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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艰难的抉择

第二天一早各大媒体,报社杂志上都纷纷报道,谁谁谁昨夜家中失火未能逃出,又谁谁谁昨夜不知何故跳楼自杀,又谁谁谁昨夜去公安部门自首......

全国轰动,这人中不乏一些富商,官员,甚至还有**上赫赫有名的老大,这些人的消失并没有给社会带来多大影响,老百姓无不欢呼叫好。

当然这些都是萧牧所为,但他完全不在乎,因为他现在正在赶往三亚某处,寻找当年那个出卖自己父亲廖有才。

晚上十点多钟,三亚某一个普通的小区内,廖有才正坐卧室电脑前看着一连串关于昨晚事件的新闻,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最害怕的事情来了,叹了口气看了看放在一边的全家福,他心里很满足,当年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儿,但出卖自己的兄弟,让兄弟家破人亡,这么多年来他良心难安,经常会在夜里被自己的噩梦惊醒,他梦见当年被自己出卖的兄弟父子二人来向他索命,他梦见自己被撕成碎片,梦见自己被大火烧成灰烬,他感觉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向他讨债,而今天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放开手中的鼠标,拿起一旁的钢笔抽出一张白纸,写道:“老婆,女儿,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爸爸,我是个罪人,十八年了,我一直瞒着你们,祥龙哥和萧大的死都是因为我,是我出卖了他们,是我被赵富金收买拿了钱将祥龙哥父子的行踪透露给了那个混蛋,是我,都是我的错。十八年了,我一直生活在噩梦中,我受不了了,我要去赎罪了,就当我这个罪人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吧,凡事有因就有果,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就应该由我承担,不要报警,不要找我。对不起!我欠你们的来生做牛做马再还吧!永远爱你们的丈夫,父亲。”

写完这些,放下手中的钢笔,再看了看放在一边的全家福,廖有才站起身走进客厅,打开大门看了看天空,转身坐到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地板像是在思考,又好像在等待,过了没多久一个他几乎快忘记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我是该叫你廖叔叔还是,该叫你出卖兄弟的叛徒?”

廖有才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的样貌让他很熟悉,仔细一想,不经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你...你是祥龙哥的小儿子小牧牧!你不是......”

“别叫我爸的名字,你不配,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兄弟的叛徒,只能下地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萧牧心中很复杂当年廖有才对他很好,而如今却要亲手去杀了他

廖有才深吸一口气道:“是的,我不配,我是个罪人,我罪孽深重,就是死一百回,都难以消除我的罪孽,我很后悔,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动手吧!”

萧牧看了看窗外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好似它们也不愿看到这一切,叹了口气,萧牧伸手虚空一握,一声轻鸣,仙剑在手,慢慢举起,就要落下,忽闻一声惊叫:“不要!”

萧牧不禁一愣,停住下落的仙剑,转头看去,只见廖有才的妻子吴兰凤,正拿着一张纸站在房门口,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

看着小时候很疼自己的吴婶,小时候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那个时候他就非常喜欢去廖有才家玩,因为吴婶经常会做一些很好吃的糕点,每次做糕点吴婶总会给自己留一些,“小牧啊,吃饭没啊!婶今天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在桌上呢自己去拿啊!不够,婶再去做”“小牧啊!天冷了要记得多穿衣服哦!可别着凉了!”......这一幕幕记忆让他原本握剑举起的双手不由的有些颤抖了,思想挣扎,落下手刃仇人,面对怎么一个疼爱自己的婶子,他真下的去手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不是铁石心肠,不是冷血动物,可不杀,父亲和大哥将会含冤九泉,不能瞑目,怎么办?怎么办?

“小牧,不要啊!求你不要杀他,我给你跪下了”吴兰凤声泪俱下,两腿一弯就要给萧牧下跪。

萧牧怎么可能让她跪下求自己,连忙放出一股真元将她托住,声音有些颤抖道:“婶您别跪,这是在折我的寿呀,而且错不在您啊!别拦我好吗?”

