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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间寻药

许久之后,云木山山腰上,小五一刀刀的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在清除着前方的荆棘,显然可见,这条道路已经很久无人来过。三人缓慢地在看不见的山路上前行,相比常年上山采药之人,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稚嫩,但步伐却是不慢。

半晌过后,叶枫三人终于抵达山顶,此时,他们正在卸载着身上的装备,待装备卸完过后,然后对着远处的天空长吼一声,以泄全身的疲惫之感,

“啊……我们上来了!”三人齐声对天空吼道。也许这是唯一能表达他们现在的心情。回音在山间来回穿越,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这一吼惊天地,泣鬼神!没有人能彻底明白他们现在的心情,能够明白的也只有他们自己了,无言而喻。

彻底放松过后,三人又重新背上装备,再次启程。

此时他们正在下山,只要到达山脚,便是云木山的后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亘古不变的经验。

这次他们的顺序与上山有所变更,而叶枫的位置依旧位于中间,现在打头阵的是狄青,断后的是小五。在上山之时,小五抢了先机来为他们开道,狄青手中的砍柴刀,一直没有得到用处,现在好了,下山时到了狄青,早就想挥刀斩乱棘的他,加上刚刚那一吼,现在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只见狄青一刀下去,前面一大片挡草都让你们让道。不知是见到狄青胆怯了,还是这些荆棘弱不禁风。狄青可不管这些,见到树木挡道,“嗖”的就是一刀下去。

由于狄青的刚劲,不负所望,在夜黑之前到达了山脚。

一到山脚下,叶枫三人就被眼前的优美景色给吸引住了。

“真是太壮观了!”三人同样的感慨。

不远处的瀑布如飞泻下来的银链,在夕阳下的普洒下,闪闪发光,光影呈现暗黄色。气势宏伟的瀑布声掩盖了这里的一切喧闹声,在这里,它向众生宣告:这里唯我独尊!这般气势,这般壮志,又有谁能取代?

三人来到潭水边蹲下身子,双手掬起一捧清水泼到脸上,一股清凉舒适的滋味,瞬间贯彻全身,将三人刚刚来时的疲劳一洗而尽。

看到眼前清水如此透澈,亮泽,三人本想下去梳洗一番,但一想到家中老爹尚在疾痛之中,便打消了念头,饮了几口清水,感觉意犹未尽,便纷纷取下水囊,将其装满。

三人开始铺垫在此露宿,看这片崎岖的山路,也就这里显得平坦些,可以供三人休息,打点好了一切,开始休息,与昨夜一样,狄青驻守上半夜,小五驻守下半夜,略有不同的是,他们这次没有“偷懒”,而叶枫也一直睡到天亮。

次日清晨,山林间迎来了一片鸟叫之声,仿佛现在也是它们出去觅食之时,也预示着叶枫三人该启程去寻找那紫丹参了。不远处的瀑布依旧爆发着具有穿透力的声响,一刻也没有停息,与日月同载,与天地同寿。

醒来之后,收拾装备,打点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之时,一个重要的问题困扰着他们。

“山间这么大,我们要如何才能寻找到那紫丹参呢?”看到眼前一望无际的山野,小五问道。

听到小五的疑问,叶枫和狄青两人又何尝没有想到,只是老爹病情在即,容不得他们有半点迟疑,现在关键问题来了,叶枫三人都在沉默,都在思考。

良久。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这样或许会快些。”叶枫第一个打破了这短暂般的沉寂,对两人说道。

“这个办法可以,我和小五两人可以,但就是放心不下你啊。”狄青道。

“是啊,山间野谷多猛兽,倘若不慎遇到,你叫我们如何心安啊?”小五担心道。

“此时也别无他法,况且咱爹现在病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叶枫当即说道。“当时结义之时,大哥,三弟,你们不是说要听我的吗?现在怎么……”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放心不下你。”看到叶枫这般说法,无奈说道。

“山间虽大,但有柴刀随我,纵有飞禽走兽,我也可以独自应付,你们就放心吧,倒是你们这一路之上要小心啊,实在不行,就在这瀑布之下等我,待我寻得紫丹参,必定速速就回。”说完就准备提起地上的砍柴刀离去,直奔山野。

看到叶枫这般坚定,狄青和小五二人纷纷摇了摇头,然后又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似在示意对方,一定要努力完成任务——寻得紫丹参。

就在叶枫刚走不远时,好像忘记有什么事情交代了,又回身来到狄青二人旁。

“哦,对了,山间树木繁多,行走之时,务必做好路标可好,不然很易迷路,”叶枫道。“还有,如若两日之后,还没寻得紫丹参,速速归来,不得再入,明白吗?”

待狄青二人“嗯”了一声之后,叶枫开始了自己的行程。正准备步入山林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之声。回头一看,只见远方狄青二人正在向自己招手,之间还带这两位好兄弟的祝福之语。

“二弟,二哥,一路保重啊!保重!”

