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自己的确是顺利的留在恒易宗了,但接下来如何快速恢复自己的修为,又不至于在恒易宗中太过招摇,成了杨逸将要面对的一个新的难题。
当天晚上杨逸回到自己住的小木屋中后,没再做些什么便自躺到床上睡着了。
杨逸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因而这一觉他反倒睡的很香,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杨逸是被一群人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到聂辰跟庄姓修士等人不知什么时候进到了他的房间中来,正站在那里旁若无人的高声聊天。
未经别人允许,莫名其妙的就闯进了旁人的房间中来,这让杨逸的心中愈加对这几个人生出几分厌烦。
当下杨逸正要发作,这时却突然听到聂辰阴阳怪气的开口道“杨师弟,你一连几天的时间没做杂务,现在也应该休息够了吧,我看也是时候该派给你点工作去做了”
刚刚正要发作的杨逸忽然想到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在守一派,而是在恒易宗。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当下杨逸也只能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想要听听看接下来对方会说些什么。
“杨逸”聂辰看到自己带了人这样欺他,对方都没有说些什么,更觉得杨逸是个软柿子,因而眼下愈加嚣张起来,接着又对他说“这次你既然留了下来,今后也就是我们恒易宗杂务房的正式弟子了,现在我先给你说一下今天要做的工作,等过几天之后,再按正常的程序来帮你安排所要做的杂务”
“是,聂师兄,我了解”杨逸当即应道,对着这个人低声下气,连杨逸自己都觉得恶心。
但聂辰却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当杨逸还是原来那个胆小怕事的废物,当下冷哼一声,便又将杨逸唤至屋外。
“杨逸,你看到这间空置的小木屋跟这十二口大缸了吗”聂辰问他道。
“是,我看到了”杨逸点了点头道。
“那好”聂辰接着又说“杨逸,我告诉你,今天你的任务,便是到那片林子里去砍伐些树枝来,将这间空荡荡的小屋给填满,再就是提着木桶到那林子里的小溪中去打些水来,将这十二口大缸给装满,傍晚之前做完这一切,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才怪,杨逸心想。
不过他心中虽是这样想,却也很清楚是那聂辰有意要整他,即便自己多说些什么也是没用,因而当下也并不与对方争辩,而是直接道“没什么问题,既然师兄这样安排,那我照做便是了”
果然是个贱骨头,聂辰冷眼瞧着杨逸心想,之后他又对杨逸说“杨师弟,今天做完这些杂务没有问题,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到傍晚你做不完这些杂务的话,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聂师兄,我能做完”杨逸道。
“那好,我们先走”聂辰转而对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修士道“等傍晚我们再来看看,看到时杨师弟能不能顺利完成今天的任务”
言罢聂辰便跟庄姓修士等人离开了。
此时杨逸心中所想的依然还是如何快速恢复自己的修为,对于做杂务之类的事情,他自然不愿去做。
但聂辰在恒易宗中权势颇大,现在得罪他的话明显很不明智,因而杨逸想无论今后怎么样,至少目前表面上的功夫他还是应该要做足的。
当下杨逸走到自己住的小木屋中,取了一把镰刀跟一个小木桶出来,之后便拿着这些工具往那片密林中走去。
杨逸拿着那些工具走过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很快便来到了那片密林中。
这片树林很大,杨逸在林中四处转了转,发觉这片树林的范围倒是极为广阔。
树林中有很多遮天蔽日的古树,也有很多棵比较低矮的树木,林中还有数条小溪淙淙流过,想来若是在夏天的话,这里也应当能够算得上是一处不错的避暑胜地了。
杨逸在林中走了一圈,发现在这片树林中还有不少在做杂务的弟子,众人各做各的,眼见杨逸经过,也没有人理他。
杨逸原本以为那聂辰要他到这林子里来砍伐树木是有意要刁难他,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这样。
当下杨逸兀自寻了个僻静些的地方,自顾自的找了几棵不算高的树木砍伐起来。
前几天晚上起了几场大风,有很多的树枝都被吹落到了地上,杨逸将这些树枝用灵力抓取过来后堆积到一起,这样一来倒是让他省了事。
杨逸一个人在那里做了一会杂务,他原本心中便对做杂务这事颇有几分抗拒,过了一会之后却又莫名其妙的觉得累,便懒得再做下去,他将手中的活暂时停下来,找了处干净些的地方,兀自一个人坐在那里休息。
就这样过了不一会的时间,杨逸却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唤他道“杨师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到你了”
听到这声音的杨逸朝不远处看去,却见一个生的颇有几分瘦小,面庞黝黑的恒易宗弟子正朝他走过来。
这人一看之下便不像是城中的富家子弟,反倒颇有几分像是常年呆在田地中的农夫。
杨逸发现这弟子同他一样,也穿着很难看的灰色的粗布褂子,想来也不过是名寻常的做杂务的弟子。
那弟子看到杨逸一脸迷惑的神情,几步走过来道“杨师哥,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林谦啊”
杨逸将自己的神识探测过去,发现那人竟然跟现在的自己修为一样,同样是聚气期第五层的修为。
修为虽说与自己相近,但却称呼自己为师哥,想来这应当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杨逸”入门比人家早的缘故吧。
入门比人家早,修为却还没有人家高,杨逸心想这具肉身之前的主人也的确是够没用的了,怪不得总是会被旁的弟子给呼来喝去的。
当下眼见杨逸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个名叫林谦的弟子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道“他们都说杨师哥你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起初我还不太敢相信,想不到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