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硕源还有他的家人早已经为今天有过详细计划。
我未来的公公婆婆都是很好相处的人。硕源的父亲也是个大夫,如今他是禹城第一医院的副院长,以后硕源等于是在他身边工作。而我未来的婆婆其实是硕源的继母,硕源的母亲在和他父亲离婚后,便去了国外,听说也有了新的家庭。
硕源起床后不久便先去了酒店,今天来的客人有很多。主要是硕源家的朋友,他的父亲和不少有权势的人都有交情。就比如说:这次我们结婚的场地,因为酒店的老板和硕源的父亲是多年的朋友,所以这次我们的婚礼得以很隆重的举行。
我们的婚礼位置订在了酒店门口的大草坪上,草坪里有个大型喷泉,有长短型坐椅,看起来更像是个小型公园。我和硕源计划把整个大草坪利用起来,在草坪上摆上桌子,再摆上食物酒水,让客人感觉就像是开场轻松愉悦PARTY一样。
今天天气很好,偶尔草坪中会有小鸟飞过,四周的树木也会不时的随风摆动。
硕源一早便先到门口迎接来宾。我则和硕源的妹妹还有沐黎呆在化妆间里准备。
硕源的妹妹便是我们第一次在超市相遇时,硕源口里的胖女孩。她是硕源继母的亲生女儿,和硕源的关系是异父异母,他们是重组家庭。这个女孩叫赖芬,她如今依然是个胖女孩。也许是因为我也曾经是个胖女孩,所以我对胖子都有特殊好感,尽管她与硕源依然有着种种原因而不合,但是我们却很合拍。
赖芬其实没有帮上什么忙,她百无聊赖的坐在化妆间的一边,替我整理着婚纱。主要是沐黎在替我擦粉、上睫毛膏。沐黎父母亲住在禹城,她是我在青城黑客分队中的一员,她本身的入侵技术也很高超,就是实在太随性,讨厌被组织的任务束缚。从她高超的化妆技术就知道她常出入的场所,不过正因如此,机缘巧合之下她和我姐姐倒是成了很好的朋友。
姐姐离去的时候,她有到过我家探望,只是那时的我已经和程锋逃出了青城。她没有遇见我,没有看到我癫狂的一幕,也没有听到我任何伤人无情的言语。她依然是我的朋友,知道我要结婚需要化妆师,她立马很给面子的出现。
“念遥,组织里在青城的某些电脑上发现了一种程序。他们说就像是后台的数据蜂窝,可以自然依附在互联网浏览器上。当你上网的时候,数据就自动连通,进行云端传递。”沐黎看赖芬自顾自的玩着手机,便俯下身子依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
我嫌恶的看了她一眼,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耳朵,说着:“你感兴趣自己去玩,今天我要结婚,很忙唉。”嘟着嘴不爽的说着:“瞧你兴奋的,口水都进我耳朵里了。最近,我已经帮组织清了好几个入侵程序,青城怎么回事,这两个星期,出现的入侵多了点吧。”
我们组织的名字是Cracker,其实是个私底下的黑客组织。所有的成员都是因为兴趣走到一块,不同地区区域的人都会分开来组织任务,我也没有见过组织里所有的人,也并不清楚组织到底有多强大。
会有人通过朋友这条线,联系到我们组织里的某个成员,请求技术支援。比如说帮电脑反病毒、反入侵之类的,组织里的高层偶尔也会开任务包括帮人窃取机密资料,按任务的难度大小会给我们支付佣金。
沐黎毫不在意的我不满的语气。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嘴唇上鲜红的口红,我已经严重怀疑我的耳朵上一定留下了痕迹。
她继续说着:“是啊,最近青城出现病毒的电脑也多了,你说是不是谁暴露了,有人在找人?”
“不可能吧,大家都是通过朋友介绍,我们也是远程控制中央的电脑处理问题。哪有那么容易暴露?”
组织的管理机制很严格,毕竟黑客是一类游离在法律边缘,很特殊的一群人。所以,我们成员之间从来就不会有大型聚会,甚至每次的任务都要上报给组织。由组织高层分配中央处理器,通过两层入侵,再远程控制中央电脑解决问题。
“也对,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不过谁叫你最近破译的那个代码工作实在太漂亮了,好几个高手都败下阵了,连我都搞不定它。”看着沐黎依旧随性所欲的聊着,我从镜子里开始瞪着她,我的眼神也许没有杀伤力,但是起码也不是轻易能被无视的。
沐黎现在很明显感觉到了,装着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朝我笑了笑。
“算了,今天的问题交给我,谁叫我是大姐姐呢,你今天就放假好好当你的新娘吧,Daisy。”沐黎俏皮的对着镜子朝我笑了笑。
我慌忙转头看了一眼赖芬依然认真的玩着手机,我瞪了一眼沐黎,压低着声音说道:“组织说过,代号不能在外面随便称呼的。”
Daisy是我刚进组织给自己起的代号,英文翻译过来就是白色的小花儿,被称作小小的向日葵。我很喜欢这种长在路边,与杂草共生的小雏菊,曾经在回家走过小巷子时,每次看见它在路边热情的绽放,都似乎在瞬间感受到一种春天来临的温暖。
“念遥,你真是和你姐姐完全不一样的人。拜托你不要畏缩畏脚、怕这怕那的好不好,组织虽然是在做黑客,但是也不会无孔不入到来探听化妆间的无聊对话。”沐黎依然无所谓的说着,这时我从镜中看到赖芬抬头望了我们一眼,我转头朝她愉悦的笑了笑。
她也朝我笑了笑,又低下头沉默的玩着手机。
我转过头,表情立马变得很严肃。手一提起,狠狠的掐了下沐黎的手臂,压低着声音说道:
“大小姐,你还讲,你安静点。我不许你讲话了,从现在开始安静。”
沐黎冲我撇了撇嘴,倒真的不说话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手表,看着上面的时间,离婚礼开始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了。
“对了,晓雨和我妈怎么还没到?”我疑惑着,晓雨是伴娘,人虽然神经大条,但是就算临时有事也不至于一个电话也不来,更何况我还拜托她把母亲接来。
因为手机在包里,我急着想起身去椅子上拿包,看看是否有未接来电。
沐黎正好在给我做发型,看着我乱动的举止,她表情也像是慌了,嘴里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出一整句话来。
“好了好了。你可以说话了。”看着她的样子,必然是知道什么,就是跟我闹着玩才不正经回话。
“我半个小时前接到你另外一位伴娘的电话了,她说她和伯母有点事,很快就来。”沐黎边说着手还不停的摆弄着我的长发。
“她为什么跟你说不给我打电话?”一早上能有什么事,更何况晓雨和沐黎应该并不熟。
“拜托,我们是伴娘唉,我们总要分配工作吧。”沐黎白了我一眼,明显不满于我这种过分操心的心里。“好了,姑奶奶,别操心了。你只要安安心心走你的红毯,嫁你的人,其他的都不归你管。”
“对哦,我建议你最好把婚礼上的誓词,好好再背背。记得千万不要记错流程,说错了人名就不好咯。”沐黎笑着调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