愉悦,现在的九九已经不能理解那些复杂的情绪了,他看着正在消化灵魂的狐妖,他的母亲,然后静静的坐在一边等待“或许母亲知道我的珍宝怎么了”

清醒过来的狐妖并没有给九九解释什么,只是告诉他名字和来历,原原本本的故事,尽管狐妖没有完全消化九九的灵魂,但她似乎开始明白了什么,因为她看着那些孩子的尸体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尽管当时的她还不能理解那份遗憾的意义,但并不妨碍她寻找一块地方安置这些孩子的尸体,于是一片不为人知的墓地就这么诞生了

往后的数年里,狐妖渐渐消化了原本属于九九灵魂,也开始渐渐的了解和深入人性,而失去人性和部分灵魂的九九则越加残暴,他开始偷偷残杀人类,九九是改造的妖灵,并不需要人类的血肉,但他不知为何对人类充满的怨恨和仇视,或许是原本就潜藏在九九灵魂里的阴暗面吧,我们不得而知,随后狐妖发现了这一切就开始禁锢九九

她开始希望能重建九九当初建立的庇护所以恢复九九的人性,但渐渐的九九并没有恢复,反而是她开始沉溺于照顾和抚养这些孩子,但那些孩子一个一个的被她的妖力影响而死去,甚至被挣脱的九九杀死,狐妖开始不再满足于寻找流浪儿,她把目标锁定到那些失去关爱的所有的孩子,包括婴儿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我已经害死了这么多孩子,而这都是我的错”狐妖跪倒在地,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因为杀戮而变得脆弱无助的妖怪,而魈燎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这个妖怪不是他的目标,他回头,看着那个跟狐妖相似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身后弥漫的妖气甚至能让人窒息的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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