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鸿云吃过早饭没多久,远处传来了李福来的脚步声,他一进后院,看见墨鸿云在那里上下翻飞的练剑,所有就站在那里没有打扰。其实墨鸿云早就看到了李福来,不过他还是练完后才停了下来。
墨鸿云收敛内功,把剑交与左手,漂浮的树叶很快安静下来,有几片还调皮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墨兄弟好功夫!好剑法!”
“李大哥言重了,我只是跟师父学些了皮毛而已。”墨鸿云一边谦虚的说一边把剑入鞘,并示意让李福来坐下喝茶。
“依我看墨兄弟功夫已经是出神入化,非一般人能达到的境界啊!墨兄弟以后一定要点化一下愚兄,你千万不要推辞,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拜师!”说罢,李福来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墨鸿云。
“哪里的话,如果李大哥想学,等破了案子一定一定。”墨鸿云答应的很爽快,这让李福来有些受宠若惊。
“李大哥,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古庙村了?”墨鸿云话题一转。
“好好好,当然可以。”李福来起身喊了一个衙役过来,交代了些杂事,并告诉衙役他要陪同墨鸿云去古庙村调查案情,晚些时候才回来。
说起古庙村,该村得名于一个小庙,听说当时此庙也红极一时,香火十分的旺盛,活来因为连年的战乱,也就慢慢的荒废了,最后连庙的地基都找不到了。
话说此村虽然延绵十多里,但并非直线状,它是依山而座,从而是半环形,村的靠山一边就是茂密的树林,其实不能称为树林,而是一个原始森林。每年进入冬季的时候,附近村庄的村民就会几个人结伴进去狩猎,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最多进入森林二十里,因为老人们常说这个森林的深处有很多异常凶猛的怪兽,只要被发现谁都跑不掉,所以村民们都没有愿意去森林深处狩猎的。其实,这只能算是个传说,因为再向里走山势陡峻,路途险恶,谁会愿意去冒险呢?再说,附近的猎物就绝对够村民们打的,谁还去那么远而且很危险的地方。
墨鸿云和李福来两人骑着马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感觉有些累了,于是他们就找了一棵大树坐下来休息,顺便也让马去吃点青草。
“李大哥,我来的时候听附近的老百姓都在议论这几件失踪案,有人说是采花大盗,有人说是得了狂病的人(就是现在说的精神病人或者说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做的,依你的判断,你更倾向于哪种猜测?”墨鸿云拿起水袋喝了几口水后问道。
“刚开始发生第一起失踪案的时候,其实县衙的人都没有太在意,包括王大人在内,因为我们这地处偏远,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件两件的类似案件。直到接连发生少女失踪,王大人就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并马上上报了州府。州府的江大人是刚来的新官,新官嘛,上任总会烧上三把火,所以我们变成了倒霉鬼,这几宗失踪案成了江大人的第一把火。”李福来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头埋在了前胸,看起来有些沮丧。
“嗯,是啊,一般都是这个样子,新官嘛,总要拿出点政绩来。那你们有没有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呢?”墨鸿云安慰了他一下,然后继续问道。
“这几个女子失踪的时候都是穿着红色或者粉红色的衣服,而且都穿着一样的绣花鞋,另外都是大白天作案,手法干净利落,基于这几个共同点,我们分析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伙人作为,于是我们就把案子合到一起侦查。”李福来说到这里又喝了一口水。
墨鸿云没有打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首先,一连作案四起,而且做的不露马脚,由这点我们认定可能不是一个人作案,是一个团伙。其次,我们怀疑可能是有狂病的人作案,对红色衣服和绣花鞋特别敏感的人所为,所以直到现在还派人四处打探,哪里有得狂病或者是曾经得过狂病的人,医馆或者是赤脚村医我也查过很多,因为他们是最了解哪里有这种病的人。第三,我们怀疑他们绑架的目的是敲诈钱财。因为这几年由于战乱刚刚平息不久,而且风不调雨不顺,老百姓过的日子都不是很好,但凡是能穿的起这般行头的,家里都是有些钱财的。但是这条很快被否定了,因为这些人家根本没有收到什么勒索信之类的东西。”说到这里李福来继续锁着眉头。
“第四,可能是人贩子把她们抓走,然后卖到其他地方去。但我们已经把通往外县的必经之路都已经封锁,严加盘查,根本就没有可疑之人走过。再说,从这几个案子间隔时间上来说,他们这个团伙除非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才会到这点,否则是不可能做到的。要不她们还没有被带走,被集中到了一个地方。但问题又出现了,从第一起失踪案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把一个人藏这么长时间风险是很大的,他们会这么做吗?貌似够呛。”
“但如果官府不去逐一搜查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墨鸿云一针见血的说道。
“墨兄弟说的是,依我们现在的人手把全县搜一遍的话好比大海捞针一般。但我们王大人想了一个好办法,就是让每个村分为若干小组,然后小组的人一起到每个成员家去搜查,每三天搜查一次,如果有发现欺瞒不报者,九族内全都有牢狱之灾。”李福来说到这里干笑了几声。
“没想到王大人很有办法啊,这招够犀利,够狠。”墨鸿云说道,“但像古庙村以及附近的这几个村应该派人去仔细搜查,因为作案的娴熟手法来看,这伙人应该对地形很是熟悉。”
李福来听了墨鸿云的建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等咱们回去我就派人去再仔细的排查一下。”
李福来接着刚才的分析继续说了下去,“第五,我们怀疑这四家人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具体说应该是得罪到同一个人了,但经过我们长时间的调查,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有什么共同的得罪的人。虽然平时过日子邻里之间肯定会有些磕磕碰碰,但根据我们了解的,都不足到以绑架人来泄愤。”李福来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上边我说的几点就是我们分析的案情,但具体是哪种情况我们还没有弄的太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没有一点头绪,也找不到半点线索,以至于让案件陷入了僵局。”说到这里李福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墨鸿云紧锁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分析这几种情况都有一定的道理,首先你们从案件的共同点来破案应该值得肯定。同样的衣服,同样的鞋子,这点确实可疑,但并不表示是狂人所为,因为这种衣着太多扎眼,走在旁边都是粗布衣的人群中,一眼就能被人发现,成为作案的目标也是有很大可能性的。所以直接把案犯定性为狂人有些牵强,只能有这个可能性而已。其次,如果是人贩子所为,他们肯定要把这些女子运走然后卖掉,那么他们肯定不会走官道。现在全县封锁,只有傻子才会走官道,他们有可能走的小路,或者走的是一般人想不到的路。”墨鸿云刚要继续说下去,李福来抢着打断了他的话:“从我们县到其他县一条官道,那条路是必经之路,没有什么小路,这点我可疑确定的!除非。。。。。。”李福来犹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