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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往事匆匆

苏月在甲板上问了很多人,今天大家都说没见过她!苏月想着她那么醒目,若是出来了大家肯定能看见!看来还是要找铁拳伯伯商量一下!

苏月决定立刻去拜访奇洛霍克,他向水手们打听他的住所。

“铁拳一般中午会跟船长还有副船长一起吃午饭吧!你去船长室可以找到他!他们仨一定又在吹嘘当年航海的英勇事迹了呢!”

苏月一听到有故事可听,立刻兴致高昂地要去找他们!

“这我可劝过你啊!孩子啊,那个‘勇斗百大海盗’的故事我们已经听了一千遍了!算下来平均每个海盗也摊上十遍了!”那个水手哀嚎着。

“还有,还有!还有那个‘艳遇人鱼’的故事!你可千万别信去找什么人鱼啊!”另一个水手插话。

“还有‘海市蜃楼’!”

“还有‘海底黄金城堡’!”

“说起城堡,还有‘移动的城堡’!”

“还有......”

.......

两人一搭一唱报了一长串“剧目表”!苏月越听越兴奋,激动地向船长室跑去。这个房间很容易找到,门上还挂着“船长”字样的小牌子,牌子上镶着一个小小的舵。苏月觉得这个小牌子神气极了!像是代表了这艘船,或是更有意义更有深度的什么!他不擅于探讨富有意义的抽象的内涵之类的东西!

船长室周围打扫得十分干净,却又两只苍蝇在走廊里追打!“他们是在嬉戏!”苏月觉得“嬉戏”这个词只用在蝴蝶身上显然是不公平的!他绕过苍蝇,来到门前敲了敲,喊道:“船长先生!奇洛霍克先生!你们在吗?我是苏月。”

门“哗啦”拉开了,一张布满皱纹和风霜的老脸凑到苏月面前,说道:“哼哼!就知道你会来!”奇洛霍克粗糙的手摸着苏月的脑袋,就好像他们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进来吧!”船长喊道,他正披着那件外套盘腿坐在床上。床上放着一个大托盘,里面盛着各种海鲜水果!看来他俩还在用餐!

苏月被放到了床上,其实更像是被奇洛霍克扔到里面去的。他也学着他俩的动作盘腿坐着,心想着:他们怎么知道我遇到了个奇怪的女孩子?

“来!来!来!喝一杯!”奇洛霍克说着用个小杯子要给苏月倒酒。

“行了!霍克!他还是个孩子!”船长制止道。

“哎呀!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像你们要负责航线,又要负责安全!喝一点不要紧!”苏月的小杯子立刻被满上了!

“船长你不喝酒吗?”苏月看着他的杯子里像是苏打水。

“他呀,只有一上船,不不不,出航前一个礼拜就开始滴酒不沾了!”奇洛霍克笑道。船长也不介怀,继续喝自己的苏打水。

“那副船长呢?”苏月好奇怎么少了一个。

“他从不喝酒!”船长说道。

“我还以为会在这里见到他呢!”苏月说道。

“他去忙些事情,今天不来了!算你运气差!卡法懂得可多了!”奇洛霍克笑着说道,“小苏月,要听故事吗?”

“好啊!好啊!我要听‘海底大宝藏’的那个!”苏月高兴地喊了起来。

“啊?啊啊!那么小水手们都跟你说了什么啊?”奇洛霍克递给苏月一只大大的海蟹脚,“来来!这肉最好咬了!多吃点!那些故事都说烂了啊!不好听!”

“那么‘艳遇美人鱼’呢?”苏月还不甘心。

“啊!那个啊!那个可是......”奇洛霍克一听苏月提醒他美人鱼的事立刻来劲了!

“咳!咳!”奇洛霍克正兴致勃勃地想开说,被船长的咳声打断了。

“唉!那个也没什么好听的!现在要跟你讲的是个很重要的故事!”奇洛霍克改口道。

“什么?什么?”

“是有关四个老水手和一个弃婴还有一具女尸的故事!”奇洛霍克认真地看着苏月。

苏月心里一阵慌乱,手里的蟹脚“啪嗒”折断了,露出了长长的蟹肉。他咬了一口蟹肉,声音紧张地问:“那个女尸是弃婴的母亲吗?”他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当年被弗兰克叔叔捡到的故事。但却从未听说过女尸的事!弗兰克叔叔为什么一直瞒着自己?!他曾千万次幻想自己有个温柔美丽宠爱自己的母亲,但她绝不可能会是一具女尸!