“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一路保重!”远处的叶枫挥了挥手道,眼神中充满坚定。

…………

山林间树木丛生,繁多且显得诡异,看不见一丝山路,望不到一点人们行走过的痕迹,有的只是各种树藤,树枝交错在一起的荆棘。树木粗大,得需常人六七个才能环抱,可想而知,这片山林经历了多少沧桑岁月,说它数以万年都不为过。这里的一切足以证明这片山林的悠久。

山林中,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淡彩的轻纱,在舞动着优姿;柔柔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照射而下,林间的一草一木都在沐浴这着片面积不大的阳光,使得眼前的这片景色显得更加朦胧,且带有些诗意。

此时,不远处的山林间,隐隐见到一位仅仅只有十岁大的小孩,正在挥舞着手中那把带有些齿纹的柴刀,但这些齿纹,丝毫不影响刀本身的锋利,只见一刀下去,眼前就有露出一个三尺宽的行进之道,再往其后,本无大道的山间,硬是被这个小孩活活地踏出了一片山道来,细看之下,山道之中还有些标志性的树干,这是小孩故意为之。

看到小孩这般行进,不免有些伤感。一个仅有十岁大的小孩,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与恒心。小孩没有一点退缩之意,艰难地行进着,仿佛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手中的酸痛,忘记了脚下的水泡,亦忘记了肩膀上的划伤……此刻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找到紫丹参,让父亲好起来!不论前方是什么,或是飞禽走兽,亦或是妖魔鬼怪,他都不惧!此时的他仿佛天地都在心中!神一般的行进着!

这个小孩便是叶枫,两日前得知紫丹参可以医治父亲的疾病,随即带上狄青与小五前来云木山后山中来寻找这传说中的紫丹参,距离瀑布分手到现在,小叶枫已经在在山里寻找了整整一天时间,途中也遇到了很多危险,但吉人自有天相,有的危险比如遇到毒蛇、山狐之类的,小叶枫都自行解决了,但是有些大型的,就只有逃跑的命了。

在之前的战斗中,几乎没有一点体力的小叶枫,依旧凭借着毅力死死地坚持下去,还在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尽管很慢,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小叶枫在行进。

就在叶枫快坚持不下去时,一到刺眼的紫色光芒唤醒了叶枫体内所有的动力,看到这束光芒,叶枫脑中出现的第一念头就是——那是紫丹参散发的光芒,终于找到了紫丹参,心中的喜悦与激动之情顿时表露在脸上。挥舞砍刀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直奔那紫光的方向。

看到紫光愈加刺眼,知道紫丹参就在前方。随即立马挥刀砍开眼前的最后一片荆棘。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叶枫差点晕死过去。

因为他已经透支了很多体力,他本无这些体力来到这里,全凭紫光的催动。现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本来就透支了很多体力的叶枫真的差点内心破碎,随西风而去。

出了山林,原以为紫丹参就在这里,却不想眼前却是一断壁山崖,山崖深渊无底,望不到尽头,只有些谈谈的雾霾笼罩其中,没有人知道山崖到底有多深。而那散发紫光的紫丹参却只好就在对岸的断崖之上。眼看紫丹参就在眼前,自己无法摘取,这不得不让叶枫丧失了所有信心。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瘫痪倒地的叶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迷迷糊糊着望着那紫丹参,直到叶枫无力的闭上双眼。昏迷中的叶枫梦到了自己的父亲老冯,昔日老冯对叶枫的呵护关爱历历在目:看到父亲辛勤地为自己缝制衣物;看到父亲为了自己,整日天不亮就要上山劳作,看到父亲为了自己,在村里求医问药,看到父亲用那枯瘦如柴的双手为自己缝制草鞋,看到父亲那老去的身影,看到父亲那忧心的眼神,仿佛脑海中的一切一切都发生在昨日般清晰,然而又想到自己以后不能再孝敬父亲了,不能再为父亲负担痛苦了,也不能再和自己的三个好兄弟同甘苦共患难了。

不禁,昏倒在地的叶枫眼角流下了可能是他最后的一滴泪水。

而此时也在山间寻找紫丹参的狄青和小五两人,脑海中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对于这样的感应,他们肯定不会认为是喜讯。随即都暗自想到:难道出什么事了,二弟出事了?或是老爹出事了?虽是想到了这里,但他们很快就摇摇头,暗骂自己是乌鸦嘴,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一件事感应着他们呢?他们也实在想不到其他,随即继续挥舞着砍刀在山林间行进。

与狄青他们一样,正在家中做饭的小七和老冯也都纷纷有此感应,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略有同感。

“你也感应到了,是吗?”老冯不相信地对小七说道。

“嗯,可能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小七哪能不知道这不是什么喜讯啊,但是为了不让老爹分心,就编了个善意的谎言对老冯说道。

“哦……”听到小七的回答,老冯无意识的回答道,显然不是很相信小七所说之话,但也没敢多想,便又继续做饭。

看到老爹这般,小七安心了很多,随即仰望云木山上暗道:上天保佑,希望他们不要出什么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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