吴兰凤想下跪可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托着无论怎么也跪不下去,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自己的丈夫所犯的罪,纵有万死也无法弥补,可若他真死了,以后留下自己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可怎么开口怎么去劝他收手,家破人亡两条人命,杀父之仇,弑兄只恨怎么可能不报,她无话可说,只能望着自己的呆立不动的丈夫哭诉:“你当初就没想过今天吗?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说啊!啊!!!!”

吴婶的哭声吵醒了屋里熟睡的女儿,当年的屁颠屁颠跟在萧牧身后,成天喊哥哥的小丫头廖碧玉如今也已为人母,此时她正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走来出来,当看到手举长剑的萧牧时她整个人呆住了,一手指着萧牧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着吴婶凄惨的哭声,看着怀抱婴儿的廖碧玉,萧牧叹了口气收回举起的双手光芒一闪仙剑消失,他转过脸擦去眼角的泪水,终于他还是狠不下心来!他放弃了,放弃了报仇,放下了仇恨,他明白了,自己的家十八年前所遭受的创伤已经太深了,不能让另一个家庭重蹈覆辙。

“唉!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吴婶您别哭了,侄儿不再计较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让他过去吧!”说完转头看了看依然呆若木鸡的廖有才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就在他走到小区大门口时,听到身后有人呼喊:“哥!你等等!”

萧牧停住脚步他知道是廖碧玉,可该如何面对,他没有转身,而是淡淡的问:“有事吗?”

廖碧玉气喘吁吁的跑到萧牧面前,眼含着泪水:“哥!妹妹知道当年的事情是错在我爸,所以我没有奢望你能原谅他,可能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帮妹妹一个忙吗?”

萧牧没有看她,而是淡淡的说道:“你是说孩子的病吧!”

廖碧玉一听连忙说道:“是的,哥从你刚才拿在手里的剑突然消失,妹妹就知道你现在不是普通人,所以妹妹想求你帮忙看看,这段时间我和孩子他爸跑遍了所有医院,都没能找到可以医治的办法,医生都说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求你帮帮妹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能办到的,妹妹一定想办法。”

萧牧看着一脸急切之色的廖碧玉,沉默片刻道:“罢了,算起来我和这孩子也算是一种缘分吧!走去家里再说!”

廖碧玉大喜同时心中感激万分。

摇了摇头萧牧跟着廖碧玉再次来到廖有才家中,客厅里廖有才一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兰凤见萧牧竟然真的跟这女儿回来了,心中一丝惊喜的同时有着一份深深的愧疚,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走进厨房沏茶去了。

“小玉,将孩子放到床上去,我要检查一番。”萧牧说道

廖碧玉赶忙将孩子抱进卧室,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让到一边,满眼期盼的望着萧牧。

萧牧走到床边将手悬于孩子上方,神识探入孩子体内,片刻之后萧牧嘴角微微泛起冷笑,悬于上方的手猛一掐决,口中怒喝一声:“还不现形”,只见一团黑气自孩子眉心喷出,瞬间化作黑烟向房间一角飘去,萧牧法决一变双指一并直指那团黑烟,口中念声定,黑烟瞬间凝固不动,随后便见指尖一道蓝色火焰喷出,将黑烟焚烧殆尽,化为虚无。

收手后萧牧微笑着摸了摸小孩胖嘟嘟的脸蛋,转过身对身后震惊中的廖碧玉和吴兰凤道:“好了,没事了!只是一丝阴气人体而以,现在已经化去,以后不会再犯了,我走了!”

吴兰凤和廖碧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客厅里廖有才依然如故好似石化,萧牧暗叹一声,传音道:“放下一切,从新做人!”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原本呆若木鸡的廖有才这才猛然惊醒,然后对着门口已经走远的萧牧轻声道:“谢谢!”

出了小区大门,萧牧抬头望了望天,父亲和大哥的仇虽然最后没有完全得报,但想必他们不会怪自己,或许他们更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吧!甩了甩头,御起仙剑化作流光向自己家的方向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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