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随太阳升起的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音清脆幽静,让人心中感觉很舒服。而有一盏灯却明到天亮,便是萧然昨夜冲出的那间屋子。而萧然也在自己的房间醒来,但是却不是在床上,而是屋子里的墙角,脸上泪痕已干。
慢慢的站起来,腿脚一阵麻痹,又蹲下去。看来是蹲的时间太长了,腿脚已经发麻了。揉了揉腿,萧然往窗外瞄了一眼,今天天气看来不错。他想到这么好的天气可以带小雪出去走走,好久都没陪让他出去了,而且她一直嚷着要吃糖葫芦,每次都是他偷偷的带小雪出去溜达,回来之后都会遭到痛骂。他一直不服,小雪根本没父亲说的那么弱不经风。
想起小雪,萧然心中稍稍开朗一些,看着外面的好天气,不禁忘了昨夜的委屈和怒气。拍了拍身子,起身向小雪房间走去。
走到小雪房门前,敲了敲门,嘶声叫道:“懒虫,起床了!赶快起来,哥哥带出去玩。”
四下望了望发现没人,萧然才微微安心。但是似乎觉察出自己声音有点不对劲,清了清嗓子,悄声对屋子里又喊道:“快点起来顽皮鬼,不然我就自己走了哦!”
如果是往常,萧然肯定会听见小雪在里面着急的一边穿衣服,一边叫道:“我去,我去!不许先走,等我!”但是现在,屋里寂静一片。等了半天,萧然心中一震,突然想道.......难道!一把推开门,匆忙的往屋里冲去,急忙走向床边,只有一床空被横卧。萧然眉头一皱:“难道小雪已经起来了?”萧然想到。
向屋里四周环视,萧然发现桌上有一张纸,压在瓷杯底下。走进桌前,纸上歪歪扭扭的小字,墨迹般然,而萧然看着那张纸,半响默然不语,突然眼中泪水流涌。他转身便向屋外奔去,匆忙中在门口和一人相撞,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萧然一言不发只是瞪了一眼,便奔走而去。
那被撞的人正是昨夜在书房中对萧然大喝的中年人,他揉了揉胸口,怒叫道:“你这个孽畜!”想来是被撞的不清。
中年人那双锐利的双眼,一瞟床上,再看看屋内,目光停顿在了桌上的那张白纸上。大步跨过去,将那张纸拿在手中观看。看完纸上的内容那中年人将在那张纸猛地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胡闹!”但是说完之后,也立即向匆忙屋外走去。
清风镇外,一条小河缓缓流淌,河水冲击石头哗哗啦啦的声音连绵不绝,婉约而清脆,河旁几株杨柳在风中婆娑飘舞,婀娜动人。青草依依,野花点点,让人心意舒畅。
一株柳树下,热闹非凡,但是这热闹仅仅是两个人的热闹。柳下两名小孩吵得不可开交,大有大打出手的模样。但是奇怪的是这两人身形就是八九岁的小孩,但是容却是一副不折不扣的大叔模样,并且是那种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大叔。两人吵起架来,互不相让,一个声音尖细,一个粗哑,听来怎么也不像小孩声音。
原来是两个侏懦小人在那争吵。
“......你长得不比我高,也不比我好看,为什么老是你当哥哥?今天我也要当一次哥哥!”那尖细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叫道,气势非凡。
那粗哑声音不慌也不忙,心平气和的答道:“你是不比我矮,也不见得比我好看,但是哥哥就是哥哥。谁让你比我晚生了那么一小会,嘿嘿!”
“我承认出生时比你慢了一点,但是我不服。有本事我们重新比过,赢了我以后就当哥哥,怎么样?”那尖细声音有叫道,语气中甚是不满。
“那你的去把死去的父母找来,然后我们在再钻进母亲的肚子里,重新跑!呵呵呵......”
那粗哑声音又说道。
那声音尖细的听见这番话,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怒喝到:“你这厮,明明是怕输。竟然想出这等坏主意,我去找咱爹娘不就是去阴曹地府么?我去了阴曹地府,就回不来了,那你就当定哥哥了!我才不上你这阴谋鬼当呢!看来你是怕了不想跟我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便手掐古怪印诀,突然那小人手中便出现一道紫色玄光,便要想那嘶哑小人打去。
那嘶哑小人眼见这翻模样,也是怒火三丈,想你这弟弟竟然对老大下狠手也连忙掐诀抵抗。
眼见一场,决斗厮杀避不可免。两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状,本是亲兄弟却闹的跟深仇大恨的死敌一般。
就在两人开打之时,一阵笑声突然传来。“咯咯.咯咯......”仿佛银铃一般悦耳清脆让人心中郁闷全消。
那两人本来正要一决高下,却被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扰,心中不免不快。回头怒视却发现那笑声是一个小女孩,正站在草坡上看着自己,饶有兴趣的眼神,如桃花绽放的笑容,让两人有点尴尬。
那嘶哑小人喝到:“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快快走开。没看见我们兄弟两正在一决生死么,手脚无脸一不小心伤到你,你这小命就不保了!”