“开始时,我们并不知晓!后来查证过才知道那位死去的女士并未生育!苏月,她虽不是你的母亲,但在你们之间一定有着更多的牵扯!可惜它都不肯告诉我们!”船长慢慢说道。

“它是......谁?”苏月发现话里有个知情者!

“那具女尸美极了啊!从未见过那么美的女子!弗兰克一直对她......”奇洛霍克笑呵呵地插话,神情向往无比。

“咳!咳!”船长又轻咳了两声,制止了他,“那具尸体是当时日不落帝国的统军护卫队长‘艾露西娅’!也是帝国最美的女人!甚至超越现今的女皇陛下!!!”船长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涉及女皇的言语,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当然那些拂花女、剧院女伶更是远远及不上的!”

“拂花女?女伶?还有日不落的皇帝是女的吗?!”声音吃惊地问道。

“当然!女皇的事在外面可不能乱说!这些事对国外的民众是保密的!”奇洛霍克说道。

“不过你一直是日不落的公民,你当然可以知道女皇的事!她是至今最智慧最仁义的君主!”船长说,“有了女皇陛下,才能保日不落帝国繁荣至今!”

“那么死去的那个艾露西娅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苏月现在只想知道重点。

“她是那么美,居然那么早就过世了......”奇洛霍克说道。

“这我已经知道了,有没有像死亡讯息那样的东西?”苏月急道。

“死亡讯息?我们到的时候她还没死透啊......嗯,全身是伤,但还有些气息!她留下了一句话!不过那时她已经无法出声了,是她的宠物替她传达的!”奇洛霍克说。

“宠物?”苏月不解地问。他心里已经在暗骂了:不早说!!!欺负人嘛!!还“嗯”咧!耍我吧!

船长说道:“是!这个说来复杂你知道有一种鸟叫做‘知心鸟’吗?弗兰克什么都没告诉你?”他看着苏月迷惘的眼神摇了摇头,“这种鸟能与高等生命沟通!倾听他们的语言,并且用感应的方式让其他物种解读!!!世上也只有知心鸟能做到!也就是说,艾露西娅死前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了她的宠物知心鸟,然后我们遇到了她们,那只鸟就把那个讯息传递给我们,让我们都了解了艾露西娅的愿望!”

“她的......愿望是......?”苏月小心地问道。

“把你带离日不落帝国!!!”船长和奇洛霍克异口同声地回答!!

苏月惊讶地感受到他们俩的声音里满是对那个只谋面一次的艾露西娅的忠诚于坚持!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低头吃着蟹脚。

良久无人出声,苏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感觉还是有一点不合情理:“那么为什么又很快决定要让我回日不落呢?我的证件很早就办好了不是吗?”苏月拿出贴身收藏的入国证明又检查了下日期。

“这是因为指示!”船长回答。

“指示?什么指示?”苏月追问道。

“当然是艾露西娅的知心鸟给我们的指示!也是它一直不肯把你跟艾露西娅的关系告诉我们!我想你要是亲自来问它也许有用吧!”船长回答道。

“知心鸟?它还没死!?”苏月吃了一惊。

“当然没有!非但活着,这些年我都带着它一起呢!”船长下了床,理了理外套,向苏月招了招手。苏月也赶紧爬了下去,跟在他身后。奇洛霍克饮着酒,笑眯眯地看着。

窗边的桌子上有一只精致的笼子,笼子上的布帘透气轻薄,皱褶颇繁,做得十分漂亮。笼子周围摆着一圈花束,想来主人十分用心!船长把帘子掀开让苏月看清楚一点。可笼子里只有一些垫子、水盆什么的杂物,垫子上空空的根本没有小鸟的踪迹!!!

“咦?他去哪儿了?”笼门开着,船长焦急地伸手进去翻了翻,“它不喜欢关着笼门的,大概是飞出去溜达了?”

奇洛霍克也跃下床沿,上前帮着两人一起在房里寻找那只小鸟!船长不停地呼唤:“几诺米!几诺米!!它一定不再这里了!一般我只要唤两声它就会回应了!”

“它长什么样子?”苏月问道。

“小小的,大概这么大!全身像个球!”船长食指与拇指围成圈给苏月看了看。大概也就三厘米高吧!

“再找找吧!毕竟它才这么小,很难找的!”苏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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