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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炼金术师之殇

“对了,我记得,我全记得。他在那里,他在那里。”我一边念叨一边奔跑在楼道间。。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红棕色的木门。

“碰”

一脚踹开称为校长室的门,是个涵盖一整个楼层面积的巨大空间。

奥雷欧斯对于我的闯进来完全不屑一顾。

他背对着华丽的房间,眼睛看向窗外。但是,眼下宽广的夜景依然不在他的眼中。

奥雷欧斯看着的,是映照在窗户上自己的脸。

虽然早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奥雷欧斯伊萨德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拯救茵蒂克丝。

奥雷欧斯的背后有个黑檀木的大桌子。上面躺着一名少女。

“茵蒂克丝”

“知道吗,黑发的小子。。我第一次遇到这名少女,是三年前的事。当时的我是罗马正教的隐密纪录官。

做写魔道书的工作。破解现有的魔女邪法以文字将之纪录下来,集结成书。以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们免受魔女的迫害。

但是,罗马正教却把这些魔道书当成了他们自己的王牌。以此要胁:“如果想要逃离魔女的迫害,就必须改宗信仰我们的教派。”

明明,明明已经找出了抵御的办法,却一样有很多人无法受到保护,为魔女所害。

我绝对无法忍受这种事。原本深信,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王牌一定可以拯救所有人。”

奥雷欧斯缓缓转过头来。

“没多久,我决定将自己所写的书偷偷带出去。

来到魔女作恶的问题最严重的英国。谨慎小心地与英国清教内部人士私下取得联系。

在那里,我看到了绝对无法得救的少女。

为了救她,我开始写魔道书。继续相信着自己所写的书可以拯救所有人。

每写完一本,就前往英国清教。即使失败不知多少次,我也依然毫不放弃,继续写魔道书。

在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写了多少本魔道书的时候,我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绝不放弃,为什么愿意继续写着魔道书?

于是,身为炼金术师的我突然察觉到。

想要拯救这名少女,就只剩下堕落这条路可走了。

选择堕落的理由只有一个。

如果神拥有拯救一切的力量,为什么不拯救茵蒂克丝?

于是我选择与基督教,甚至选择与全世界为敌。

既然如此,选择依赖那超越了人类常理的该隐后裔力量,又有什么不对?”

“我如果是你的也会那么做。。”

“是吗。我可看不出你是炼金术师。”

“我并不是炼金术师,我只是一个高中生。”

“高中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奥雷欧斯疯狂的笑着

“但是这个高中生的右手可以抹除一切魔法和超能力,乃至神迹也能泯灭。。”

史提尔叼着烟出现在门口,看了一眼茵蒂克丝和姬神秋莎继续说道:“正好,找到你了姬神秋沙。还有第二任是我,奥雷欧斯你所担心的事情已经被这个第三任的右手搞定了。你白费努力了。”

以此同时茵蒂克丝微微地张开了双眼。以如同用手牵引着细线般的纤细声音说道:

当麻?

然而她眼中所看的,却不是近在眼前的奥雷欧斯伊萨德。

她不在乎自己是被谁、在什么时候、从哪里、用什么样的手段带到这个地方来。她甚至不关心自己身体的现状,也不去理会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期间,自己是否有被怎么样。

她笑了。非常幸福地眯着眼睛笑了。

只因为在她的视线中,有上条当麻的存在。

“什么。。。。。呵呵是啊,她不记得了,她不记得了,哈哈哈哈哈哈,她不记得了”奥雷欧斯高声大笑着,在我听来他声音像是在嚎啕大哭。

“我理解你的。”

“你理解的,呵呵,你理解什么。哈哈哈哈”

“那么,这是表示要开战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会轻易杀了你们!让我多乐一阵子吧!我虽然不会对禁书目录出手,但是如果不拿你们来发泄一下,没办法维持我的理性!”

“。。。。。。。。。。”

“──窒息吧。”

才刚踏出第一步,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如同被钢铁制的绳索缠住般的难过,不禁弯下了腰,用右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啪”

奥雷欧斯将插在脖子上,那细如毛发的针,毫无兴趣似地拔起丢弃。

“触电而死。”

在炼金术师讲完的瞬间,蓝白色的电光从四面八方包围着我。

伸起的右手,吸引了所有电光。

接触到右手的电光如同吃了剧毒的蛇,在空气中颤动,接着静静地消失。

“准备完成。十把暗器枪,同时发射。”

在奥雷欧斯讲完话的同时,十颗闪耀着蓝色光辉的魔弹冲向了我。

什么事都不做,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像番茄一样被打烂。

但是,这件事却没有发生。

“什么?”

奥雷欧斯怀疑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精确瞄准之后发射的蓝**弹。不知道为什么,却穿过我的脸边,打在背后的墙壁上。

“复制前一个指示,用途为扫射,十把暗器枪同时射击!”

经过精确瞄准的十发魔弹,却全部擦过我身边,完全带来任何一点伤害。

少年却依然在笑着。

奥雷欧斯决定第三次下令,杀死眼前这个敌人。

“再次发动”

这次打断我的右手,而早就知道一切的我似乎打从心底愉快地笑着,而且伸出舌头把鲜血当成沾在嘴边的酱油一般舔食着。

就算是堕落的吸血鬼也不会仿这种事!以吃自己的血为乐,

“你该不会以为,切断了我的右手,就可以封住我的幻想杀手吧?”

露出了犬齿。眼神让人有种泛着红色光芒的错觉。脸上的血色巨龙慢慢浮现。

(等等等!不要再想了!别再不安现在要先!)

奥雷欧斯只能祈祷。但是却依然无法停止思考。

一瞬间,

右手的切断面。如同喷泉般喷出的鲜血产生了异常变化。血流开始膨胀,看起来就像是在透明的玻璃雕刻上洒满鲜血,一种不可思议的透明物体,开始逐渐成形。

从上条右臂断面跑出来的,并不是人类的手臂。

是颗头颅。

而且是大小超过两公尺,狰狞而凶暴,巨大而强壮的龙王之首。

原本应该透明看不见的龙头,染上了鲜血。少年将它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挥动,慢慢张开那拥有一长排如同锯子般牙齿的下颚。

就像在诉说着,这才是右手力量的真面目。

牙齿,露了出来。

虽然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特别变化,但是在看不见的部分,已经开始变质了。原本充斥于整个广大空间中的炼金术师气息消失了。简直像是被强迫变更主导权。

史提尔惊讶的看着我

“别惊讶,我的血统,没那么简单。”沙哑的声音,仿佛是地狱中狩猎灵魂的骑士发出的一般。

透明的龙王,双眼正安静地瞪视着奥雷欧斯。

“不可能的我赢不了的”奥雷欧斯做着最后的挣扎。。。

在他怒吼的瞬间,张开到极限的龙王之颚,将炼金术师从头顶整个吞了下去。

PS:其实奥雷欧斯并不坏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任谁做了三年努力,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是白用功,绝对会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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