“咯咯咯.....是手脚无眼吧!呵呵,你们不是亲兄弟么,为什么要打架啊?”那小女孩无邪天真的歪头问道,一双黑亮的眼睛如秋水明亮动人。
被那小女孩指出错误,那尖声小人不禁脸上一红,心中甚是羞愧,但是一看对方是各小丫头,为了保住颜面仍然强争道:“我说手脚无脸,跟你那手脚无眼是两回事!小孩子家,不懂就不要乱说!”
那小女孩看着眼前比自己稍稍矮一头的两人,心中感觉甚是有趣,她从小就体弱多病,父亲从来不让他外出,偶尔哥哥会带她出去溜达溜达,但是也只是在人少的地方转转,所以对这刚接触的一切都兴趣盎然。加上她第一次见到身材这么奇特人,所以根本没估计什么危险不危险,天真无邪的她也分好坏,就跟这两人搭上话了。那小女孩睁大了双眼,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那尖声小人好奇的说道:“可是我真的没听过手脚无脸啊?看来是我还小,没听说过吧!咯咯咯......你们长得真可爱!”小女孩好奇归好奇,但是转眼间便恢复了好玩的心里,开始对那那个小人的身材感兴趣了!
听见小女孩这么一说,那两人的脸都刷一下红了。两人私下嘀咕道。“老大,那丫头说我们长的可爱唉!那丫头是不是喜欢我们两啊?”那尖声小人说道,似乎已经忘了刚才两人就要拔刀相向。
那声音沙哑的小人低声答道:“别急看看情况先,要矜持,沉住气!”说完他便整了整衣襟,干咳两声然后转过身,一本正经一字一顿的说道“姑娘,在下太忽。太极山人氏。刚才幼弟太悠不懂事多多冒犯,还请见谅。”
那小女孩见那小人衣着滑稽还要故作整齐,加上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滑稽可笑,声音更是让人忍俊不竭,不禁咯咯大笑起来,清风中又是一阵悦耳动听的笑声。
那叫太忽的小人听见这笑声,不禁呆了,他从未听见过这么清脆没有丝毫杂质的声音。但是似乎听出了那笑声里有点怪怪的,不禁有点尴尬。正在手无足措当中,那声音尖细叫太悠的小人凑过来,有点温火的问道:“老大,你不是说要矜持么?你怎么趁机跟哪姑娘搭讪!哼!”
那太忽脸上一红,尴尬的说道:“我......我不这是先.....先为我们留个好印象么!”
那太悠听见这番话也不闹了,只是一双小眼咪咪的看着那小女孩,嘿嘿发笑。
看见这两人虽然长相不是太好看,但是小孩那种单纯的直觉感觉得到这两个人并不是坏人,那小女孩咧嘴笑道:“太忽?太悠?好奇怪的名字哦!你们好,我叫萧小雪。咯咯咯.....你们可以叫我小雪!”粉嘟嘟的面容上两个小酒窝陷下去,太忽和太悠的眼神也差点陷进去。那小雪分明就是那晚装睡被萧然识破的小女孩,也就是萧然的妹妹。
太忽和太悠瞬间呆子一般似的,只知道呵呵傻笑。小雪见状更是乐了,她天性纯洁,平时就笑不离口,现在看见这两个滑稽古怪的人,心中更是欢乐。
“你们刚才为什么打架啊?亲兄弟还要打架嘛?我哥哥就很疼我。”小雪坐在草地上,两脚一伸问道。
听见小雪这么一问,两人霎时又面红耳赤。那太忽喵一眼太悠生怕他不会说话,立马抢着说道:“我们兄弟也很疼啊,我经常疼幼弟!是不是啊太悠。”一边说,一边恨狠得给太悠眨眼。
那太悠本来听他这么说道,心中已是怒火三丈,但是瞧着太忽对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又看看小雪立马明白了,于是立马附和道:“是,是!老大经常疼我,每次都打的......哦不疼得我又跳又笑的,舒服的很那!”说这番话的太悠狠狠地瞪着太忽似乎他想起某些不愉快的经历。
听见两人这么说,小雪又是觉得奇怪,又是觉得好笑。这两人真是越来越逗!正咯咯大笑时,心中一睹,一口气喘不上来,便顺势躺在草地上,晕厥过去。
太忽正心中暗暗得意,却听见那笑声戛然而止。抬起头好奇看去,却发现小雪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心中略略疑惑,走进前去捏了捏小雪的手臂,手背在小雪的脖颈上试探一下。立马叫道:“太悠快过来,小丫头晕倒了。”
那太悠心中郁闷至极,正在强消心中怒火,却听得太悠叫道。搭眼一望,也立马起身过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雪道:“好好的怎么晕倒了,莫不是你下的脚手。”慌忙间将毒手念错做脚手。
太忽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脚,立马明白过来。怒喝到:“放你的屁!是她自己晕倒的。”
太悠争道:“我放没放屁,你怎么知道?我只是说莫不是,又没说是你!你干嘛发那么大火。”
这太忽心智稍稍明亮一点,一眼看出小雪绝非偶然晕倒,于是匆忙将躺在地上的小雪抱起,他虽然身形矮小,但是力气却是惊人,将小雪抱起似乎不费吹灰之力。抱起小雪之后,双脚一蹬,一阵狂风袭来,转眼间身影已经消失,只见那白云间有一道气痕。
