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心知败局已定,呼唤妖兵撤退,而后转身腾飞而起,妖兵的生死她并不关心,她恨的,只是莫涯,为什么每一次的相遇对方都能在劣势的局面下反败为胜。
莫家军乘胜追击,没有了小河的指挥,妖兵兵败如山倒,各处逃窜,莫家军胜局已定。
队伍休整之后,莫涯率莫家军两万余将士开拔梧桐谷,同行的还有荒火教边离城率领五千荒火弟子,路过骆驼村,莫涯将豆豆带在了身边,远征路上坎坷,倒是这或许是豆豆的命运,从灾荒的那一刻开始,便有了的命运。
荒火教派遣了大批的粮食,派发给灾荒的村庄,也算是缓解了占时的天灾,后面的一切,还是需要看九黎粮草的到来,但是这一切已经不是莫涯所能控制的。
三万五千大军对于路上零星的妖魔来说完全是碾压的存在,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只是那妖魔的肆虐让莫涯直皱眉头,如此下去,怕是妖魔还未赶出大荒,百姓便先存活不了了。
“前方战事紧急,我们虽然是快马加鞭,但依旧被拖缓了速度,如此下去,怕是天机营的将士无法支撑下去”莫涯对边离城说道,时间拖的越长,他的心中便越不安,王芳众人还在天机营,若是她们出现个三长两短,让莫涯怎么面对死去的老村长。
“天机营数十万将士,尚且被妖兵所困,即使我们数万大军其至,胜负尚不敢定论,若是再分散兵力,怕是...”边离城说道,他并不同意莫涯的做法。
“若我率五千将士先行,至少可提前三天时间到达,环澈四周,虽不能解了梧桐谷被困之局,但却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天机营渡过难关”莫涯说道。
“不行,你这样做太危险了,天机将士尚且还能据守梧桐谷内,而你们,若是被妖魔发现,置身于妖魔包围之内,将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边离城情绪有些激动。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决定了”莫涯冷酷的说道,边离城无法理解他对于王芳众人的担忧,所以他不可能同意莫涯的做法,但是莫涯并不在乎这一切。
“莫将军,请你三思”边离城怒气冲冲的说道。
“本帅已经考虑清楚了,我走之后,莫家军的一切还希望护法大人多多帮忙”莫涯背负双手,一副傲然的神色。
边离城知道莫涯去意已定,自己再如何反对也无济于事,当下甩手离去。
时间紧急,莫涯当下下令副将前来帐篷商讨,其实所谓的商讨不过是莫涯一人的决定而已。
副将陈海被留下随大军一同前往,同时留下的还有百夫长周文武、李元竹、唐秋众人。
而莫涯率五千将士先行开拔,同行的徐洪、胡佳文、王二狗、宋小林皆为当初困兽坡存留的兄弟。
次日凌晨,队伍便已出发,边离城站在营帐之外,久久的沉默,莫涯是他见过的最为年轻的一个将领,数日的相处让两人之间的友谊直线上升,而此次一行,莫家军五千将士生死未卜,与莫涯再见之日远如天涯,又怎能不让他伤感呢。
“陈将军也在为莫将军担忧吗?”众人的马蹄早已远去,边离城回头,却发现不远处的陈海同样如此。
“嗯,莫将军此次一行,生死难料,我与莫将军同为天机营将士,一同几经生死,早已将对方当成了兄弟般看待,又怎能不为他担心呢”陈海感慨着,当初七百余将士在困兽坡与妖魔血战,只剩十八人,如今除了杨华之外,皆为莫家军将士,之后外人不管如何,似乎都难以有人可以融入这十八人的心中。
梧桐谷外一战,木子榆捡回了一条性命,却与队伍走散,没有了马匹,没有了粮食,他只能沿途寻找食物充饥,周围的村庄早已被妖魔摧毁,了无人烟,浑浑噩噩的行走了数天,连他自己都迷失了方向。
突然,浑身破烂的犹如乞丐的木子榆双眼放光,因为他看见远处一队人马走来,大概数十人,似乎是谁家的护卫队,各个身穿青衣,腰间佩剑,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在马队的中间还有一辆马车,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滑过晶莹的汉白玉,倒影着微热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轮。
马车的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镶金使人无法察觉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乘客。
木子榆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走到大路中间,挥舞着双手大喊。
“什么人”护卫们连忙勒住缰绳,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手已搭在刀柄上。
“在下天机营千夫长木子榆,今日落难,只想借一口干粮赶路”木子榆说道。
对方听闻了木子榆的话,非但没有放下戒备,反而更加充满了敌意,二三十名护卫握紧了手中刀柄,似乎只要领头的一声令下,便毫不犹豫的拔刀相向。
木子榆似乎也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如今的大荒妖魔肆虐,同为大荒百姓,必然同心协力,自己报出天机营的名号,若是寻常人,必然客气对待,而对方,却依旧一副警惕的样子,其中必然有妖。
“如若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在下告辞”木子榆说道,数日来他食不果腹,此刻即便发现对方反常,也无能为力,唯有先离去,在想办法。
“哼,想走,抓住他”领头的那名男子突然说道,数十名护卫拔刀朝木子榆冲来,木子榆转身便跑。
本就虚弱的木子榆更是精疲力竭,青衣护卫紧追而来,前方不远处已经没有路了,汹涌的河水击打在岸边,似乎要吞噬那靠近的任何生物。
木子榆没有选择,前面并不算是绝路,但是后面,却是来者不善,落是落入对方的手中,木子榆死倒是不怕,怕的只是被对方用来要挟其余大荒将士。
木子榆纵身跃入河中,顿时被那汹涌的河水吞入腹中,一时间感觉天旋地转,呕吐的感觉涌上喉咙,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