太悠一看,连忙喝道:“你这个狗屁,男女授受不碰。你竟然趁人之危!哼!想甩掉我,没门!”说完便纵身一跃,也消失在那小河旁。
青葱小草依旧,只是河旁不已经恢复寂静,清风又徐徐拂过。过了好久,河畔隐隐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声音很小,似乎从远处传来。
半响,萧然的身影出现在河畔,他满头汗水,身上的青衫被划破了好几个洞,似乎他是毫不知情。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找过无数地方,所有他带小雪去过的地方他都找了个遍,直到他想起小雪上次嚷着要来河边玩,他借口风太大了没带小雪来。
在河边依然没有看到小雪的身影,失望,焦虑,烦躁充满心头。他坐在河畔,眼神空洞,看着眼前小河流水心中想到小雪孤身一人,她从来没一个人离开过家,而且她身患重病,万一出事怎么得了。想到此处萧然不禁眼泪盈眶。一阵寒风吹来,打了个寒颤。
双手搓了搓臂膀,准备起身继续找小雪,却听见身后传来杂燥的声音只见一群道人打扮模样的人拉着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农夫似的人,那群被拉的人全用一根绳子连在一起。还几十人排开很长的一排。
看见萧然朝这边往来,那边走在前面的几名道人也看到萧然。他然那人群中一名道人跑到哪走在最前面的到人耳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而那最前面的道人,向后面说了什么。于是便有两三个人向萧然走来,步伐虎虎生风,稳健,显然这几个人都是练过功夫的。
看那几个人走进自己,萧然也没当回事,以为他们要来向自己打听什么似的。但谁知那几人刚一走近,其中一人便挥拳向自己打来,那拳来的生猛,但是也是一招简单的长直拳
,微微一侧身便能闪过,但是对于没有学过武术的萧然来说这一拳确是无可避免。
脸上狠狠挨了一拳,萧然只是觉得有点微微麻木,并未觉得痛。刚反应过来想要反抗的萧然突然觉得右手一痛,原来是另一名道人突然使出一招擒拿手,将萧然右手反剪,是他动弹不得。而还有一人也没有闲着,转眼间萧然身上已经被上了绳索五花大绑。萧然一边想挣脱一边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而和萧然一起叫的还有刚才那名打萧然的道人,只见他一只手抓着另外一只手蹲在那里惨叫,似乎是刚才他那一拳太过用力,却伤到了自己的手,因为萧然的身体经过炼体要比常人的硬度硬几倍。
那伙人不顾萧然的挣扎,也对那吵闹声罔若听闻,只是自顾的走着。而萧然却被绑在了那一排农夫的最后被拖拽着走。后面还有一人拿着鞭子,只要稍稍蛮迟一步,身上便会挨上火辣辣的鞭子
天空中两道一前一后的气痕划过,穿进了一座云雾袅绕的山中,在那山中环绕一圈钻进一条深深的山涧,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老大你不要跑,你快放下那女孩!明明是那女孩说我可爱的,你却想抢我风头~”一座古洞中那太悠追着太忽的身影叫道。古洞口轰隆作响,气势磅礴,原来是一条从山顶飞流直下的巨大瀑布。洞中蜿蜒曲折,笋形的钟乳石倒挂嶙峋。随着太悠的身影,一个五六丈高的巨大圆石出现在眼帘,圆石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和文字。一石桌摆在洞中,四周几座石台上泛起朵朵火苗。
太忽将抱在怀中的小雪放在石桌上,让后四处望了望,眼神焦急。最后扯起那沙哑的嗓子喊道:“老乌龟,老乌龟快出来!出人命了啊!”
声音在山洞中回荡,一阵阵渐渐变小。而此时那太悠也赶到,气喘吁吁的瞪着太忽:“你这没心没肾的老大,等我也不等,害我差点累死!”
看了看,躺在石桌上的小雪。他向太忽问道:“小丫头怎么了,没事吧?”
太忽瞪了他一眼:“还不知道,得让老乌龟看看,却不知道这老乌龟又钻哪去了!”
“老乌龟一向是神龟见脸,不见腚的!不过这次非得把他找出来救救这小丫头不可!”太悠跟声说道。
两人正在私下低估,却听见咳咳几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两个小子又在说我坏话,不是说跑出去玩么,怎么我还没睡醒就回来了!”石洞角落,声音似乎是从是石堆里面发出的。乱石之中,一块玄青色大石上龟裂四散,突然猛烈摇晃,那石头突然生出四肢圆柱似的脚来,中间也突然伸出一只头。
显然是一直活生生的大乌龟,而且还是会说话的乌龟!
那乌龟晃了晃着身子,一摇一摆的慢摇摇的走向那石桌,盯着那桌上的人看了半响,突然两只龟眼一鼓,大叫道:“九阴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